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灯光照彻九州时,青铜树最后的根系彻底消散。藏色散人与魏清欢的虚影在月下相视一笑,化作清风绕灯三匝,最终没入云深不知处的古琴纹中。
魏无羡忽然拽了拽蓝忘机的袖子:“蓝湛,咱们是不是该……”
“嗯。”蓝忘机打断他,却将人搂得更紧,“明日就回云梦。”
——去取那坛埋了二十年的莲藕排骨汤。
卯时的云梦,晨雾未散。
金子妍的研华剑划破薄雾,直刺魏婧羽咽喉,却在最后一寸被金线缠住剑锋。
“金姑娘的剑,比昨日更利了。”魏婧羽轻笑,手腕一翻,金线如灵蛇般缠上剑柄。
金子妍挑眉,剑身突然迸发青光——聂怀桑昨夜刻的符咒被触发,金线“铮”地一声被震开。
“彼此彼此。”她收剑归鞘,“魏姑娘的金线里……掺了紫电的雷灵?”
廊下突然传来“咔嚓”一声——魏无羡咬了口苹果,含糊不清地插话:“可不是嘛!江宗主天天拿紫电当红线用,缠得可紧……”
话音未落,三毒剑鞘破空而来,正中他后脑勺。
莲花坞的练武场上,江澄冷着脸擦拭三毒。
“看什么看?”他瞪向蹲在兵器架上的魏无羡。
魏无羡晃着陈情,笑得没心没肺:“看江宗主昨夜大婚,今日居然还能早起练剑,不愧是……哎哟!”
紫电擦着他衣角劈在地上。江澄耳根发红:“再提昨晚的事,我抽烂你的嘴!”
魏婧羽的声音忽然从廊下传来:“江澄,你的剑穗松了。”
江澄手一抖,三毒差点脱手。魏无羡瞪大眼睛,看着素来暴脾气的江宗主居然真的低头去系剑穗——那分明是魏婧羽金线编的同心结。
后院荷塘边,金子妍解开外袍,露出腰腹间淡化的青铜纹。
“聂怀桑说,这纹路要三年才能散尽。”她指尖轻抚过那些青痕,“每褪一分,罗盘就会多一道裂痕。”
魏婧羽忽然握住她的手:“值得吗?”
研华剑在石桌上发出轻鸣,金子妍垂眸:“那你呢?共生印连的是生死,可比我这严重多了。”
两人沉默片刻,突然同时笑出声。
“至少……”魏婧羽晃了晃手腕,金线另一端延伸向主屋方向,“某人现在学会系剑穗了。”
夜半的莲花坞酒窖,江澄一脚踹开木门。
“魏无羡!你又偷我女儿红!”
陈情从酒坛后探出来,魏无羡醉眼朦胧地招手:“江澄快来!这坛可是你出生时埋的……唔!”
江澄一把捂住他的嘴,警惕地看向门外。确认魏婧羽没被吵醒,才压低声音骂道:“闭嘴!这酒是留着……”
“留着给你儿子娶媳妇用的?”魏无羡掰开他的手,笑嘻嘻凑近,“江宗主想得挺远啊?”
紫电“啪”地炸开火花,却见魏无羡突然正色:“说真的,当年在云深不知处打碎的那坛天子笑……”
“我早赔给蓝氏了。”江澄冷哼,“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没担当?”
酒窖突然安静下来。
半晌,魏无羡举起酒坛:“敬江宗主。”
月光透过窗棂,照见两人碰在一起的酒坛——和微微发红的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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