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疯狂地给李相显使眼色,奈何自家哥哥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自己身上,心中只能欲哭无泪。
“都过去了。”
“年轻时不懂事。”
他干巴巴地说着。
漆清梦嘴角往下拉,语气森然,充满了说不出的幽怨。“相显哥哥,要不,让他在这里给你舞上一段?”
李莲花:!!!
不要啊!
他就知道她没憋着好。
这里这么多人呢,真这么整,往后一段时间,别人饭后闲谈就是李相夷重出江湖,红绸舞剑示爱旧恋人等等。
那样真的不如死了算了。
嗯…社死怎么不算死呢?
“倒也不必为难相夷。“李相显压下嘴角上扬的弧度,心里头幸灾乐祸着,最终还是放过了自家弟弟。
在他面前出糗就行,他可没有让弟弟在那么多人的情况下出糗的癖好。
都是要点脸的体面人。
活到这年纪,总不能把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名声都给撒出去了。
“我看他也不怎么为难。“
漆清梦话里带刺。
李莲花只能苦笑。
说话期间,下方的石水顶着众人的目光拔出剑,打算一剑杀了被绑在台上的云彼丘。
却不料,一块砖瓦飞出,直接打在石水的手上,让她吃痛地松手。
长剑掉在了地上。
这变故,让人群骚动。
李莲花看了眼面无表情的漆清梦,运起轻功一跃而下。
“我的公道,我自己会讨。”
安稳地落在台上,他冷漠的视线扫过在场所有的故人。
这些故人,有惊讶、有不安、有惊慌、有不可置信,唯独,没有欢迎。
“门主!”
“相夷!”
“李相夷!”
围观人群的动静变大。
“李相夷没死!”
“真的是李相夷吗?”
“他真的还活着!”
云彼丘震惊地看着出现在这里的李莲花,这张陌生又熟悉的脸,他是见过的,李莲花,竟然真的是门主!
“又见面了,诸位。”
这一个又字,咬得极重。
先前,他们已经见过不下两次。少师剑是一次,乔婉娩大婚是一次。
“你是李莲花?”
石水惊疑不定。
“不错,我确实是李莲花。”
他无比坦然地承认。
“先是少师剑寻回,后是乔姑娘大婚,再加上今日,我们见了三回。”
石水因为他这话,眼里带着愧疚,只是这愧疚有几分,也就她自己心里清楚。先前在百川院密道,那身影,并非看错,只是不敢认罢了。
李莲花手里握着的少师剑瞬间出鞘,阳光之下,锋利的剑身折射出耀眼的寒光,一如往昔般威势逼人。
“彼丘,还记得前阵子在普渡寺时,你问我的话吗?”少师剑架在了云彼丘的脖子上,李莲花的神色亦如当年。
像面对敌人般冰冷无情。
云彼丘眼眶泛红,落下两行泪来,点头回答:“记得。”
门主说过,是恨他的。
“我再回答你,我以前确实恨你,但现在,我不恨了,因为毫无意义。”
不在乎,便是无意义的。
随着这话,他手腕一转,寒芒闪过,温热的鲜血瞬间喷溅在地。
“我的仇,不需要借他人之手。”
他的眼眸如鹰隼般锐利,温和的假面在这一刻被自己彻底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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