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后,范闲从悬空庙再次出来之后,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瞒不住了。
庆帝亲口承认了,自己是他的儿子。
京城,他不想呆了。
正好他打算接手内库,便打算去江南看一下三大坊。
或许等他回来,一切会有个更好的结果,他也能更从容的面对李承泽。
范闲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他向庆帝要了一封圣旨,在风和日丽的一天,悄悄的出发了。
与此同时,李承泽得知了范闲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来不及消化这个消息,他就得先应付他得知消息后癫狂起来的姑姑。
好不容易送走这尊大佛,李承泽刚坐下,就见谢必安走进来。
谢必安:殿下,有人送了一束花。
李承泽看到了,那是一束紫色的花,紫色的花瓣如同翘起的飞鸟尾巴。
鸢尾花。
李承泽接过花束,目光沉静。
他也是这时候,才有一点时间和心情来想范闲。
亲弟弟啊!
李承泽想找人说话,却又不知道该找谁。
谢必安他们不合适,合适的爹爹前两天离开了。
走的时候,他是那样的神色轻松,但李承泽却是嗅到了一点风雨欲来的气息。
空寂的屋子里,李承泽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是看不透的复杂。
而被他想着的两个人,此时在江面上碰面。
船舱里,挥散所有闲杂人等,只剩下范闲和叶轻舟。
叶轻舟:一会儿,不论我做什么,都不要抵抗。
范闲点头,沉默的伸出手放到桌子上。
叶轻舟伸手搭上去,真气顿时如泄洪一般进入到范闲的身体里。
陌生的真气一入体,范闲就感觉出不对劲儿来了。
这是……天一心法的真气。
他有心想借天一心法,来恢复自己的真心,前端时间还找了海棠朵朵。
舅舅怎么会天一心法!
叶轻舟:凝神!
叶轻舟呵斥一声,加快了真气的输入。
隐藏在皮下的血管和青筋霎时间膨胀,叫此时的范闲看起来像什么超级赛亚人一样。
叶轻舟:忍着!
叶轻舟的真气还在源源不断的输送到范闲的体内,紧绷的皮肤龟裂,丝丝缕缕的鲜血渗出。
直到范闲的身体到达临界点,叶轻舟猛地一用力,两人霎时被一股相冲的力左右推了出去。
船舱里顿时一阵哐啷乱响。
叶轻舟落地一个翻滚,跑到范闲身边,抓起他的手腕把脉,感受到熟悉的霸道真气,松了一口气。
而后也不等范闲醒来,翻身从窗户跳船离开。
随后船舱的门从外面被撞开,王启年等人闯进来看到的,就是一片狼藉的船舱,以及躺在破碎家具里,浑身是血的范闲。
王启年:大人!
王启年如丧考妣,丧着一张脸,跑过去却又不敢碰他。
范闲:别叫,还没死!
范闲冷不丁睁开眼,朝着王启年伸出一只手。
王启年立刻喜笑颜开,扶着他起来。
另一边滕子京立刻把唯一完好的椅子扶正,叫范闲坐下。
范闲:都退下吧,练功出了点差子,没什么大问题。
真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失血过多,有点虚。
很快,整个房间只剩下范闲一个人。
范闲伸手一抓,脚边的碎木头腾空而起,被他抓在手里。
他的真气,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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