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贞观五年。
天空中飘着七彩祥云,钦天监测出乃是天降祥瑞,是大吉之兆。彼时凤仪宫中,一盆接一盆的血水从里面端出来。宫人接踵而至的脚步不敢停歇。临盆的赵皇后终于在拼劲全力之后,生下了这个她期盼已久的孩子。
亲和仁善的赵皇后用自己的生命换来了自己孩子的生命。
帝大喜,为皇子赐名嘉祺,意为赞扬庆祝、安泰无忧。
马嘉祺从小就被皇帝带在身边亲自培养,满朝文武上下皆知陛下对这位皇子的重视,从小就封为了太子。
这位太子也是众望所归,自小便习得百家,背得了四书五经,懂得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道理,又是宋朝第一武将沈仲平的亲传弟子,武艺更是超群。
说起这沈仲平,武得一手好剑,剑气横秋。如霜刃破空,招式间自带凛然之气,观者但见寒光织就天罗,敌手未触锋芒已胆寒三分。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位将军,怕极了自己的妻儿。
贞观二十一年。
“师父,你今天不回家吃饭,师母真的不会怪罪你吗?”年仅十六岁的太子殿下睁着圆圆的眼睛问沈仲平。
“当然不会了,你师父我是谁啊?我可是大名鼎鼎的威武将军!”沈仲平心想,今日是自己乖徒儿的生辰,既然已经答应了邀请徒儿去悦来香吃饭就不能食言扫了自己的颜面。
从皇宫到悦来香的必经之路上会途径将军府,沈仲平为了掩人耳目,与太子同乘宫中马车前去。
好巧不巧的是,沈夫人早已在将军府门前等候太子殿下与自家夫君多时。在看见金丝楠木制作而成的马车缓缓驶来时,便拦了下来。
“大胆!太子殿下的马车你也敢拦?”小太监铆足劲儿,装了装样子,比较谁也不敢得罪这个一鞭子抽死人的母夜叉。“回禀太子殿下,我家夫君半月前在山海关为拦匈奴突击,已是受了重伤,府医曾叮嘱过三月不可饮酒,恐伤身体,日后不能在为抗击匈奴出一份力。”沈夫人做了一揖又说:“臣妇听小女闻今日乃是殿下的龙辰,小女已在府内为殿下准备好了酒菜,只等殿下一品。”
沈仲平在听到自家夫人的声音时,心里咯噔一下,这下不能一醉方休了……而太子在知道事情的原委之后,便非常通情达理、善解人意的说到:“沈将军为宋朝抗击匈奴不慎受伤,孤听闻也顿感担忧,不能与沈将军一醉方休自是有些遗憾,但是将军养伤更为重要,不过能在将军府得沈将军和沈夫人宴请也是孤的荣幸。”
沈家夫妇迎着太子殿下来到宴会厅,早已有一个跟太子差不多大小的女孩在此等待着,“栀栀快来见过殿下。”沈将军对自家小女也是唯一的女儿说到。
“沈小姐不必多礼,都是自家人不必讲这些虚礼了。”马嘉祺扶起将要行礼的沈挽栀。
饭后,沈挽栀主动提出要送太子回宫。沈将军本担心安慰,在马嘉祺说了句“一会儿孤会将沈小姐安然无恙的送回,师父就放心吧”,沈仲平也不好再说什么。
沈家夫妇二人,看着自家小女与太子走的这般近,也不知是喜还是忧,毕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宫中。
“阿祺,你今日怎来的这般晚。”沈挽栀埋怨道,马嘉祺并没有感觉有一丝冒犯反而略微宠溺又无奈的说:“今日父皇令我一起在御书房商讨国事,那李相甚是固执,一时定不下来,讨论久了,这才耽误了见栀栀。”
马嘉祺屏退了身后一众奴仆,想要独自贪恋与沈挽栀在一起的时光。今日在御书房商讨的不是别的事,而是匈奴再次袭击,马嘉祺身为未来储君,打算亲自出征平定前方战事。他还不知道怎么开口告诉顾栀这件事,又怕小女孩为了担心自己夜不能寐,寝不能安。
马嘉祺再三斟酌开了口:“栀栀,你可知宋朝现在内忧外患,除了师父平定的北方匈奴已退,还有沈兄镇守的嘉峪关一带被虎视眈眈,西部十六部也在蠢蠢欲动。”
“阿兄前几日还妥信使传信来报,嘉峪关一带马上就要开战了,现在只等待时机了。”沈挽栀又担心问:“你要亲自上阵吗?”
“不错,这十六年来我随得父皇亲自教导,已是一名合格的储君,但也只是父皇的储君,我此次亲自出征也是为了还周边百姓一片安宁,不愿再看他们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栀栀,等我回来,用西部十六部的投降书向父皇求一封求娶你的圣旨好吗?”马嘉祺温柔的注视着沈挽栀,见沈挽栀没有开口说话,马嘉祺担心了起来:“你若不同意也没有关系,你想嫁就嫁,不想嫁就不嫁,我不会用权利强加于你,只要你幸福就好了。”
沈挽栀憋笑道:“瞧你吓的,我只是会担心你,并没有不同意……嫁你……”
“那你就是同意咯?”马嘉祺开心的笑了,拿出准备已久的血红色玛瑙玉镯,“这是我母后留给我的给未来儿媳的礼物,是皇祖母给她的。”马嘉祺想着,若得栀栀为妻,当做观音,朝夕礼拜。
“好,那我便收下了,阿祺,我在长安等你回来。”沈挽栀第一次抱住了眼前已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少年。他们本就是青梅绕舍,竹马穿庭。少时并影,将来也会长日同行。她会陪他看尽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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