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见的痛苦

他的语气太过平淡，仿佛他们不是曾经爱得刻骨铭心的情侣，而只是多年未见的普通老同学。这种刻意的疏远像一根刺，扎得温时念心口一疼。

她攥紧了手里的限量款钱包，指节微微发白。不能输，绝对不能在他面前示弱。她挺直脊背，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又疏离："我妈让我来买两斤荠菜水饺。"

沈纪川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就开始打包。他的动作依旧很快，称饺子、装袋、找零，一气呵成。

"总共四十块。"他把装好的饺子递过来。

温时念接过饺子，从钱包里抽出一张五十块的递过去，眼睛却不由自主地打量着他。依旧是那张俊朗的脸，该死的性感。

她的目光落在他胸前，那件白色衬衫被厨房的热气蒸得有点湿，隐约能看到他结实的胸膛轮廓。温时念的脸颊莫名地有点发烫，赶紧移开视线。

沈纪川找了她十块钱零钱，指尖不经意地碰到了她的手。他的指尖带着点面粉的粗糙，却又意外的温暖。两人都像是被烫到一样，迅速缩回了手。

空气里弥漫着一丝微妙的尴尬。

温时念拿着饺子，转身就想走。多待一秒，她都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情绪。

"等一下。"沈纪川突然开口叫住她。

温时念脚步一顿，心跳漏了一拍。他想干什么？挽留她？还是想解释什么？无数个念头在她脑海里闪过。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转过身，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毫无波澜："还有事？"

沈纪川从收银台后面走了出来。他比温时念高出一个头还多，站在她面前时，阴影将她完全笼罩。温时念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后背差点撞到门上的风铃。

他离得太近了，近到她能闻到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淡淡烟草味，混合着面粉和饺子馅的香味，形成一种让她心悸的气息。这个味道，曾无数次出现在她的梦里。

"你..."沈纪川似乎想说什么，但又欲言又止。他看着她，眼神复杂，里面有惊讶，有疑惑，还有一些温时念看不懂的情绪。

温时念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心里那点委屈和愤怒又涌了上来。她抬起下巴，迎上他的目光，语气带着点嘲讽："怎么？沈大厨现在日理万机，连跟前任多说一句话都觉得浪费时间？"

沈纪川皱了皱眉，似乎对她的语气不太满意："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温时念追问，语气有点咄咄逼人。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明明心里在乎得要命，嘴里却非要说出伤人的话。

就在这时，旁边桌上的两个大妈突然开始低声议论起来。

"哎，你看那个女的，长这么漂亮，怎么对小沈老板这么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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