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顾景宸迈着急匆匆的步伐踏入朝堂,殿内那紧张得仿佛能将空气都凝固的氛围,如同一堵无形的墙,狠狠撞向他。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焦虑与不安,呼吸声仿佛都被刻意压抑,只余那低低的议论声,像小蛇般在角落里蜿蜒游走。
晋王刘钰此时就像一只张牙舞爪的恶狼,高高扬起手中那份所谓的“太子罪证”,纸张在他手中被揉得皱巴巴,边缘还翘起了角,仿佛也在诉说着他内心的扭曲与疯狂。他声嘶力竭地叫嚷着,每一个字都带着浓烈的火药味,朝着刘承猛扑过去:“父皇!太子皇兄意图谋反,这罪证确凿无疑!若不立刻严惩,我大宋国法岂不成了一纸空文?江山社稷又该何去何从?”他的脸涨得通红,如同熟透了的番茄,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好似一条条即将爆裂的血管。双眼瞪得滚圆,那眼神中闪烁着的得意与急切,就像一个即将得到心爱玩具的孩童,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贪婪与野心。
支持刘承的大臣们见状,瞬间如同一群被激怒的雄狮,纷纷挺身而出。他们的头发根根竖起,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言辞激烈得仿佛要将刘钰吞噬。其中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臣,他的胡须在愤怒中剧烈颤抖着,犹如狂风中的野草。他手指着刘钰,声音因愤怒而变得沙哑:“晋王殿下,你这分明是居心叵测,蓄意陷害太子殿下!为了那至高无上的皇位,你竟使出如此卑鄙无耻的手段,实在是令人不齿!”其他大臣也群情激奋,有的慷慨激昂地历数太子为朝廷做出的丰功伟绩,那些话语如同璀璨的星辰,照亮了朝堂的每一个角落;有的则冷静而犀利地剖析这份“罪证”里的重重漏洞,每一句话都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直刺刘钰的要害。两拨人针锋相对,激烈的争吵声在空旷的朝堂上回荡,就像汹涌的海浪拍打着礁石,每一次撞击都迸发出激烈的火花。
刘瑾坐在龙椅之上,面色阴沉得好似千年的古井,深不见底,让人不寒而栗。久病的折磨让他的脸上布满了疲惫与沧桑,那一道道皱纹就像岁月刻下的伤痕。他的目光如同一把冰冷的利剑,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仿佛能穿透每个人的灵魂,看透他们心底的阴谋与算计。最后,他的视线死死地钉在刘钰手中的“罪证”上,那眼神仿佛要将纸张看穿,声音低沉而压抑,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咆哮:“呈上来。”
刘钰嘴角勾起一抹狡黠而得意的笑容,那笑容就像一条狡猾的狐狸,带着一丝阴狠与得意。他故意迈着夸张而张扬的步伐,每一步都重重地踏在地上,发出“咚咚”的声响,仿佛在向所有人宣告自己的胜利。他双手将纸张高高举起,举过头顶,故作恭敬地递上,眼睛却不时斜睨着刘承,那眼神中满是挑衅与不屑,仿佛在说:“你这次死定了。”
刘瑾缓缓展开纸张,每看一行,他的眉头就像被无形的手拧紧,越皱越深,最后几乎拧成了一个疙瘩。原本阴沉的脸色此刻变得更加铁青,仿佛能冻结周围的空气。他的手指因愤怒而微微颤抖,那颤抖的幅度虽小,却透露出他内心的极度愤怒。看完后,他猛地将“罪证”重重拍在龙案上,龙案上的茶杯被震得跳了起来,发出清脆而刺耳的声响,仿佛也在为这场风波发出痛苦的呐喊。他怒目圆睁,死死盯着刘承,声音如雷般炸响:“刘承,你作何解释?”
刘承面色镇定自若,宛如一座巍峨的高山,无论狂风暴雨如何侵袭,都屹立不倒。他毫无惧色地跪地叩首,脊背挺得笔直,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丰碑。他声音坚定而洪亮,如同洪钟般在朝堂上回荡:“父皇,儿臣对您、对这江山社稷忠心耿耿,日月可鉴,绝无一丝谋反之意。这分明是有人蓄意陷害,处心积虑地想要搅乱朝堂,动摇国之根本。恳请父皇明察秋毫,还儿臣一个清白。”
刘瑾眉头紧锁,形成一个深深的“川”字,那纹路仿佛刻在了他的心头,怎么也抹不去。他正要开口,这时大皇子刘政施施然站了出来。他的动作优雅得如同宫廷里的舞者,每一个姿势都恰到好处,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与忧虑,仿佛真的在为朝廷的动荡而忧心忡忡。他缓缓说道:“父皇,如今朝堂乱象丛生,各方势力明争暗斗,如此局势实在是有损江山社稷的稳固。儿臣心疼父皇日夜操劳,愿为父皇分忧解难,恳请父皇早日定夺此事,以安抚民心,稳定朝纲。”
刘瑾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在刘政身上停留片刻,那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复杂神色。他在心中暗自揣摩着刘政此举的意图,这个儿子平日里看似低调沉稳,实则心思深沉如海,如同隐藏在平静海面下的暗流,不知何时就会掀起惊涛骇浪。如今突然站出来,不知又在打着什么如意算盘。沉默良久,刘瑾终于缓缓开口:“政儿,你这些年虽未封王,但朕一直看在眼里,知你对朝廷忠心耿耿。今日朕便封你为梁怀王,望你日后能不忘初心,为朝廷尽心尽力,多做贡献。”
刘政心中一阵狂喜,那喜悦如同汹涌的潮水,几乎要将他淹没。但他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激动,脸上依旧维持着恭敬的神情。他连忙跪地谢恩,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颤抖:“谢父皇隆恩,儿臣定不负父皇所望。”
众人还沉浸在这突如其来的封王消息中,尚未回过神来,刘瑾又轻轻咳了两声,缓缓说道:“至于你儿子,朕给他赐名为‘晏’,寓意河海晏清。”
刘政再次叩首谢恩,脸上洋溢着满满的感激与荣耀,那笑容仿佛一朵盛开的鲜花,但在顾景宸眼中,却透着一丝虚伪与贪婪。顾景宸深知刘政野心勃勃,对皇位觊觎已久,此次趁机巩固自己的地位,无疑是想在朝堂上进一步扩大自己的影响力,为日后的争斗增添砝码。
顾景宸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那笑容就像一把藏在暗处的匕首,带着一丝危险与挑衅。他毫不犹豫地向前踏出一步,身姿挺拔如松,却又带着一种别样的邪魅。他的眼神坚定而锐利,仿佛能穿透这朝堂上的重重迷雾,洞悉每个人的阴谋诡计。他声音洪亮而坚定,却又在不经意间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霸道:“陛下,此事疑点重重,诸多细节漏洞百出,根本经不起推敲。在真相尚未大白之前,还请陛下不要轻易轻信这份所谓的‘罪证’。晋王殿下如此迫不及待发难,实在难免让人怀疑其动机不纯。”
林景舟也紧接着上前一步,拱手行礼,他的言辞恳切,脸上满是忧虑,仿佛在为朝廷的命运而忧心忡忡。他说道:“陛下,太子殿下多年来一心为国,为朝廷殚精竭虑,众人皆有目共睹。以太子殿下的品性与忠心,怎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谋反之事?其中必定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蓄意扰乱朝堂,其用心险恶,昭然若揭。恳请陛下彻查此事,还太子殿下一个公道清白。”
刘瑾微微点头,目光在顾景宸和林景舟身上扫过,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他心中明白,这两位大臣皆是忠诚之士,他们的话不无道理。他缓缓说道:“二位爱卿所言有理。此事关系重大,关乎我朝的兴衰荣辱,朕定会彻查到底,给天下臣民一个交代。在此期间,太子暂被软禁于东宫,未经朕的允许,不得踏出东宫半步。”
刘承心中虽有万般不甘,但君命难违,他咬咬牙,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和悲愤。他跪地领命谢恩,随后,在侍卫的严密护送下,神色落寞地被带离朝堂。他的背影显得那么孤独和无助,仿佛被整个世界抛弃,就像一只离群的孤雁,在风雨中艰难地飞翔。
其实,刘瑾心里比谁都清楚,他这个儿子一向忠心耿耿,这份“罪证”大概率是有人蓄意伪造用来陷害他的。但朝堂局势复杂得如同一张巨大而错综复杂的蜘蛛网,各方势力盘根错节,他不能轻易表露自己的态度,以免打草惊蛇,引发更大的混乱。他需要借助这次机会,引蛇出洞,将幕后黑手一网打尽,彻底整顿朝堂,让这摇摇欲坠的江山重新恢复往日的安稳。
散朝之后,顾景宸忧心忡忡地回到将军府。书房内,气氛压抑得如同一个密封的罐子,让人喘不过气来。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乌云像一块巨大的黑布,遮住了太阳,整个世界仿佛都被笼罩在黑暗之中,仿佛也将他们心中的希望一并吞噬。
顾景宸慵懒地坐在书房的太师椅上,身体微微向后靠,一只手搭在扶手上,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扶手,发出清脆的声响。他眉头紧锁,满脸忧虑,却又在不经意间透露出一种别样的魅惑。他开口说道:“南意,如今局势愈发棘手。大皇子被封王,又得陛下赐名其子,势力如日中天。晋王与燕王狼狈为奸,如今更是抛出这所谓的‘太子罪证’,他们步步紧逼,丝毫不给我们喘息的机会。你我该如何应对这错综复杂的局面?”
沈南意神色凝重,在书房内来回踱步,他的脚步急促而沉重,每一步都仿佛踏在自己的心上,发出“咚咚”的声响。他沉思许久后缓缓说道:“当下最紧要的,是要尽快查清这份‘罪证’的来历,顺藤摸瓜找出幕后黑手。同时,我们也绝不能放松对‘暗影阁’的追查,说不定这一系列阴谋的背后,都有‘暗影阁’在暗中操控。”
顾景宸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却又带着一丝狠厉,仿佛一头即将出击的猛兽。他说道:“不错。我即刻安排人手,加大对‘暗影阁’的调查力度,务必将他们在京城的一举一动都查得清清楚楚。至于那份‘罪证’,我打算先从晋王殿下身边的心腹之人入手,看看能否找到突破点,撕开这阴谋的口子。”
就在他们紧锣密鼓地商议应对之策时,楚王刘勤派来的人匆匆赶到将军府。来人神色匆匆,一路小跑着进入书房,他的额头满是汗珠,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衣领。他单膝跪地,急切禀报道:“顾将军,沈公子,楚王殿下命小人前来告知,楚王殿下通过多方人脉打探得知,‘暗影阁’在京城的秘密据点似乎与城西的一家绸缎庄有关。那家绸缎庄平日里看似生意兴隆,往来客人众多,但实则是‘暗影阁’用来传递情报和联络各方势力的重要据点。”
顾景宸和沈南意对视一眼,眼中同时闪过一丝惊喜的光芒。这无疑是一个重大突破,仿佛在黑暗中摸索前行时,突然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他们当机立断,决定立刻行动,亲自前往城西绸缎庄一探究竟,期望能借此揭开这一系列阴谋背后隐藏的真相,为刘承洗清冤屈,还朝堂一片清明,稳固这摇摇欲坠的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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