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侠侣

甄志丙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一步步挪到了全真教众人面前。他的每一步都显得沉重而艰难，鲜血顺着衣襟滴落在地。

甄志丙：掌教，各位师伯师叔，是弟子罪孽深重，乘人之危，将……将龙姑娘玷污。

甄志丙：弟子恳请大家，放过龙姑娘和杨过。

丘处机与全真教众人闻听此言，无不大惊失色。他们万万没料到，那个平日里谦逊有礼、举止端方的甄志丙，竟会卷入这种事情之中。一时间，众人心中波澜翻涌，难以平复，昔日熟悉的甄志丙在这一刻变得陌生起来。

小龙女依偎在杨过怀中，听甄志丙这般说，心湖再次泛起汹涌波涛。那日的情景如梦魇般涌上心头，一幕幕清晰得令她窒息，仿佛冰冷的锁链又一次缠绕上了她的灵魂。

小龙女：过儿，那天我被欧阳锋点了穴道，动弹不得。

小龙女：我的清白……竟被他玷污。

小龙女：就算我的伤好了，也不能跟你在一起了。

小龙女：你和郭姑娘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杨过：姑姑！我……

小龙女：至于甄志丙，他方才舍命救我，你也不用再为难他。

小龙女还未说完，泪水便已悄然滑落，一颗一颗顺着她白皙的脸颊滚落下来。她的眼神中满是哀伤与痛苦，仿佛承载了世间所有的不幸，那目光黯淡无光，隐隐透出一股令人心碎的死气。

甄志丙：龙姑娘，珍重。

甄志丙最后深深地凝视了小龙女一眼，那目光中蕴含着千言万语，似是诀别，又似是将她的容颜永远镌刻于心底。

随即，他身形一展，飞掠至全真教弟子高高扬起的剑锋之前，没有丝毫迟疑，利刃径直穿透了他的胸膛。刹那间，鲜血飞溅，众人发出阵阵惊呼，声音在空旷的场地中回荡开来。

苏禾目睹这一幕，心中没有泛起丝毫波澜，更谈不上遗憾。无论甄志丙此刻表现得多么决绝，甚至不惜主动求死，也终究无法洗刷他曾经犯下的过错。

在苏禾眼中，有些错误一旦铸成，便再无挽回的余地。因此，甄志丙的结局早已注定，死亡对他而言不过是最公正的审判罢了。

杨过：姑姑，我们走吧。

甄志丙一死，全真教众人心中明白是他们理亏，丘处机便命弟子撤去阵法，不再阻拦他们离去。

小龙女：过儿，能在死前再见你一面，我便满足了。

杨过：姑姑！你说什么呢！

杨过：你肯定会没事的。

小龙女从他怀里起身，转而看向苏禾。

小龙女：郭姑娘，过儿就拜托你了，我很担心我走了以后会没人照顾他，如今我终于能放心走了。

苏禾（郭芙）：龙姑娘，你别乱说，我和杨过什么都没有，要照顾你自己去照顾。

杨过本想在姑姑提起他与郭芙的婚事时就立刻反驳，话到嘴边却因某种难以名状的原因迟疑了一瞬，未曾开口，便已被郭芙抢先一步。

听着她如此急切地否认两人之间的关系，杨过心中竟涌上一股莫名的酸涩，像是有无形的手攥住了胸口，让他一时喘不过气来。

小龙女：可是你们不是已经……

杨过：没有的事。

杨过：姑姑，我和郭芙顶多就是兄妹之情，你不要想太多。

凝视着小龙女那双毫无生气、仿若死寂的眼眸，杨过的心很是难受。他与姑姑一同走过的岁岁年年，在脑海中如潮水般翻涌。

他曾无数次回想起终南山上的那个时刻，如果当时自己点头答应娶她，是不是一切都会不同？那些纷扰纠葛、生死离别，是否就能化作平淡日子里的轻浅涟漪，而非如今这般刻骨铭心的伤痛？

杨过：在我心中，唯有你是我的妻子。

小龙女：过儿，你是说真的。

小龙女：不是因为我就要死了，所以才哄我开心吗？

杨过：姑姑，你怎么会这么想。

杨过：我当然是真心的。

杨过口中说着话，目光却不自觉地朝郭芙瞥去。然而，郭芙并未察觉到他的视线，只是一心低着头，专注地凝视着怀中的郭襄，那般温柔的模样似是将全部心思都倾注在了婴孩身上。

杨过心中忽地涌上一股无名的恼意，他自己也说不清这古怪的情绪究竟从何而来，只觉得胸口闷闷的，仿佛被什么无形的东西轻轻压住了一般。

杨过：我们今天就去王重阳的像前拜堂成亲。

全真教众人早已对杨过与他师傅在眼前互诉衷肠感到难以忍受，此刻听闻杨过竟要在王重阳祖师灵前拜堂成亲，顿时如炸开了锅般坐不住了。

一时间，斥责声四起，纷纷怒骂杨过此举大逆不道、有违伦常，言辞间满是对这等行为的愤慨与不齿。

苏禾自己也对这种行为感到无语，你要想成亲就自己结呗，何必非要这么大张旗鼓的在这里成亲。

这是要证明给谁看呢？

苏禾正想再劝一劝杨过和小龙女，门口忽的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黄蓉：芙儿！

苏禾转过头去，正看见黄蓉缓步而来，她的身后还跟着一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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