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清道夫降临
预警系统的尖啸声响彻星际联合指挥中心。
Lina的投影在红光中闪烁不定：“柯伊伯带防线失守！重复，柯伊伯带防线失守！”
全息星图上，代表“清道夫”的半透明红点如潮水般突破太阳系外围，它们吞噬途经的所有量子信号，像一场无声的瘟疫。
虞修远站在观测窗前，Ω疤痕的纹路自主蔓延至肩胛，形成一张微缩的防御网络图。
“它们比预计快了三天。”祁寒的机械眼锁定最近的入侵者，“有人在引导它们。”
“议会残党？”零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他和R-09仍在月球修复第七舱的量子链接。
“不。”R-09的影像突然切入，她的银白眼瞳微微发亮，“是‘种子’。”
她调出一段频率分析——清道夫的共振波中隐藏着某种熟悉的结构，与当年红裙女人留下的晶体残片完全一致。
“第六代……”虞修远突然明白过来，“她在清道夫体内埋了‘种子’。”
“为了什么？”祁寒冷声问。
R-09的指尖轻触投影，画面切换至地球的量子场分布图：“为了这个。”
图上显示，全球有七个点的共振频率异常活跃——东京、开罗、复活节岛、百慕大、南极、北极，以及……
“月球第七舱。”零低声说，“她在标记‘收割点’。”
——
虞修远和祁寒赶到东京时，整座城市的电子设备正在播放同一段影像：
第六代Victor Seven站在海边，怀里抱着红裙小女孩。
“当你们看到这个，说明‘净化’已经开始了。”她对着镜头微笑，“别担心，被‘收割’的频率不会有痛苦……就像当年删除你们的记忆一样。”
影像突然扭曲，切换成实时画面——半透明的清道夫如幽灵般穿过高楼大厦，凡是被它们触碰的人类都会瞬间僵直，瞳孔泛起不自然的蓝光。
“他们在被同化。”祁寒的机械臂展开扫描模块，“量子结构被强制改写……变成基础共振单元。”
虞修远的Ω疤痕突然刺痛，防御网络图自动更新——七个收割点之间出现了能量链接，形成某种巨大的量子漏斗。
“她要把地球变成共振农场。”虞修远猛地抓住祁寒的手腕，“我们必须打断链接！”
——
R-09站在舱体中央，银发在量子风中狂舞。零的机械右臂与她十指相扣，两人的共振频率完美叠加。
“准备好了吗？”她轻声问。
零看向地球的方向：“他们会恨我们的。”
“不会。”R-09的指尖轻触他的机械纹路，“因为这是唯一的‘错误答案’。”
她突然将零的手按在舱壁上——
月球第七舱的量子链接被强制激活，一道刺目的蓝光直射地球。
——
虞修远跪倒在地，Ω疤痕的灼烧感几乎让他失去意识。
祁寒的机械臂死死撑在他上方，金属纹路因过载而发红：“坚持住！他们在建立量子桥！”
东京上空的清道夫突然集体转向，朝两人扑来——
就在它们即将触碰的瞬间，月球的蓝光如利剑般刺穿云层，精准命中虞修远的Ω疤痕。
剧痛中，他听到R-09的声音：
“Ω载体，请接收‘第七协议’。”
防御网络图在脑海中炸开，无数数据流如洪水般涌入。虞修远看到整个地球的量子场结构，看到七个收割点的弱点，看到……
“需要三个人。”他挣扎着抓住祁寒的手，“你、我，还有……”
祁寒的机械眼突然锁定天空：“零呢？”
月球方向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
——
第七舱的残骸如流星般坠落大气层。
零抱着昏迷的R-09跌进东京湾，他的机械右臂已经碎裂，量子血液在海水中晕开。
“你们……真慢。”他咳出蓝色液体，将怀表抛给虞修远，“拿着这个。”
怀表的微型黑洞再次激活，但这次它没有扩张——而是开始吸收。
“清道夫是纯量子结构。”零艰难地站起身，“只有黑洞能……”
他的话没能说完。
最近的清道夫突然扑来，半透明的触须刺入他的胸膛。零的瞳孔骤然收缩，机械左眼疯狂闪烁——
“现在！”他嘶吼。
虞修远将怀表对准清道夫，Ω疤痕的纹路与黑洞频率完美同步。
恐怖的吸力爆发，所有清道夫如潮水般被拽向黑洞。祁寒的机械臂抓住零的肩膀，金属纹路因对抗吸力而迸出火花。
“坚持住！”虞修远咬牙控制怀表，“马上就——”
零突然笑了。
“知道为什么叫‘第七个错误’吗？”他轻声说，“因为……”
他松开祁寒的手，主动撞向黑洞。
“——这才是正确答案。”
刺目蓝光中，零和所有清道夫一起消失在坍缩的奇点里。
怀表啪嗒一声合上，海面恢复平静。
——
一 七日后的黎明 一
虞修远站在海边，Ω疤痕的纹路已经褪回原本的Ω形状。
身后传来脚步声。
“第七舱的数据恢复了。”祁寒的声音有些哑，“零留了讯息。”
全息投影展开，显示零最后的记录：
“如果你们看到这个，说明计划成功。别难过，我和R-09只是回归了‘第七维度’……顺便说，祁寒，你欠我三次咖啡。”
投影末尾附了一张照片——年幼的祁寒、零和红裙女孩在海边堆沙堡，三个人都在笑。
虞修远轻轻握住祁寒的机械手：“他会回来吗？”
“不知道。”祁寒的金属指节收紧，“但我会等他。”
海风吹过，怀表在虞修远口袋里微微发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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