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九话

“枫婆婆！桔梗大人！桔梗大人！”外头是村民的呼喊声。

“发生什么事？”桔梗捂着胸口被犬夜叉扶出来。

“那边！！！”

枫姥姥后一步从屋里出来，桔梗手里还握着日暮戈薇的头发，顺着村民指的方向看过去。

明明是上午，那处森林发出的光偏偏压过了阳光，仿佛无数星光从森林飞散。

“是食骨之井。”桔梗握紧了手中日暮戈薇的头发。

是因为戈薇吗？

戈薇，你到底出什么事了？！

-

无边无际的黑暗，除了琥珀呼喊铃的声音，什么都听不到。

不，还是听得到的，杀生丸抱着日暮戈薇的手有些颤抖，心竟抑制不住的惶恐到紊乱。

还是熟悉的味道，手掌触及之处已然开始慢慢变得冰冷。

“我哪里笨了！还有……你都叫桔梗的名字了，为什么还不叫我的名字！

“呐……我的名字，很难听？”

“杀生丸……你好像从来没有叫过我名字。”

不知为何，脑海里都是日暮戈薇的一颦一笑，杀生丸金瞳颤抖，叫出了一直没有叫过的名字。

“戈薇。”

回应杀生丸的是日暮戈薇手一松，清脆落地的梓山灵弓，杀生丸金眸一缩，闪过一丝红光，控制不住的绿色的妖力环绕着杀生丸，琥珀不自觉后退一步。

……

“嗯？”时刻用冥道石关注的凌月仙姬眼光闪了闪。

这个反应啊。

杀生丸，你竟然差点失去理智到控制不住妖化吗？

因为戈薇的死。

这么在意吗？

比为娘想象中的，更加在意。

凌月仙姬心一沉。

-

“杀生丸少爷。”琥珀不自觉叫了一声，“戈薇姐姐和铃……”

铃？

杀生丸听到这个名字一顿，天生牙。

眼中的猩红逐渐退去，失控的妖力瞬间消失，天生牙。

杀生丸单膝蹲下，“把铃放下。”

“嗯。”琥珀跑到杀生丸面前将铃放在日暮戈薇身边。

杀生丸起身拔天生牙，眼前空无一物让杀生丸有一瞬间失神，看不到冥界使者意味着什么杀生丸怎么可能不知道。

连天生牙都无法救吗？

杀生丸不自觉握紧了天生牙。

为什么？天生牙，回答我！

我是不是不应该……

杀生丸看着日暮戈薇没有起伏的胸膛，和渐渐泛白的脸色以及没有呼吸的铃。

也许那时候在救了铃后就应该让铃留在人类村庄。

那时候……更不应该默认带她回来。

为什么带她回来？

杀生丸有点恍惚。

“杀生丸，可以带我一起离开吗？”（本文29）

那双眼睛含着难以掩饰的悲伤却还是强撑起笑意，真难看。

若是跟着那半妖，就……不用……

“杀生丸，你怎么照顾戈薇的！”（本文85）

“杀生丸，混蛋，你到底对戈薇他们做了什么？！”

日暮戈薇：“不是，你误会了，是杀生丸……救了我们。”（动画104，17:20）

杀生丸咬紧牙关，为何……救她，不就是因为不想看到她……

杀生丸看着紧闭双眸，胸膛没有丝毫起伏的日暮戈薇。

应她？

救她？

随她？

因其愤怒？

因而心疼？

舍不得打？

下意识关注她的一言一行？

那不过是想做就做了而已。

什么得到？

一个人类巫女，仅此而已。（本文111）

仅此而已……吗？

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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