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卷 高专34

五条悟抱着儿子站在窗前，看着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小家伙兴奋地挥舞着小手，想去抓窗外的雪。

“冷，不能碰。”五条悟捏了捏儿子软乎乎的脸蛋，笑着逗他，“等你长大了，爸爸带你去打雪仗。”

五条空眨着他那双异色双瞳，突然奶声奶气地喊：“妈……妈！”

五条悟一怔，随即转头看向厨房，五条雪正在那泡茶，银发松松地挽起，围裙系在腰间，背影纤细而温柔。

“雪，儿子叫你呢。”他扬声喊道。

五条雪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继续泡茶。

五条悟皱了皱眉，今天从第一眼看到阿雪开始就感觉有些怪异，她的态度,她的动作，都过于有些冷淡。

那种无端的冷淡让五条悟心情有些糟糕，因为他敏锐的察觉到一些东西的变化。

平时的五条雪，只要听到儿子喊“妈妈”，一定会立刻放下手里的事物，哪怕只是过来亲亲小家伙的额头。

可今天，她连头都没回。

五条雪当然听到小空在叫她。

冰晶在她指尖碎裂的刹那，厨房的灯光突然闪烁了一下。

她盯着散落的冰屑。

“妈...妈！”五条空的声音继续从客厅传来，奶音里带着委屈。

往常这个声音会像咒语般瞬间融化她的心脏。

但此刻，五条雪发现自己正用指甲抠着桌台面缝隙，仿佛需要借助某种实体来确认这个世界的真实性。

她低头看着指缝里沾到的水渍，突然想起梦中黑发少女指甲缝里的血垢。

“雪？”五条悟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近得能感受到他胸膛的温度，“小空在叫你。”

五条雪闭了闭眼睛，轻呼一口气，接着转身，却没注意转身时不小心撞翻了茶杯。

玻璃碎裂的声音中，五条悟的苍蓝眼瞳微怔，他看见流理台上的冒着寒气的水渍，以及上面数条深痕。

“阿雪，你……”

“我听到了。”

五条雪打断他的话，弯腰去捡碎片，银色长发垂落遮住表情。

当她再抬头时，小空已经摇摇晃晃地扒着厨房门框，异色瞳湿漉漉地望着她。

他已经快一岁了，比一般的孩子还要活泼，能靠自己摇摇晃晃的走路。

孩子左眼是悟的苍天之瞳，右眼继承了她的鎏金色。

此刻那双眼里映出的是个表情陌生的母亲。

“妈妈...抱...”小家伙伸出藕节似的手臂。

五条雪没有去抱他，而是低着头，银发遮住她的神色，只能隐约听见她轻声呢喃着：“不对……”

五条悟一把捞起儿子，安抚的拍了拍他的后背，然后抬头看向她，眼神晦暗不明：“哪里不对？”

她没有说话。

五条悟抱紧孩子走近她，眼中透出一股冷冽，他单手抱着儿子，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看他的脸，随后他问：“告诉我，哪里不对？”

他语气平淡，好似一点都不在意此事，可如果不在意，他握住她下巴的手也不会颤抖。

五条悟在意，在意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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