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焦油煎,楼相意坐立难安
这个院子是她未离家之前的居所,院中栽了一颗梨花树,每年落花似雪,她亲手养护很是爱惜
如今却觉得意头不好,梨花离花,这天底下的有情人哪一个不是盼着白首不相离,偏生是这梨花
看着便叫人心烦,十日,她在这里等了整整十日,想要回去宫门又害怕她这一走彻底无人为尚角遮掩
每日还得出门走走,告诉那些无锋的探子,她还在扬州,迷惑视线
.:侍女:小姐,这花匠已经来了,这梨花树在这里种了那么久,真的要移走吗?
楼相意:移走,瞧着便心烦,院子里头种梨花,意头不好
.:侍女:可是小姐,当初不是您说,这意头都是些虚的,梨花白似霜雪……
侍女说着说着闭上了嘴,不知道为何这一次见到小姐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太一样,刚刚离家之时小姐虽论规矩却无如今的威势
毕竟是千帆过尽,历经磋磨的楼相意,和之前那个待字闺中,对新生活满怀期待的她肯定有所区别
楼相意:是啊,白似霜雪
她的命运就像是这一树梨花,凋零,散落,漫天芳华,绝美一瞬
楼相意:换些旁的花来吧
楼相意:霜雪之景,看多了,只叫人心寒,姹紫嫣红,又叫人觉得杂乱
楼相意:移走之后不必再种花了,种柏树,如松如柏,君子之风
既然他说,叫她不要忘记,那边不忘,只盼着柏树,万古长存
楼相意立于梨树之下,她心本是枯木一枝,亦有逢春之时,这梨花树却等不到了
.:侍女:家主
楼相意:父亲,您怎么来了?
.:楼父:我若不来如何知道你的心思,又如何知道你的委屈
.:楼父:你回来,为父自然高兴,可那宫尚角欺人太甚
楼相意:尚角未曾拜见父亲便离开之事,我已与父亲言明
楼相意:这欺人太甚究竟从何说起啊
.:楼父:今日负责漕运的族人来报,说是宫门护卫押送大量系着红绸的箱子登船
楼相意:系着红绸的箱子……
楼相意:登船……
恍惚间她好像回到了那一日,尚角离开之前说若他殒命战死,宫门护卫会奉还属于她的一切
她身形晃了晃,盯着那还未被移走的梨花树,白首不相离,谁曾想未至白首,生死相离
.:楼父:相意!相意!去叫大夫来!快啊!
那侍女几乎是滚着出去的,楼相意瘫软在地,早知如此,当初无论如何都不应该让尚角离开,更不该放远徵回去
.:楼父:相意!
他的女儿,他命途多舛的女儿,自幼丧母,养在他身边的女儿啊
楼相意:父亲……我想去看看
他的女儿自小就是天之骄子,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楼父不知内情,只以为是宫尚角负心薄幸,之前离开也是为了现在退婚
可怜女儿家的清白和名誉,就这么……
.:楼父:他这般对你寡恩鲜耻,你还去什么?看什么?
楼相意:不是的……
楼相意:尚角他很重情义
他终究死在了情义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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