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正常

环顾四周，方菲整个人似醒非醒的状态。

“你醒了？”蔡宝宝坐在办公室，正将买来的包子油条打开，“过来吃一点吧。”

方菲一脸迷茫地看着蔡宝宝，缓缓起身走了过去，坐在桌前，眼神中还带着几分困惑和不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方菲声音沙哑地问道。

蔡宝宝递给她一杯水，说道：“你昨晚喝多了，被一个不怀好意的男人带出了酒吧，差点出事。”

方菲皱起眉头，努力回忆着昨晚的情景，却只觉得脑袋一片混沌，可是她也知道自己的事情被警察发现了，她低着头，神情有些痛苦。

　蔡宝宝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没事了，现在你安全了”

方菲默默地点了点头，拿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口，却如同嚼蜡。

犹豫间开口道：“我昨天晚上有没有做什么很过分的事情？我想不起来了”蔡宝宝看她和昨天晚上不太一样，就猜到了方菲大概恢复主人格了。

“你有没有觉得自己有时候很奇怪？做什么事情好像没有什么影响？”蔡宝宝搬过来一张椅子坐在了方菲身边。

方菲一脸困惑地看着蔡宝宝，眼神中充满了迷茫：“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我一直觉得自己挺正常的啊。”

蔡宝宝轻轻叹了口气，目光中带着关切和审慎：“方菲，其实昨天晚上你的表现和平时大不相同。”

方菲皱起眉头，努力思索着，却依旧毫无头绪：“真的吗？可我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蔡宝宝斟酌着用词，缓缓说道：“我觉得你可能存在双重人格的情况。”

方菲听到这话，震惊得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道：“怎么可能？这太荒谬了！”

蔡宝宝握住方菲的手，试图让她冷静下来：“先别激动，我只是根据你的表现做出的推测。昨天晚上的你，和现在的你，简直判若两人。”

方菲沉默了许久，内心陷入了极度的混乱和挣扎。她开始回忆过往那些自己觉得有些奇怪的片段，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恐惧。

“那……那我该怎么办？”方菲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蔡宝宝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担心，也许这只是暂时的，去看看医生可能就没事了。”

看警察这么说，方菲嘴角露出一个不为人知的弧度。这细微的表情变化没有逃过蔡宝宝的眼睛，他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但此时并未多言。

方菲低下头，轻声说道：“谢谢蔡警官，我会考虑的。”

蔡宝宝点点头，继续说道：“那你先好好休息一下，等会我让人送你回去。”

方菲没有回应，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眼神飘忽不定。

方菲说要去清洗一下，蔡宝宝指了指厕所的位置，然后方菲就离开了。

　　蔡宝宝再次翻阅起关于申长富家庭成员的的资料，试图从中找到一些线索。然而，并没有特殊情况。

　　于是蔡宝宝放下资料，提出送方菲回家，听到回家方菲脸色有些难看，她结结巴巴道：“我回自己的出租屋就行了……”

　　“那是你家，你丈夫身亡，你还需要处理丧事呢，今天遗体就可以交给家属，尸体所有的一切警方都处理好了，你丈夫随时下葬了。”

方菲手开始出汗，她显得有些紧张，一双眼睛四处乱飘。

“怎么了？”蔡宝宝拿着警帽戴在头上站起来，“走吧，等一会就会有人接你去法医那里接走遗体。”她说着就走出门，然后掏出钥匙按了一下电动车：“上来吧！”

方菲迟疑了一下，还是坐上了电动车。一路上，她都沉默不语，身体紧绷着。

蔡宝宝从后视镜里看了她几眼，心中的疑虑愈发浓重。按常理来说，失去丈夫的妻子应该是悲痛欲绝，可方菲的和申长富的关系并不好，申长富长期家暴她，所以方菲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该是什么表情。

到了法医处，方菲脚步虚浮地跟着蔡宝宝走进停尸间。她站在门口显得十分犹豫，蔡宝宝先进去和陈曼云交代，方菲看到了没有人后眼神透漏出来一丝仇恨，她盯着冰凉的房间，这里冷气十足，里面有一张台子，上面躺着申长富的遗体。

　　蔡宝宝从办公室走出来看到了方菲那克制不住的恨意微微皱眉。

　　当看到丈夫的遗体时，方菲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但蔡宝宝总觉得这眼泪来得有些奇怪。方菲对这个家暴她这么多年的男人会这么在乎？可是又觉得可能是多年的夫妻生活，所以方菲心里还是很在意申长富的。

方菲看到了尸体后一直都是哭泣，整个人都仿佛不受控制。然而，无人察觉，在那不停流淌的眼泪背后，方菲偷偷地在笑。看到这个害了自己的男人终于死了，她打心底高兴。

蔡宝宝在一旁默默地观察着方菲，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方菲的哭声在停尸间回荡，可蔡宝宝却觉得这哭声中似乎隐藏着某种解脱的意味。

“别哭了，方菲，节哀吧。”蔡宝宝轻声安慰道。

方菲似乎没有听到蔡宝宝的话，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之中。但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内心的喜悦如同汹涌的潮水，将多年来所受的痛苦和折磨一并冲散。

从法医处离开后，方菲的情绪逐渐平静下来。蔡宝宝试探性地问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方菲眼神有些空洞，淡淡地说：“把他好好安葬，毕竟夫妻一场。”

蔡宝宝点了点头，却始终觉得方菲的表现有些违和。回到警局，蔡宝宝重新梳理了关于申长富死亡的案件细节，总觉得有什么关键的地方被自己忽略了。

　　查过一圈也没有发现申长富被人杀的证据，看上去申长富真的是因为酒后骑电动车摔下河道，意外之下被尖锐的东西刺穿喉咙而死。

　　遗体虽然已经送回去了，但是之前检查她竟在伤口里发现了几片鱼鳞，尸体在河道发现，伤口处有鱼鳞也不奇怪，只是这鱼鳞和河道的鱼似乎并不一样。这一发现让陈曼云的眉头皱得更紧。而且，尸体在水里泡过了，伤口的血液已经淡化了很多，这无疑给检查工作增加了难度，但陈曼云没有丝毫的退缩与懈怠。

　　而且邓迪生检查过死者出门路线上的监控，发现前几天晚上，大概二点十五点左右，已经夜深人静，有个穿黑大衣外套的人骑着三轮电动车出了门。电动车上还有个行李箱，怎么可能有人三更半夜还出门？那会不会就是凶手杀害了醉酒的申长富，将尸体丢弃到河道里，谁知道两个钓鱼的意外发生了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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