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紫交织的光柱贯穿天地,薛重亥在光芒中寸寸碎裂。最后一刻,他竟露出解脱般的微笑:"终于......"
三个月后,兰陵最热闹的酒楼里。
"所以那盏灯真是魏夫人的遗物?"聂怀桑给金子妍斟了杯酒,"能净化青铜之力的那种?"
金子妍瞥了眼窗外——魏婧羽正在教金凌控制新得的金线术,江澄抱臂站在一旁,时不时用紫电纠正姿势。
"不止。"她抿了口酒,"那是用她母亲心头血炼的,世上最后一盏......"
"长明灯。"
夕阳西下,灯火次第亮起。有人看见昆仑山巅偶尔闪过青光,却再没出现过青铜蝶的影子。
云梦的夏夜闷热难耐,魏无羡躺在莲花坞的屋顶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着陈情。忽然,一片阴影笼罩下来——
"大半夜的,含光君也学会爬屋顶了?"他笑嘻嘻地伸手去拽蓝忘机的抹额。
蓝忘机侧身避开,手里捏着一枚青铜色的种子:"静室窗台发现的。"
魏无羡一个激灵坐起来。那种子表面布满细密纹路,正随着他的呼吸忽明忽暗。
"薛重亥的......"他喉结滚动,"这东西不是被阿羽炼化了吗?"
远处传来瓦片碎裂的声响。两人转头看去,只见江澄的紫电在夜空中炸开雷光,而魏婧羽的金线正缠着一个黑影急速坠落——
"砰!"
院墙被砸出个大洞。烟尘散去后,露出个浑身裹在青铜甲胄里的少年,胸口嵌着半块熟悉的镜子碎片。
少年抬头,露出一张与金光瑶七分相似的脸:"诸位,好久不见。"
"不可能!"
兰陵刑堂里,金子妍的研华剑抵在少年咽喉:"苏涉当年被我亲手斩杀,尸体都......"
"都喂了妖兽?"少年轻笑,"可惜妖兽不吃青铜。"
他忽然扯开衣襟,心口的镜片与三个月前金光瑶身上的一模一样。更骇人的是,甲胄下露出的皮肤上爬满青铜纹路,像某种寄生物。
魏无羡突然用陈情挑起少年下巴:"你不是苏涉。"他眯起眼,"你是那面镜子。"
少年瞳孔骤缩。
聂怀桑的机关罗盘"咔咔"转动,投影出惊人结论:
"照骨镜根本不是法器,是活物!"他指着镜片边缘的血管状纹路,"它在靠寄生宿主进化。"
仿佛印证他的话,少年突然暴起!青铜甲胄如活物般蔓延,瞬间覆盖全身。魏婧羽的金线刚要阻拦,却被一道青光反弹——
"小心!"江澄的紫电缠住她腰身急退,"那光会腐蚀灵力!"
苏涉(或者说镜灵)发出金属摩擦般的笑声:"魏姑娘,你母亲没告诉你吗?"他胸口镜片映出魏清欢的虚影,"当年她封印的从来不是薛重亥......"
镜面突然迸发强光,将在场所有人吞没!
魏婧羽在刺目白光中睁开眼,发现自己站在一座青铜宫殿里。
"欢迎来到镜中界。"少年模样的镜灵坐在王座上,"这里藏着照骨镜千年来吞噬的所有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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