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暧昧升级

月考成绩张贴在公告栏那天，林小满盯着数学试卷上鲜红的78分，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深秋的风卷着枯叶擦过脚踝，她转身躲进操场角落的双杠底下，喉咙像被塞进团浸湿的棉花。

“躲猫猫？”陆川的声音突然从头顶传来。他翻身越过双杠轻巧落地，校服下摆扫过她发顶，“数学老师说压轴题超纲了。”他晃了晃自己的试卷，135分的分数旁画着大大的五角星，“这道题我给你讲过三次。”

林小满别过头不说话，眼眶却涨得通红。陆川突然单膝跪地，与她平视：“生气的样子像炸毛的猫。”他从口袋掏出颗草莓味糖果，糖纸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光芒，“再不理我，我就把解题步骤写在你脸上。”

黄昏的图书馆里，陆川用红笔在错题本上圈出关键步骤，突然用钢笔敲了敲她手背：“看这里。”他的袖口蹭过她手腕，带着雪松混着薄荷的气息，“这道函数题可以用......”讲解到一半，林小满突然发现他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心跳漏了半拍。

“听懂了？”陆川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尖。林小满慌忙后退，后脑勺却撞上书架，“嘶——”她疼得眼眶湿润。“笨蛋。”陆川的声音带着笑意，手掌覆上她撞疼的地方轻轻揉着，另一只手举起保温杯，“喝口热可可。”

周五放学时，雨丝裹着寒气斜斜落下。林小满望着校门口发愁，突然有件带着体温的校服外套罩在头顶。陆川把黑伞塞进她手里，自己只撑着本数学课本挡雨：“我跑回去就行。”他转身时，林小满鬼使神差抓住他衣角：“一起打伞吧。”

巷口的路灯在积水里碎成光斑，两人的影子在地面交叠又分开。陆川刻意放慢脚步，帆布鞋踩碎水洼时总会偏开，生怕溅湿她裤脚。路过甜品店时，他突然停住：“要不要吃......”话没说完，林小满已经被拉进温暖的店内。

“两份杨枝甘露，”陆川掏出钱包，突然转头问她，“要多放西柚还是芒果？”林小满盯着他认真研究菜单的侧影，喉咙发紧。店员将甜品端来时，他用勺子挖起最上面的芒果粒：“张嘴。”不等她反应，冰凉的果肉已经喂进嘴里。

回校路上，陆川突然在梧桐树下停住。他垂眸看着她，睫毛在路灯下投出扇形阴影：“下周篮球赛，”他顿了顿，耳尖泛红，“来看我打球？”林小满点点头，听见他轻笑出声：“拉钩。”少年的尾指轻轻勾住她的，温热的掌心贴着掌心，像团火在深秋的风里越烧越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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