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空脑症

湛卢：人类中大约1％的人口，由有基因缺陷，先天精神了低下，无法适应伊甸园系统。如果强行尝试接入，可能会导致精神障碍。甚至危机生命，这就是空脑症。为什么这个完美的世界会有空脑症的存在？为什么以我们的技术，至今无法解救这些被诅咒的可怜人？

欢迎来到北京贝塔星。

黄静姝：这可是公共汽车，谁家孩子哭成这样，真是吵。哎，说你呢。你家孩子哭成这样，你也不管管。

你是说我吗？不好意思，我前面睡着了。

孩子哪有孩子啊，这不是个老头吗？

黄静姝：好像是没有声音了。

多管闲事。

黄静姝：前面那么吵。你们都听不见吗？

我说整辆车除了你，还有谁在吵。刚下了夜班儿。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黄静姝：唉，你是聋了吧。

你怎么说话的。

湛卢：先生，小姐。那个人贩子在公共汽车上引发了集体幻觉，我身上的禁果系统被触动了。

陆语汐：禁果。

林静恒：怎么回事？

湛卢：我远程侵入了这辆新和运输的网络，追踪到了那个人贩子。她感觉到自己被佩妮小姐跟踪，把自己和被他拐走的男孩儿，伪装成两个流浪。换上城市公交，可能是想从维纳斯港逃离北京贝塔星。人贩不知道采取了什么手段，触发了集体幻觉，车上其他乘客共13位。没有一个察觉到，我放出了几段干扰。只有一个女孩儿，挣脱了幻觉。听到了孩子的哭声。

林静恒：你觉得他制造集体幻觉的原因是什么？

湛卢：我怀疑人贩携带了与伊甸园类似原理的设备，先生。

林静恒：那个女孩子为什么能抵御幻觉？

陆语汐：空脑症。

湛卢：我想应该是这样。先生，在第八星系，这很常见。

林静恒：准备打烊，把这辆星河运输的车，逼停到这里来。给佩妮发消息。

湛卢：好的，先生。

黄静姝：我说你还起劲了，是不是。

你能不能少说一句，这么冷的天。

怎么回事？

各位乘客，终点站到了。

这哪是港口啊？这破车怎么又坏了。

我看开车的也不是人工智能，是人工智障吧。

赶紧走吧，说不定啊，还能在天亮前赶回去呢？

就是，赶紧下车，下车。

黄静姝：哎，你不许走。你的孩子怎么这么吵吵闹闹的。给个说法吧。

你看错了吧？这哪是小孩儿。这分明就是个小老头。

以后你还是少喝些酒吧。

黄静姝：你站住。

敬酒不吃吃罚酒。

黄静姝：你，你，你怎么变成这么高。

怪不得能看穿伪装，原来你是个空脑症呀。

黄静姝：你骂我什么？

我说你是个空脑症的残废。

黄静姝：你不是人。这孩子不是你的，快放开那个孩子。

现在发现晚了。

黄静姝：快放开我。

哟，没想到你还有救兵呢。

黄静姝：放开。

算我倒霉。

空间厂启动。

佩妮：别跑。

黄静姝：孩子。

佩妮：四哥，幸好你抱住了孩子。你抱住孩子的样子，真好看。呃，我这就去追那个人贩子。

林静恒：不用追了。有空间厂，早就跑了。你下回出场的动静还可以再大一些，最后能让人在一光年之外就闻风丧。

佩妮：这事不能怪我，那个人身上有奇怪的屏蔽器。我才跟丢了。真的，你听我说嘛。

林静恒：行了，行了。找个警察过来，把孩子的事处理了。别在这儿丢人现眼，还有你，也进来。

黄静姝：哦，哦。开一个小酒馆儿就能拽成这样，这么冷的天，衬衫的扣子还不记，这么臭美的吗？不过腹肌倒是不错。这是什么？

林静恒：没事，这东西懒得很。不咬人，他的宠物。

黄静姝：谁的宠物？这个机械手臂的。

湛卢：这是我的宠物新印，不知道怎么了？到北京贝塔星以后，突然想要养一个宠物。

黄静姝：这个是机械手臂……

林静恒：是我的人工智能。

陆语汐：静恒。

林静恒：嗯。

佩妮：语汐姐。

陆语汐：佩妮。这两个小朋友是谁？

林静恒：路上捡的。

湛卢：这位小姐，您好。

林静恒：喝点什么？

黄静姝：啤酒。

陆语汐：你多大了？

黄静姝：我（这老板头发是黑的，眼睛怎么是灰的。胡子拉碴的，也没有刮干净。真是浪费了，这张帅脸。）

佩妮：嘿。

黄静姝：我呀（他脖子上有一条伤疤，难道他是道上混的。）

佩妮：喂。你看够了吗？问你话呢，你发什么呆？

林静恒：我问你多大了？

黄静姝：50。

林静恒：说人话。

黄静姝：我，喂。你干什么呢？

林静恒：黄婧姝。

黄静姝：你凭什么看我的身份证。

陆语汐：你也叫静姝。

黄静姝：对啊。这名字怎么了？

林静恒：这名字不错，跟联盟大秘书长的夫人重名。

黄静姝：靠，老娘攀上条子了。

林静恒：出生于新星历259年8月。小兔崽子，你刚16。

黄静姝：16怎么了？

林静恒：湛卢，给她杯牛奶。给这孩子也来一杯。

湛卢：好的。

陆语汐：湛卢，我要酒。

林静恒：湛卢，给她杯牛奶。

陆语汐：我不。

林静恒：你只能喝牛奶。

陆语汐：林……

林静恒：无效。

湛卢：好的，先生。

林静恒：你一个未成年。瞎晃悠什么？三更半夜不回家，画个鬼脸，在这儿闲逛。你家大人呢？没人管你吗？

黄静姝：关你什么事。

湛卢：您的牛奶。

黄静姝：我就要喝啤酒，我给钱还不行吗？

湛卢：抱歉，本店不给未成年人提供酒精饮料。

陆语汐：湛卢，我可不在未成年人的名单上。

湛卢：我知道，小姐。

陆语汐：嗯。

湛卢：佩妮小姐，您的啤酒。

佩妮：谢谢。

黄静姝：我告诉你，老娘可是黑洞的人。快点给我上酒。

佩妮：你知道什么叫黑洞吗？

黄静姝：咱北京贝塔星的隐藏政府啊，真正的老大，就在咱们北京贝塔星上，难道没听说过黑洞？

佩妮：你说来听听。

黄静姝：黑洞可是四哥的地盘。

佩妮：你知道四哥吗？四哥是穷疯了，连童工都招。

陆语汐：我怎么不知道，你打算招童工了。

林静恒：没有。

黄静姝：哎，说了这么多。你都不打算给我上酒吗？

林静恒：给陆必行打电话。

湛卢：好的，先生。

黄静姝：你……

林静恒：我怎么知道你是哪个学校的，整个第八星系冒充黑洞的未成年人。都是那孙子的学生！

星海学院。

陆必行：都这么晚了，三位院长不妨有话直说。咱们把话说开了，您几位也好早些回家休息。

陆校长，您的电话。

陆必行：没事儿，开学在即。大家都忙得很，咱们把话说开了，你们也好早些回去休息。

好，陆校长。那我就直说了，我是教不下去了。我院上学期不及格率90%。这还是所有科目都开根号乘以十的结果。

哼，我院不及格率百分之百。

陆必行：嗯，我到不了我们延长学制。第一年是不是不要太严格了，适量的给几分，让他们及格算了。

提不起来，如果按照百分之计算的话。那我院持有一个学生，平均分上了两位数。

我就不说了，没数据。

校长啊，我院新生报到来了49个，退学了50个。也就是说，现院只有新生，没有二年级了。

陆必行：你等等，你刚才说什么退学的比报道的还多。是怎么回事？

有个学生手续办到一半，就走了。发现学校里面有一帮小混混，是他仇家。他怕挨打，直接办了退学程序。

陆必行：对不起，之前我都是私下里带几个学生。今年第一年正式办学，没有经验。下次再遇到这种事，大家可以及时提起教学会议。我们随时修正。

校长啊，您不知道咱们学校的入学材料怎么准备的吧。

陆必行：啊？

30钱一张初等学位证，假证。但保质保量，额外在＋108。可以定制全套申请材料申请包括。

对，就是我院退学的那伙人干的。

陆必行：整个第八星系中高等学府只有11座，其中六所已经倒闭。上学读书没个屁用，这是第八星系的常识。绝大多数人可能都不知道大学长什么样。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星海学院开办第一年就有10%的学生来报名。第二年更是收到了三百多份申请材料，甚至有了录取率这种东西。这已经是第八星系的一大奇迹了。

陆校长您听说过这句话吗？想见四哥吗？想进黑洞吗？只要138，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我可是听说奇迹的诞生，不是因为陆校长格外英俊潇洒。而是因为相传星海学院的后台是四哥。

陆必行：什么后台？四哥？

湛卢：呼叫陆校长。

陆必行：是四哥。

陆校长，我们先告辞了。

陆必行：难得呀，你怎么想起我来了。

林静恒：你过来一趟，失物招领。

陆必行：我丢什么了？

林静恒：一个孩子，叫黄静姝。你查一下，是不是你们学校的。

陆必行：出什么事儿了？你在哪儿？

林静恒：这破酒馆，别废话了。赶紧过来，把人领走。

湛卢：先生，再次捕捉到人犯的踪迹了。

林静恒：佩妮，你们留下来看家。湛卢，我们走。语汐，你也留下。

陆语汐：知道了，小心点。

林静恒：好。

黄静姝：哇，这是什么黑科技，机械手臂还能变小放在手上带走。这科技也太先进了。

佩妮：小妹妹，你没见过的东西还多着呢。

真的是条子。

怎么说呢，不知道叫警官啊。

佩妮：你来了。

哟，佩妮小姐。怎么我听说这边有点琐事需要我处理。

佩妮：就那个走失儿童，你领走吧。

好的，没问题，佩妮小姐，请放心。嗯，那什么，四哥，刚刚是不是在？

佩妮：不巧，刚走了。

那还真是太可惜了，好久都没有见到四哥了。

黄静姝：你是说刚才那个黑洞的四哥？林四哥。

陆语汐：对呀，他就是你嘴里说的黑洞的四哥。

黄静姝：你就是那个鼎鼎大名的佩妮姐，你可是我的偶像。

佩妮：我还有喝奶的粉丝吗？

黄静姝：佩妮姐，她是谁？

佩妮：她是四哥的妹妹，我平常都叫她语汐姐。

黄静姝：那你是怎么认识四哥的？

佩妮：等你长大了再问我，我或许会告诉你。语汐姐，四哥，他不喜欢你喝酒。

陆语汐：没事儿，我就喝一点儿。你别告诉他！

佩妮：好吧。

黄静姝：我也想跟着四哥。

佩妮：你还真想当童工啊。

黄静姝：我很能打的。

佩妮：乖，等你断奶了再说。

黄静姝：哼。

湛卢：人类社会物种演化，是一个太漫长也太复杂的过程。当你凭借着自己十几年的生活经验，来观察，来判断的时候。就像观众汇报一样，这个世界变化太快了。也许每隔十年就会翻天覆地一次，你能准确预测到下一个十年会是什么样子的吗？你一生会有几百岁，如果你连下一个十年都预演不了。那你凭什么觉得自己能定义什么是缺险？什么是正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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