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鼻的脂粉气让花琉璃的眉头皱得更深。
魏俨扯下遮在眼上的丝巾,待看清怀中女人的脸后,笑吟吟地松开。
魏俨:弟妹怎么突然到这别院来了?
要不是朱氏给她派活,谁愿意跑这一趟。
明明可以让下人去办的事,非得她亲自送,难不成这东西她亲自送过来就特别些?
一模一样的脸,很容易让人晃了神。
但魏俨惯会演戏,自然不会让花琉璃轻易瞧出端倪。
魏俨:刚才无意冒犯,还请弟妹勿怪。
人家都那么说了,花琉璃总不能再同他生气。
只见他稍稍抬手,院里那些酒娘便散得一干二净。
花琉璃:我奉婆母之命给使君送东西,既然东西已经送到,那就先回去了。
魏俨:来都来了,弟妹不如坐下喝杯茶再走。
花琉璃看向他,不知道是整什么鬼把戏。
好歹是一家人,要是拂了魏俨的面子,指不定哪天去魏劭跟前告状。
他俩是一起长大的亲兄弟,而她不过是个外人,亲疏远近终归是比不过的。
与其让他捏了把柄,倒不如探探他的底细。
魏俨见花琉璃瞧了他许久,又慢悠悠地加上一句话。
魏俨:就当是我为方才的冒犯之举赔罪。
花琉璃:既如此,那便尝尝表兄的新茶。
两人面对面坐下,看到桌边摆着一幅画像,是刚画成不久的新作。
花琉璃只一眼便认出那画上的女子是谁。
忍不住挑眉,果然和她预想的一样,魏俨也喜欢雷纯。
这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能引得这么多男子倾心。
只是不见得那些男子都是好货色。
魏俨亲自给花琉璃倒了杯茶。
又贴心地往里面放了块糖。
见此情状,花琉璃又挑了下眉。
他怎么知道她的习惯。
说起来也是奇怪,魏劭见到她的第一眼,错将她认成雷纯,可嫁到巍国后,他的行为举止像是真的将她当成了雷纯。
原以为是魏劭把她当作雷纯的替身,而今再回想,那分明就是把她当成雷纯本人。
了解她的喜好,知晓她的品性,能精准地捕捉到她的异样,猜出她的所思所想,若是没有几年的相处,怎么可能那般轻车熟路。
若是这样还不能证明花琉璃的猜测,那魏使君这块糖,便是给了她验证。
她到底是替身,替了已死的雷纯,还是说她本就是雷纯,只不过与花琉璃互换了身份?
线索堆砌,明确她就是雷纯。
至于原先的那个花琉璃去了哪里,或许已然成功逃离这场联姻。
既然魏劭认出了她,为什么不与她摊牌,而是将错就错地演下去,引得旁人误会?
想到刘琰以及两国利益,顿时又明朗起来。
大抵是为了保护她不受刘琰侵害,谋杀这事,有了第一次,难保不会有第二次。
她借用了花琉璃的身份,若是让花家知道,定然会向她讨要说法,届时与魏家的联盟也可能会土崩瓦解。
所以隐瞒是最好的选择,不得不说,魏劭真的给了她很大的惊喜。
那魏俨呢,他难道也认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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