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懒散地靠着,手里捏着一串三色团子,“所以你们将来要当警察?”
他咬下一颗团子,声音含糊却带着几分兴致,“挺有意思的嘛。”
诸伏景光温和地笑了笑:“嗯,我和零已经决定大学毕业后就去参加警校选拔。”
“警校啊...”五条悟歪着头,“那以后就是正义的伙伴了?”
降谷零坐在一旁,目光不经意地看向五条悟身侧的人。
她安静地坐在五条悟身侧,银白的长发垂落,指尖轻轻搭在五条悟的袖口,金色的眸子低垂,仿佛对谈话毫无兴趣。
“正义什么的...”诸伏景光摇摇头,语气认真,“只是想尽自己所能保护普通人而已。”
五条悟没再接话,只是懒洋洋地往后靠了靠,手指无意识地拨弄着五条雪的发尾。
她没躲,但也没回应,像是早已习惯他的这些小动作。
降谷零收回视线,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微苦,带着淡淡的涩意。
“说起来,”诸伏景光明智地转移话题,“两位是怎么认识的?”
五条悟挑眉,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这个啊,可是个漫长的故事呢。”
他故意拖长了音调,侧头看向五条雪,像是在等她接话。但她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眼神里写着“无聊”。
五条悟鼓了鼓腮帮子,伸手捏了捏她的指尖:“小雪真冷淡。”
五条雪回握住他的手,指尖在他掌心轻轻一掐,力道不重,像是警告又像是某种默许的纵容。
五条悟夸张地“嘶”了一声,嘴角却翘得更高,反手将她的手指完全包裹住。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五条悟突然正经起来,指腹在少女手背上轻轻摩挲了一下,“就是一场命运的邂逅。”
他苍蓝的眼瞳注视着五条雪,笃定地说道:“我们是命中注定的。”
诸伏景光露出温和的笑容:“听起来很浪漫。”
“说起来,”诸伏景光询问道,“两位准备在这里停留多久?”
“明天就走。”五条悟随意地回答,目光却一直停留在五条雪身上,“小雪说想去看看北海道的雪祭。”
五条雪放下茶杯,金色的眸子微动:“是你非要去。”
“因为想和小雪一起看雪嘛~”五条悟笑嘻嘻地凑近,鼻尖几乎碰到她的耳尖,“而且北海道的奶油炖菜超好吃的,小雪一定会喜欢。”
降谷零看着五条悟近乎撒娇的语气,与之前强势散漫的形象相去甚远。
而更让他意外的是,五条雪虽然依旧脸上没什么表情,但耳尖却微微泛起了粉色。
“随你。”五条雪别过脸,声音依旧清冷,但语气却软了几分。
五条悟得意地笑起来,像只偷到腥的猫。
他伸手揉了揉五条雪的头发,被她一巴掌拍开也不在意,反而笑得更开心了。
降谷零垂下眼睛,茶水已经凉了,映出他模糊的倒影。
诸伏景光是个很健谈的人,性子温和,聊起天来也会照顾别人的感受。
他没有过多询问五条悟两人之间的事,也没有去追问有关咒术界的情报。
谈话渐渐转向轻松的日常,五条悟和诸伏景光聊得投机,时不时发出笑声。
降谷零偶尔附和几句,视线却总是不自觉地落在五条雪身上。
她始终安静地坐着,只有在五条悟过分靠近时才会微微蹙眉,但从未真正推开他。
夜深了,谈话告一段落。
“时候不早了,该回去睡觉了。”五条悟伸了个懒腰,自然地牵起五条雪的手,“明天还要赶路。”
诸伏景光礼貌地点头:“晚安。”
降谷零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五条悟高大的身影几乎将少女纤细的身影完全笼罩。
“零。”诸伏景光轻声唤他,“别看了。”
降谷零收回目光,苦笑道:“很明显吗?”
“很明显。”诸伏景光叹了口气,“但你也看到了,你们不是一个人世界的人。”
降谷零沉默,眸色微黯,最终点了点头:“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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