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郡王回握鹤芫冰凉的手,把心腾干净了,她才能住得安心,然而这小小的愿望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实现。
回门的日子到了,比脑海中预演的要顺利,无非就是长辈叮嘱几句要好好待人早生贵子什么的。
吃完饭,果郡王跟着鹤芫到她的闺房,今夜他们便睡在这里。
鹤芫:王爷,方才父亲在席间说的,你千万不要太过在意。
果郡王:你说的是生孩子的事?
鹤芫轻轻点头。
鹤芫:父亲年事已高,前些年一直惦记着妾身的婚事,如今好不容易将女儿嫁出去,就想早点抱外孙。
鹤芫:但妾身知道这种事情急不得,等下回妾身会让父亲少说些类似的话。
果郡王:无妨。
房间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属实是有些尴尬。
人多的时候还好,一旦空下来就觉得有些不自在,倒不是排斥跟对方单独待在一个屋子,就是四顾无言,总觉得怪怪的。
寻常夫妻是如何相处的,允礼还真不知道,但肯定不会像他们这样手足无措。
果郡王:你平时都会做些什么?
鹤芫:看看书种种花,都是平常女子会做的一些事,没什么特别的。
余光瞥见一只在夹缝中生存的荷包,兴味盎然地拿起,手工精巧,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孟静娴之手。
然而鹤芫见着那荷包,立马上前去抢。
允礼尚未看清,不愿就这样给她抢了去,于是就将荷包高举过头顶。
鹤芫垫脚去够,全然没注意他们这会的姿势有多暧昧。
为了护着她不摔倒,男人的手虚虚环着鹤芫的腰,她一蹦一蹦的,难免碰着不可名状的东西,加之断断续续的热气打在脖颈,胸前的手不停作乱,呼吸乱得彻底。
鹤芫:王爷可否将荷包还给妾身。
她是真的很着急,额角都冒起了细细的汗。
有些好奇这只荷包背后到底有什么样的故事。
大掌扣住鹤芫的腰窝,让她难以动弹,四目相对,面色绯红,鹤芫顿时安静下来,双手撑在允礼胸膛上,眼神飘忽。
果郡王:我瞧着那上面绣着我的名字,应该是要送给我的吧,怎么被遗弃在这间屋子?
鹤芫抿了抿唇,推了推果郡王的肩膀,男人纹丝不动,倒是让她生出几分闷气。
鹤芫:王爷已经有了一个荷包,又何必糟蹋妾身做的。
允礼低头看了眼自己腰间挂着的那只荷包,想也没想就给扯了下来。
果郡王:荷包做了就是要送人的,你藏在柜子里才是真的糟蹋。
说罢变要将孟静娴做的那只荷包挂在腰间,而被摘下来的那只则是不小心掉在地上,鹤芫弯腰去捡,不料里面的红色小像水灵灵地掉了出来。
这可不是她的设计,鹤芫发誓她绝对没有故意让小像掉出来的想法,按照她的计划,怎么着都得给果郡王爱上她之后再借机生事拈风吃醋,而不是像现在这般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她眼前。
鹤芫捻起那小像,看向果郡王的眼神满是忧伤,好似对面站着的不是她的丈夫,而是个抛妻弃子的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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