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旧古朴的风格,晏云清呆呆地看着古老的建筑,很多东西他都没有见过,这实在太老了,起码是几千年前的物件和风格了。
晏云清打量着这里,猛的看见冉冉升起的火焰正要包裹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当目光落在女孩身上时他脱口而出:“蘅芷!”奇怪,我认识她吗……
那冲天而起的火焰,宛如一头被激怒的太古凶兽,疯狂地咆哮着。它携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张牙舞爪地横亘在了晏云清与那女孩之间。火舌如同一根根狂舞的赤红色长枪,以蛮横之势疯狂地舔舐着周遭的空气,发出“噼里啪啦”的爆鸣声,恰似在无情地嘲笑着晏云清的无力。这道无情的火墙,仿若一道无法跨越的天堑,将他们残忍地隔绝在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女孩和男孩被那沉重且散发着古朴气息的铁链,被紧紧地禁锢在古老而斑驳的石台上。铁链像胳膊一样粗,每一环都镌刻着岁月无情侵蚀的痕迹,似在默默诉说着往昔的沧桑,但忽明忽暗,似乎摸不到,但又困住两人,它缓缓地与石台碰撞,发出沉闷且压抑的声响,宛如命运的枷锁正发出沉重的叹息,那声音仿佛能穿透灵魂,让人从心底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暗红色的符文如同一群邪恶且诡谲的精灵,从火焰中一点点飞出,围绕着他们缓缓流转。符文闪烁着阴森而诡异的光芒,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气息,这种气息好似能渗入骨髓,让人仿若置身于无尽的恐惧深渊之中。
晏云清心跳地很快,一股急切,气愤,恨的感觉在他胸膛里翻涌着,他扑了上去,炽热的火墙瞬间释放出大量热浪,将晏云清推了回来。
“螳臂当车……”一个看不清面容的老者朝晏云清讥讽了一句,竟直接穿过了火焰且并未受到阻挡,径直向男孩和女孩。
“虽然有些变数,无伤大雅……”老者手中拿着钉和锤,甚至可以感觉到在兜帽下的眼睛中那无限的疯狂,晏云清似乎知道这老头要干什么,他此时已近乎癫狂,他发疯似向着那看似无形又无法靠近的屏障前进。即使靠地太近被火墙灼烧,即使越近越热,即使身体变得焦黑,浑身疼的钻心,他也不愿意停下。他的双眼布满了如蛛网般的血丝,眼神中燃烧着愤怒与不甘的火焰,额头上青筋暴起,犹如一条条狰狞的蛟龙,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滚滑落,浸湿了他的衣衫。
“疯了?”老者看了一眼他,似乎有越过火墙的趋势,挥了挥手,一群穿着兜袍的人摁住了他。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老者在祭坛上念念有词,做着法,阵法迸发出刺目的血光。那血光犹如一把把锋利的利刃,无情地刺痛着他的双眼,每一道血光都仿若重锤,狠狠地砸在他的心上,令他痛彻心扉。而他,却只能在这屏障之外徒劳地挣扎,根本无力阻止即将发生的一切,老者手中的锤子丝毫没有犹豫地砸下……
“不——!”
晏云清猛地从椅子上弹起,仿佛被一股无形且磅礴的力量,狠狠地从梦境中拉扯出来。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额前的碎发早已被冷汗湿透,一缕缕地黏腻在脸上,那冷汗顺着脸颊缓缓滑落,一滴一滴地滴在他的衣服上,晕开了一片深色的痕迹,恰似一幅抽象的画作,描绘着他内心的恐惧与不安。
窗外,星空如同一块巨大且厚重的黑色幕布,正罩着整个世界。即使是白日里城市的喧嚣,也被这黑色所吞噬,只留下一片令人心慌的死寂。桌上摊开的课本,不知何时已被他的手臂压出了一道道深深浅浅的褶皱,环顾四周,周围设计虽算不上潮流,但比起梦里,已经领先了太多太多,他似乎回来了。
晏云清几乎下意识的摸向了脖领,拽出一条项链,它似乎还在发着光,有些烫。又摸了摸脸颊,指尖触到的是一片冰凉潮湿,仿佛摸到了一块被冷藏许久的湿布。“蘅芷...是谁?”他喃喃自语,声音在这寂静得有些可怕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微弱,仿佛一阵轻轻的微风就能将它吹散,消失得无影无踪。可他的心脏却还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着,仿佛要冲破胸膛,每一次跳动都像是在提醒他刚刚那个梦境的真实与残酷,那梦境中的场景如同电影画面一般,在他脑海中不断循环播放,一时间竟分不清那是梦境,还还是记忆。“为什么这个名字...让我这么难过?那男孩和女孩,和我什么关系?”他一屁股坐了回去,皱着眉思索着。
“砰!”
房门被粗暴地撞开,好似一阵裹挟着雷霆之力的狂风突然闯入,打破了房间里原有的寂静。叔叔晏长风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他的脚步慌乱而急促,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存在在追赶着他。他的头发有些凌乱,几缕发丝随意地耷拉在额头上,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一颗颗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与警惕,那目光犹如鹰隼一般,在房间里四处扫视,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似乎在寻找着潜藏的危险,又像是在确认晏云清是否安然无恙,晏云清缓缓收起项链,有些心虚地看着晏长风。
当晏长风没有发现危险,目光缓缓落在了晏云清手边露出一角的报纸上,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剑,那眼神仿佛能穿透报纸,看穿晏云清内心深处的想法。晏云清下意识地用课本去盖住报纸,他的动作慌乱而急切,双手微微颤抖着,仿佛在试图掩盖一个天大的秘密。可这个慌乱的动作更加引起了叔叔的注意,就像是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颗巨石,激起了层层巨浪。
“又看这些!”叔叔一把抽出那张《破晓行动日报》,他的动作迅速而果断,没有丝毫犹豫。报纸的头版上,“特别行动组招募新成员”的标题格外醒目,那标题用醒目的血红色字体印刷,仿佛是一团燃烧的火焰,在向晏云清发出无声却又极具诱惑的召唤。“我说过多少次了!你现在唯一该想的就是考学!那种刀尖上舔血的组织...”
“为什么不行?”晏云清猛地站起身来,椅子在坚硬的地板上划出一道刺耳的声响,那声音尖锐而突兀,像是他内心愤怒的呐喊,又像是对叔叔权威的挑战。他的身体微微前倾,眼神坚定而倔强,毫无畏惧地直视着叔叔的眼睛,仿佛在向叔叔表明自己的决心,犹如一头年轻气盛的小狮子,正勇敢地捍卫着自己的领地。“我爸妈当年不也是——”
“你爸妈!你爸妈!”晏长风突然暴怒,声音如同一头咆哮的远古巨兽,震得窗玻璃嗡嗡作响,仿佛整个房间都在他的怒吼声中颤抖。他的脸涨得通红,犹如熟透的番茄,双手紧握成拳,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仿佛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话到一半,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喉咙,硬生生地咽了回去,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与无奈。那痛苦的眼神中,仿佛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一段让他难以启齿的秘密,那秘密犹如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他的心头,让他喘不过气来。
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安静得让人窒息,时间也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房间里弥漫着一股紧张到极点的气氛,让人感觉每一口呼吸都变得无比沉重,仿佛空气中都充满了压抑的因子,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僵持了许久,最终晏长风开口道:“...报纸我没收了。”晏长风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声音中满是无奈,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他的肩膀微微下垂,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再也无法挺直。“就算你把每期都背下来,也猜不到他们的行动轨迹,不早了,该睡觉了。”
这次争吵结束得出乎意料的平静。晏云清沉默地看着叔叔拿着报纸离开,嘴角却悄悄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还有两天他就满十八岁了,到时候自己偷偷报名,叔叔根本拦不住。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与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投身特别行动组,在危险与挑战中绽放光芒的未来,那未来就像一颗璀璨的星辰,在遥远的天际向他招手,想着想着,他躺到床上,又拽出那条项链,端详起来,那是他父母留下的,晏长风将它作为晏云清十五岁生日礼物送给了晏云清。
“这倔脾气...简直跟你爸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晏长风在门外低声叹息,那声音中饱含着无奈与担忧,仿佛是一首悲伤的小曲,在空气中缓缓飘荡。他将报纸揉成一团,用力扔进垃圾桶,仿佛要把所有的不安都一并扔掉。那报纸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扑通”一声掉进垃圾桶里,溅起一些灰尘,仿佛是它最后的挣扎。他回头看了眼虚掩的房门,确认晏云清已经躺下后,才轻手轻脚地走向后院。
月光如水,洒在他的身上,仿佛给他披上了一层银色的战甲,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神秘,这里是山里,几公里内就只有他们这个小木屋的灯光,院子里杂草丛生,他小心翼翼地拨开丛生的杂草,那些杂草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森,过了没多久,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盖露了出来。铁盖边缘的泥土已经板结成块,显然已经多年未曾开启,岁月在它身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那铁锈像是岁月的皱纹。
叔叔用力掀开盖子,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那味道中夹杂着岁月的沧桑与秘密,让人忍不住皱起眉头,仿佛这股味道能将人带回过去的时光。
“哒、哒、哒...”
他的脚步声在狭窄的楼梯间回荡,仿佛是命运的钟声,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他的心房。地下室比想象中更加空旷,厚厚的灰尘如同一张巨大的毛毯,覆盖着每一寸地面,仿佛要将所有的秘密都掩埋起来。只有中央的桌子一尘不染,仿佛被人精心呵护着,在这昏暗、空荡的地下室中显得格外突兀。
桌上并排放着两个被黑布遮盖的物体,像是两个神秘的守护者,静静地守护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它们散发着一种神秘的气息,仿佛在等待着有缘人来揭开它们的面纱。
叔叔略带颤抖着掀开黑布,他的手微微颤抖,仿佛带着一丝敬畏,又像是害怕触碰到什么禁忌。金银双球在黑暗中泛着微弱的光芒,像是两颗沉睡的星辰,散发着神秘而迷人的气息。那光芒柔和而温暖,却又透着一丝神秘的力量,仿佛能穿透黑暗,照亮人心深处的角落。
“哥...我又跟你儿子吵架了,他吵着要去『破晓』。”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地下室里显得格外脆弱,眼神中充满了迷茫与无助,仿佛在寻求着答案,又像是在向那两个球体倾诉着内心的痛苦。
“我不想他走我们的路,十五年前我没有守护住你们,之少让我保住他吧……可后天云清成年,我该怎么办啊,哥……”无人应答,只有晏长风的回音在空荡的地下室中游荡着。
“你们这两个混蛋...把孩子扔给我就杳无音讯了...”晏长风有些哽咽,回想着过去的事情,当时要是自己再强一点,支援的再快一点……
银球好像是听到了晏长风的话,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那光芒如同一道划破夜空的流星,瞬间照亮了整个地下室。似乎是听到了晏长风的呼唤。
晏长风瞳孔放大,光幕中,两个模糊的人影逐渐清晰——那张晏长风日思夜想、无比熟悉的面容出现在了他眼前。
“长风...辛苦你了...”晏时溟和沈月澜的身影有些愧疚地同时说道,
“哥!嫂子!”晏长风快步来到身影面前,泪水终于决堤而出。十五年来的愧疚、愤怒和思念,在这一刻全部化为哽咽堵在了喉咙里。
“你们没事吧,殇羽那混蛋做什么了没?”晏长风急切地问,两身影看着他,没有回应,虽然一直在看着他,但似乎没办法交流。
“过几天就是云儿的十八岁生日了,想必,他已经按捺不住了吧。”沈月澜缓缓道,“时溟的能力多少看到了些,特意让我做了这段影像,让他和你说吧。”
晏时溟的身影向前一步,隔空抱了抱晏长风, “如果,他可以驾驭这两股能量,那你就就放他去吧,没有他,一切都是强弩之末,没人能阻止殇羽,如果没有,只驾驭了一种,甚至什么都没驾驭……全力阻止他,即便是伤到他。”
晏长风的瞳孔又缩了缩,默默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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