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壶的主人一身白色圆领衫,外罩大红色直裰,腰系玉带,身披狐青裘,还没见到相貌就知家中富足,是个金玉堆儿里养出的人。
鼻梁挺拔,一双杏眼轻佻,长眉若柳,唇红齿白,端的个俊秀少年,只见他又拿起三只箭羽,手臂一挥,三只箭一同挤进壶中,分毫不差!
长枫愣了神,盛竑却眼睛一亮,挤开人群走上前。
虽然盛竑是长者,但来者是客,又解了长枫的围,盛竑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拱手示意,“不知客人是何家主人,招待不周,招待不周!”
那少年颔首,面带笑意,启唇说道:“家父乃是新上任的右谏议大夫,权御史中丞,正要赶往东京赴任,听闻此地盛老爷家喜事,便在此地稍作停整,正好沾沾盛老爷家的喜气。”
这可是个大官啊!盛竑这辈子见得大官除了他老丈人,也就眼前这人的父亲了。
盛竑矜持的面容下掩藏着不容觉察的殷勤,“哪里,哪里,原是中丞家的公子,快!快请进!”
林凗嘴角一勾,“盛老爷不必客气,待先解决了此间事,再进也不迟啊。”
说完看向双臂抱胸,面带不耐的白烨,“白公子,你看我这投壶的技术如何,在下代替三公子来与你比试。”
白烨有些不情愿,他这次搭了袁大郎的船来扬州,应了他的要求要给盛家一个下马威,而且袁大郎也给出了人选——盛长枫。
盛家两个儿子,长子是弟媳的嫡亲弟弟,自己只是给个下马威,不好将事情做绝。正好盛家次子是庶子,正好让他来做这件事。
如此既给了下马威,又没有太过分,且让那庶子承担了大部分责任,袁文纯细细叮嘱了白烨,之后坐等盛家丢脸。
哪怕化名白烨,顾廷烨身上侯门嫡子的骄横之气也依旧不改,正要出口拒绝,林凗一句话就让他不知所措。
“听闻东京城宁远侯府出了事,也不知是怎么了,白公子可知?”林凗含笑问道,笑意却不达眼底。
白烨抱臂的身子一僵,镇定自若地回道:“林公子说笑了,白某怎会知晓。”
“哦,听说白公子从东京而来,有些好奇,所以问问。”
话说到这里了,白烨也知道对方知晓自己的身份了,也知道对方不想他抓着盛长枫不放,为防他说破,利落的放下此事。
见此盛竑更是喜笑颜开,招呼着林凗走进席间。
白烨也不去像袁文纯解释,后者是捧着他的,自己又还了人情,放下心后也进去了。
剩下的客人也都是看热闹的心情,现在热闹没了,王若弗又出面招待,也就各自落座了。
盛长枫看没人顾自己,撒腿一跑就回了林栖阁。
盛竑在扬州为官多年,虽然不至于政绩斐然,但也算得上谨小慎微,人缘还算不错。此次又是嫡长女纳征,发出去的帖子也都得到回应,是以高朋满座,胜友如云。
袁文纯见林凗为盛家解了围,也不敢再出幺蛾子,双方最终还算圆满的办完了宴席。
盛竑特意留下了林凗,而林凗本就有意也答应了下来。
等到客人散尽,又送走了袁家,盛竑才带着全家前来道谢。
今天的事盛老太太也从房妈妈的口中得知了,看着眼前芝兰玉树,谈吐不凡的林凗,心里也抱有感激。
王若弗自不必说,林凗没让她女儿丢大脸,她已经感激殆尽了,当下就收拾了礼物备着。
心里也有些可惜,若是自己的华兰说的是这样的人家就好了,越想越觉得不错,又见对方比如儿大不了多少,于是拐弯抹角的打听对方身世。
林凗是男客,所以盛家的姑娘们都没出席。长柏本就感谢对方,现在更是有想要结交对方之意,席上频频出言。
而长枫因为今天的事正害怕着,旁边除了盛竑都是不喜他的,于是根本不曾开口。
不停推辞的林凗看着盛家众人的各态,心中嗤笑,但对于他们的敬酒也来者不拒,一时间双方皆大欢喜。
但是林凗很快就亮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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