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看她哭?

夏落落抱着书本快步穿过走廊时，后背已经沁出一层细汗。她知道王俊凯就在附近，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不会错。自从上周那个事后，他出现在她周围的频率明显增加了。

王俊凯："这么着急去哪？"

声音从身后传来，夏落落浑身一僵。王俊凯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背后，近得能感受到他呼吸的热度拂过她的后颈。她下意识地加快脚步，却被一只有力的手按住了肩膀。

王俊凯："我在跟你说话。"

王俊凯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夏落落慢慢转身，视线只敢停留在他的纽扣上。今天的王俊凯穿着校服白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解开着，露出一截锁骨。她闻到了淡淡的烟草味

夏落落："我、我去图书馆..."

王俊凯轻笑一声，手指捏起她的一缕头发把玩

王俊凯：好学生啊

他的拇指和食指轻轻摩挲着发丝，这个动作让夏落落浑身战栗

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王俊凯立刻松开了手，脸上恢复了平常的冷漠。等路过的同学走远后，他突然抓住夏落落的手腕，将她拉进了旁边的空教室。

"砰"的一声，门被踢上。夏落落背抵着黑板，王俊凯双手撑在她两侧，将她困在自己与黑板之间。这个距离近得可怕，她能清楚地看到他睫毛投下的阴影，和瞳孔中自己惊慌的倒影。

王俊凯："你很怕我？"

王俊凯歪着头问，像是在讨论天气。

夏落落咬着下唇点头，心脏跳得快要冲出胸腔。她注意到王俊凯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停留了几秒。

王俊凯："为什么”

他忽然凑得更近，鼻尖几乎碰到她的

王俊凯："我又不会吃了你。"

这句话让夏落落想起了大灰狼。她的手指紧紧攥着裙摆，王俊凯的目光顺着她的脖颈往下，在校服领口处停留了一瞬，又迅速移开

王俊凯："说话。"

他突然厉声道

夏落落吓得一抖

夏落落："因、因为你总是凶我..."

王俊凯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

王俊凯："那你知道我为什么凶你吗？"

夏落落摇头，一缕头发随着这个动作滑落到脸颊边。王俊凯伸手将那缕头发别到她耳后，指尖有意无意地擦过她的耳垂。这个意外的触碰让两人都僵住了。

王俊凯："因为..."

王俊凯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

王俊凯：“你和你妈就不该出现在我家。"

他说着话，却没有移开身体。夏落落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变得急促，温热的鼻息喷在她的脸上。教室里安静得可怕仿佛针掉地也会听到

王俊凯的目光再次落在夏落落的唇上。一个危险的念头在他脑海中闪现，如果他现在亲下去，这个讨厌的女孩会是什么反应？会哭吗？还是会推开他？

这个想法让他的喉咙发紧。他缓缓低头，看着夏落落的眼睛因惊恐而睁大。就在两人的唇即将相触的瞬间，走廊上突然响起教导主任的咳嗽声。

王俊凯如梦初醒般猛地后退，像是被烫到了一样。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眼神闪烁不定。

王俊凯："滚吧。"

夏落落如获大赦，抱着书本夺门而出。她没看见身后，王俊凯一拳砸在墙上，指关节顿时渗出血丝。

放学后的更衣室里，王俊凯将头埋在冷水下冲了很久。他试图冲掉脑海中那个画面，夏落落惊慌失措的样子，睫毛上挂着泪珠，嘴唇微微发抖...该死，他竟然觉得那样的她有点可爱。

王俊凯：“操”

他对着镜子咒骂一声，一拳打碎了玻璃。鲜血顺着指缝流下，疼痛却无法转移他内心的躁动。

他知道自己讨厌夏落落，讨厌她和她母亲闯入他的生活。心里就会涌起一种难以名状的冲动——既想把她欺负到哭，又想...保护她不受任何人伤害，包括他自己。

这种矛盾让他更加暴躁。

接下来的几天，他变本加厉地找夏落落的麻烦：故意在她经过时伸脚绊她；把她的作业本藏起来扔到自己的房间的垃圾桶；下雨天抢走她唯一的伞...

今天，他本来计划把她锁在器材室里吓唬她，却在听到她小声啜泣后，鬼使神差地打开了门。

王俊凯："哭什么哭。”

他粗鲁地递过纸巾

王俊凯："烦死了。"

夏落落接过纸巾时，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那一瞬间，王俊凯感觉像是被电流击中，一股热流从接触点迅速蔓延至全身。他猛地收回手，转身就走，却听到夏落落小声说：

夏落落："谢谢...哥哥。"

这个称呼让王俊凯的脚步顿住了。他背对着夏落落，表情复杂。没有人看见，这个在学校里横行霸道的问题学生，此刻耳根红得像是要滴血。

夏落落突然起身开口，呼吸拂过王俊凯的耳畔

夏落落："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

王俊凯的脚步顿了一下。他不能说实话，但又不想对她撒谎。"

王俊凯："...我看到你往那边走了。"

他含糊地回答。

夏落落似乎接受了这个解释，没再追问。沉默了一会儿，她又小声说

夏落落：“其实...我知道是你锁的门。"

王俊凯的心跳漏了一拍，差点绊倒

王俊凯："什...什么？"

夏落落："我听到钥匙声前，有你的脚步声。"

夏落落的声音很平静，没有责怪

夏落落："你穿的那双球鞋，走路会有特别的摩擦声。"

王俊凯的耳朵烧了起来。他想辩解，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夏落落早就知道是他干的

王俊凯："对不起。"

他最终低声说，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这句话像一把小锤子敲在王俊凯心上。她怎么这么确定他会回来？他自己都不确定。如果当时没有听到她哭，就走了，扭头

夏落落：我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谢谢哥哥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夏落落突然踮起脚尖，飞快地亲了一下王俊凯的脸颊。

她转身就跑，马尾辫在身后一跳一跳的

王俊凯呆立在原地，被亲过的地方像被烙铁烫过一样发烫。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听到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等他回过神，夏落落已经跑走了

到了晚上王俊凯躺在床上

天花板发呆。他的脸颊似乎还残留着那个轻如蝶翼的触感，耳边回响着夏落落软软的"谢谢哥哥"。他翻了个身

王俊凯："该死..."

王俊凯闷闷地咒骂一声，却不知道自己在骂谁。是他自己一时冲动锁了门，又心软救了她；是夏落落明明知道是他做的，却还感谢他

是那个蜻蜓点水般的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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