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前篇（3）

叶崇民：我早就告诉你，别喊我哥。

叶崇民：我叶崇民，从来没认过你这个弟弟。

叶崇民的眼神冰冷刺骨，一脚狠狠踹向叶航瘦弱的身体。叶航被踢得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咚”的一声撞上了墙壁，那声音闷重而沉滞，像是敲打在人心上的鼓点。他听到这声音时，心脏仿佛也随之颤抖了一下，可脸上依旧没有丝毫表情，只有眼底透出的寒冷让周围空气都显得格外压抑。

脚步声稳重且坚决地靠近，叶崇民蹲下身，手中的匕首泛着寒光，划过叶航的脸颊。刀尖擦破皮肤的一刹那，两人的视线交汇——叶航眼中的震惊与不解犹如锋利的针，扎进叶崇民的胸口。

叶崇民：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上次饶你一命，不过是念在昔日那点微薄的亲情上。今天嘛……你就没那么好运了。

叶航：哥……

叶航的眼睛通红，泪光在其中打转，即便旁边有四五个人死死按住他，他的目光却始终聚焦在叶崇民身上。看着匕首在他身体上游移，他仍不肯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更无法接受这些来自最亲近之人的伤害。

叶航：哥，我怕疼，你知道的……

叶崇民的手微微颤抖起来，目光扫过叶航苍白的脸庞和湿漉的发丝，他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满是祈求与信任，那种熟悉的感觉让他感到窒息。

然而，脑海中浮现出鼎盛总经理的位置，以及今晚这笔交易的重要性，他明白自己不能心软。一旦出现纰漏，所有的努力都将化为泡影。

深吸了一口气，叶崇民闭上眼，然后猛然睁开，手起刀落，鲜血四溅。叶航瞪大了双眼，嘴张开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而此时站起来的叶崇民，眼角滑落一滴泪，无声无息。

配：叶总真是爽快啊！

叶崇民：丢远点，别耽误我跟文哥喝酒。

配：文哥：不急

文哥笑着站起身，轻轻挥了挥手，手下立刻会意，一个巨大的转盘被搬到中央。叶航被架到圆盘正中固定好，像极了一只待宰的羔羊。鲜血从他的胸口缓缓流淌下来，他的意识却异常清晰，甚至能感受到每一分疼痛如何撕扯神经。

配：文哥：喝酒之前，咱们先搞点气氛。我听说叶总玩气枪挺在行，要不趁现在试试？

叶崇民听后心里猛地一紧，偷瞄了一眼文哥，再回头看向圆盘上的叶航。虽然那一刀他控制了力度，但如果拖延太久，恐怕等医生赶来也无力回天。

正当他绞尽脑汁想着解救办法时，文哥的气枪已经响了起来。枪长约一米，弹丸由玻璃制成，虽不足以致命，但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足以留下一道深深的伤痕。

叶航：嗯……

叶航闷哼了一声，微微抬起眼睛，看到前方几个人正在嬉笑着比试命中率。有人手持弹弓，有人端着气枪，而坐在高位的“哥哥”则悠然自得地品着红酒，嘴角扬起一抹戏谑的弧度，完全没有阻止的意思。

……

叶航是在医院醒来的，鼻腔充斥着刺鼻的消毒水味道。他微微动了动身体，伤口传来的疼痛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秦川：别乱动，万一伤口崩开了可麻烦了。

秦川的声音带着几分威严，他是云庭市重案组的队长，也是叶航哥哥的朋友。

叶航：你怎么在这？

叶航的声音带着疏离和敌意，但秦川对此早已习以为常。如果这小子对他说话温和平顺了，反而让人觉得奇怪。

秦川：我怎么在这？我接到举报说东区老广场有人聚众赌博，赶过去的时候就看见你躺在那里。我要是再晚一步，你明天都该办头七了。

叶航抿了抿嘴唇，没有接话，目光移向窗外。盛夏的天气本该炽热难耐，此刻却吹来一阵凉风，天空阴沉，宛如他此刻的心情，压抑、沉重，让人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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