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与官家之间的冲突,究其根本,乃是理念的分歧所致。然而,这二人谁也不愿率先退让半步。如此僵持不下,局势只怕会愈发难以为继。
苏禾心中满是忧虑,她实在不愿看到汴京城陷入混乱之中。每逢这样的乱局,受伤的从来都是无辜的百姓。
夜色沉沉,苏禾踏着月光回到府中,目光在院内匆匆一扫,却并未寻到林君竹那熟悉的身影。她轻轻叹了口气,心中已然明了,今日他想必又是被官家留了下来,商讨那些事务吧。
林君竹:娘子在想什么?
林君竹缓步踏入屋内,一抬眼便见苏禾正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目光游离于窗外那片无垠的天空。
苏禾(朱曼娘):我在想你什么时候回来。
苏禾(朱曼娘):这不巧了,我刚想你你就回来了。
林君竹:娘子要是想知道我在哪儿,可以开启感官共享的。
苏禾(朱曼娘):我才不要这么做。
苏禾(朱曼娘):这样的话也太没意思了。
即使林君竹不是人,可这会儿是人形态,她做不到一直将自己的感官放在他身上,这种感觉很奇怪,有点像暗中窥伺,因此她甚少开启感官共享。
苏禾(朱曼娘):今日如何?
林君竹:还行,有些老臣又开始蠢蠢欲动了,不过我还压制的了,最麻烦的是那个齐衡,被人当枪使都不知道。
林君竹:只凭着一腔热血就想把所有人拉他那边。
林君竹:他没错,但是官家觉得他错了,那就是错了。
林君竹也挺无奈的,他是官家一手拉拔到这个位置上的,天然便是官家这边的人,即使官家这方法用的有些……不要脸面,可他也要站在官家这边。
苏禾(朱曼娘):官家这是要逼太后主动放手。
苏禾(朱曼娘):追封自己亲生父母其实只是个由头罢了。
林君竹: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都是一样的,官家他只是不想有人拦着他做事。
苏禾(朱曼娘):那要不劝劝太后?
林君竹:哪有这么容易,太后要是肯听劝还会四处找人帮她?
这破局的关键在太后身上,只是太后不信任任何人,连个劝劝她的人都找不到。
林君竹:要是逼的太过,我还怕太后破罐子破摔呢。
苏禾(朱曼娘):我看除了先皇是没人劝得了太后了。
林君竹:你是想……
苏禾(朱曼娘):你就等着看吧。
………………
翌日朝堂上。
太后并未现身,正当那些老臣暗自揣测,是否因官家威逼,太后才避而不出之时,太后身边的内侍缓步踏入朝堂。他面无波澜,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恭敬却清晰地传下话来,太后身子不适,需静心休养,这朝堂上的事还需官家多多费心了。这一言既出,满堂寂然,众人心中疑云更甚,却无人敢贸然开口。
赵宗全心中早有预料,然而他并未显露分毫。待内侍将话回完,他面上已堆满了为人子者对母亲应有的恭敬与孝顺。他神色关切,语气温和,细细询问了病情的轻重缓急,又即刻命人去请太医前来诊治,直到一切安排妥当,才挥手示意内侍退下。
朝堂之上,寂静得连一根针落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齐衡一派的官员们彼此对视,眼神中满是错愕与不解。太后这是……打算偃旗息鼓,不再与官家针锋相对了吗?
赵宗全:诸位爱卿,先前朕说要追封朕之父母的事,是朕思虑不周,此事暂且按下不提。
赵宗全此话一出,朝堂上的老臣们顿时心头一震,仿佛有一道惊雷在耳边炸响。他们瞬间明白了什么,却无人敢抬头直视,只能将头压得更低,低到几乎要贴近胸前的官服。殿内的气氛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几分,连呼吸声都变得格外谨慎。
随后,赵宗全又提出了几项建议,并指派了几位臣子负责执行。这一次,朝堂之上再无人站出来提出异议。望着殿内一片安静顺服的景象,赵宗全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感,他暗自感叹,这大概是自己登基以来最为舒心的一日了。
太后跟他说不再管他如何行事,只求能安稳度日的时候,他还以为太后只是在戏弄他,然而此刻太后迟迟未曾现身,他这才恍然明白,太后竟是真的不再过问此事了。
尽管他也不清楚太后为何会一大早便来到他的宫殿,言辞恳切地诉说了许多,但只要最终的结果是好的,便已足够。
既然此事已成定局,他倒也不急于此刻便将父母追封为皇帝和皇后。他并非不知此举颇有争议,若传扬出去,恐怕难免引来无数非议与指责。然而,身为人子,他心中始终怀着一份难以割舍的执念——希望给予父母至高无上的荣耀。这是人之常情,无关对错。
他亦清楚前路不易,但这份心愿他绝不会轻言放弃,只待时机成熟,必将完成这桩未竟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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