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章：瞬杀

晓夜用嘴型说：“就是它。”他握紧匕首。

　　“谁去开门？”境小声问，他的声音有些发颤。晓夜想动身，但被境拦了下来，他单眼发红，说：“我来。”这句话非常平静，就像人们打招呼那样。

　　幕兮从后面抱了他一下，但他没有感觉到，他的心几乎要跳出胸膛，但被强压了下来。这段路很短，却像在走向断头台那样漫长，痛苦。

　　到了门前，他回头看了一下，发现晓夜紧跟在他后面，说：“要死一起死吧！你是曲洋，我是刘正风。”境苦笑了一下，他更担心的是幕兮，幕兮吓坏了，正躲起来偷看他们。

　　“别怕，蝼蚁罢了。”境心底的声音传来，如同九天雷鸣，让邪恶无处遁形。

　　境让晓夜退后，打开了门。什么都没有，境眨了一下眼，在闭眼的那一瞬间被掀飞出去，力道极大，随即发现自己安稳落地。眼前站着一个“桶”。

　　他仔细一看，那正是晓夜口中的“缝合怪”。它又不同动物的不同器官构成，有接缝出渗出黄色液体，发出阵阵恶臭，极为恶心。

　　它居然还说话了，说：“杀了他，你不死。”声音奇特，像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它抬起一条胳膊（也许是一块肉），指着晓夜，晓夜头撞了墙，已经晕了过去。

　　“蝼蚁也配谈条件？”境不假思索地说出，尽管他浑身颤抖，但仍保持站立。

　　它用带爪子的一条胳膊抓来，境连手也没抬，那只胳膊就成了血雾。境说：“再敢来，我就屠光你们。”接着挥了一下手，那怪物开始燃烧，直至灰飞烟灭。

　　境恢复正常，但浑身颤抖，跑到卫生间开始呕吐。幕兮吓到双腿几乎无法站立，但仍安慰着境，她轻拍着境的后背，她的指尖也在发颤，轻轻地说：“没事的，结束了，结束了……”

　　境很快就平复了心情，幕兮喉间挤出半声呜咽，突然扑到他怀里开始大哭。境不知怎么做，于是紧紧地抱住她，却发现她的肩胛冰凉如尸。一小时后，一切好似恢复平静，幕兮在境怀中睡着了，晓夜也醒了。

　　“怎么回事，我们是死了吗？”晓夜问。“别问了，快睡吧。”境说。境把幕兮抱到她的房间，幕兮的眼泪滴到戒指上，戒指开始震颤，眼泪汽化，生成蓝色蒸汽，同时戒指开始发烫。接着它上面的蓝色符文开始显现，境不认识，但这应该不是地球的文字。很快，符文消失，好似一切都没有发生。

境回房睡觉，那个声音再没有出现。境猜测他和自己融为了一体。果然，境在心里想：“它们是什么？”马上就得到了答案

　　“它们是混沌者的残骸，不想让我们突破轮回。”

　　“轮回？”

　　“所有世界的生物事件总量保持不变，以轮回的方式得以生死。”

　　“为什么要突破它？”

　　“呵！你不觉得这是枷锁吗？它束缚我们难以去到外面的天地，难以接触到我们存在的原因。就像人们知道了宇宙是封闭的后，会不会想办法走出去呢？它就如脐带，既是输送养料的通道，也是束缚再成长的枷锁。”

　　“那混沌者又是什么？”

　　“我用你能理解的方式说吧。宇宙之外是墟界，宇宙只占了墟界极小的一部分，墟界又被混沌界包围，混沌界几乎无限大，即使在更高维观测，也看不到边际。所以要走出它必须在规则上下手，这规则就是轮回

　　认真一点！墟界有一个特殊之处——它是混沌界的起源之地，被认为是离轮回最近的地方，我们的祖先是激进派，主张突破，就叫做归墟者，而那些保守派，就是混沌者。

　　当年，混沌者破了墟界的屏障，开始屠戮归墟者，妄想毁灭文明。归墟者奋起反抗，击退混沌者，修好了屏障。那些留在墟界的混沌界者尸体演变成了你所见的东西，它们的目的是托延时间。

　　“还有，墟界里……”

　　“今天就到这里，安心睡吧！”心里打断他。

　　晓夜家的墙上露出弱水符文，随即消失，屏障竣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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