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风者13

没过多久，黄从匀和魏若来便并排站在了沈图南面前。

沈图南：“我们制定的收回关税保管权的提案，过几天就要投票了，目前我们争取到多少票了？”

林戴玉：情况不太乐观

魏若来：总共101票，确定支持我们的有41票，明确表示反对的有38票，还剩22票没有明确表态。”

林戴玉：我们现在就处于困境之中

林戴玉：明确支持我们的，很可能被虞世清他们搞小动作，临时反水！没有明确表态的，那就是反对，局势对我们很不利。”

沈图南：所以这还远远不够

黄从匀：“而且最近每天都有人上门，不是那些大买办就是他们请来的说客，想方设法要影响我们的决策。先生……”

沈图南见黄从匀欲言又止，喝道

沈图南：说！

黄从匀：“他们全都来者不善。这次咱们要动的，是这些大买办和外资银行的利益，他们很可能会对您不利！”

魏若来：“之前他们就动过您的汽车，还差点绑架了小鱼儿！”

沈图南：“不要紧张。我代表的是央行，是财政部，背后是宋先生和委员长，谁有这个胆子？好了，做好自己的事情。出去吧！”

林戴玉去买了四份八宝粥

林戴玉：从匀，若来呢？

黄从匀：他出去了

林戴玉：这两份粥，你们先垫垫肚子吧

黄从匀：谢谢林小姐

林戴玉：没事

“咚咚咚”

沈图南：进

林戴玉：沈顾问这是有心事啊

沈图南：你又不是不知道

林戴玉：你作为主帅，必须要稳定军心，所承受的压力也是巨大的。

林戴玉：但是一日三餐也不能漏啊

沈图南：我刚让若来帮我点我一份清汤面

沈图南：你不早点

林戴玉：那你就吃一点

林戴玉：再怎么说也不能辜负我这个助理的心意吧

沈图南：好好好

沈图南：真拿你没辙

这粥看起来可能就很少，但饱腹感强，沈图南也吃快，林戴玉就在一旁的沙发上品茶

沈图南：这粥不错

林戴玉：当然这家店可是老字号了

清洁工刚进来把东西收拾完，门就又响了

沈图南：进

魏若来：“先生，您要的清汤面！”

林戴玉：沈大顾问，慢慢吃！

林戴玉语里的调侃沈图南看着一脸的无语

沈图南：嘴不饶人

林戴玉：彼此彼此

沈图南：“忙了一上午还真有点饿了，你吃了吗？”

魏若来：我吃过了先生

沈图南：是粥？

魏若来：是的，是林妹妹给我的

沈图南：林妹妹给的……

沈图南把面端起来，搅动着面条吃了两口，指了指黑板对魏若来说道

沈图南：“你也看看。像江景岚这种，我们已经争取到的票，他们比谁都清楚收回关税保管权的好处！我们现在要着力争取的，是外国人手里的票！”

沈图南的话令魏若来感到吃惊，收回关税保管权本来动的就是那些外国列强的利益，外国人怎么会支持沈图南呢？

魏若来：“外国人怎么可能支持我们？”

林戴玉：为什么不能？

林戴玉：“他们是现行关税制度最大的获益方，他们的代理人虞世清、张鸣泉，是收回关税保管权最大的阻力！”

林戴玉：“那就给他们画饼！这些人在乎的，永远只会是利益。

沈图南：不错

沈图南：“对他们来说只有利益才能达成共识。当然，前提是他们的利益，必须服从于我们的利益。”

魏若来还是没太明白沈图南和林戴玉的话，绞尽脑汁思考着，试图理解沈图南的策略。沈图南也不说话，只是吃着面，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这个学生紧皱着眉头思索。

他现在觉得以后吃饭的提前说一声，万一下次这三个人分批来，自己的吃撑

这时黄从匀敲门进来，指了指桌上的电话

黄从匀：“先生，虞世清电话进来，说是新亚百货股东大会的事情，要不要接？”

沈图南闻言面色一滞，正在吃面的手停住了。顷刻过后，沈图南示意黄从匀拿起电话。

电话那头，虞世清大声说着

虞世清：“图南，我知道你在听！新亚百货的大股东们都等着欢迎你呢，等你方便的时候，一定要给我回个电话！”

沈图南听得真切，他知道这是虞世清最后一次提醒自己：如果加入他们，利益只会更大。

沈图南对黄从匀使了个眼色，黄从匀会意，对电话那边说道

黄从匀：“虞先生，不好意思，刚才我去看了，沈先生确实不在行里，我也不知道他人在哪里。”

虞世清没有回话，啪的一声就把电话给挂了。

黄从匀将电话放下，对沈图南说道

黄从匀：“虞世清再给您下最后通牒！他会不会狗急跳墙？”

沈图南没有说话，只是皱着眉头思索着。等他再次搅动面条的时候，面已经坨成一块了。

魏若来：“我再去叫一碗。”

沈图南：不用不用

沈图南：你们先出去吧

林戴玉明白此时应该让沈图南好好想想，静静

三人出去之后，沈图南想了又想，最终还是拨通了侦缉队的电话。

“林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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