过了几天,爷爷的尸体被运回了老家,尸体被火化。
葬礼上,黄薇莹穿着黑色孝服,胸前别着一朵白色的百合胸花。披散着头发,画着淡淡的妆容,但并不能掩盖住他那个已经红肿的双眼。
老妇拍了拍她的肩膀:“莹儿,想哭就哭出来吧,别憋在心里难受”。黄薇莹听到这话,泪意一下子就出来了,回想起曾经与爷爷的点点滴滴,她看着爷爷灵台上的黑白照,眼泪就像止不住的水阀喷涌而出。
她抱着桌子上爷爷的骨灰盒痛哭,泪水滴在了骨灰盒上,她用手摩擦上面的泪痕。
“爷爷,一路走好”她把骨灰盒妥贴的放在桌子上,给墓碑前的爷爷跪下。她看向周围的墓葬群:“爷爷这块地方是风水宝地,是个墓葬群你不会孤独了,以后有时间我会抽空来看你”黄薇莹抽泣走了出去。
一个月前爷爷就被确诊为肺癌晚期,他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瞒着所有人,他知道这个病已经无法治好,于是找来了当地有名的信邪的鬼婆,听说他能顾及各种疑难杂症,爷爷每天喝用如给的符纸熬成的水。
刚开始效果挺好,但后面不喝不要紧,一喝可真出了人命,黄薇莹特地去寻找了这药的资料,这药是符纸熬成的大火熬煮过程中会稀释少量含有剧毒的甲醛,喝上一两次不打紧,若是长期服用,这可是出人命的。
自从爷爷去世后,鬼婆便再也没有了音讯,黄薇莹嘀咕道:“这些庸医得害死多少没有文化的老百姓啊”。她紧握住拳头,她恨,她恨那些坑蒙钱财的坏蛋,更恨害死爷爷的人。
某日下午,黄薇莹去医院拿爷爷的尸检报告单,他拿到时正好路过急救室。里面推门而出的医生步子轻盈地走出来,她不觉得停下步伐看向了他。
那个医生看起来非常年轻,莫的20岁出头的样子,他身着浅绿色手术服,带着无框方形眼镜,看起来斯文败类,头发被汗水浸湿,掩盖住眉毛,皮肤白皙,整个人的气质异常出众。
等等……这个医生有点眼熟啊,黄薇莹上前几步,凑近一看,眼神已确认,这不是自己高中暗恋的男生程浩然吗?
程浩然脱下手套,露出纤细布满青筋的玉手,外头的家属握住了年轻医生的手:“医生,我儿子怎么样?”黄薇莹不觉回想起爷爷病逝前的那场手术,再看着这个医生这么年轻,资历应该不怎么深,应该…不成功吧?
程浩然摘下口罩,黄薇莹一怔,果然是他,这么多年了,他还是没变,甚至经过年龄的沉沦,他的气质变得更加成熟稳重,少了当年的桀骜不顺的稚气。
男人嘴唇瑰红,鼻梁高挺,眉毛浓密,黄薇莹心里突然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程浩然声音低沉,声线清朗,让人眼前一亮:“手术很成功,小男孩脱离了生命危险,住院一周就没事了”
“真的吗?谢谢医生”中年妇女激动的握住医生的手,随即便跑去看孩子的状况。
许是他太耀眼,黄薇莹怔怔地看着他,程浩然也察觉到了有一道火热的目光一直注视着他,于是他也侧头看向那道目光。
和他对视上的那一刻,黄薇莹立马低下头握着尸检报告单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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