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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雾隐暗潮

晨雾像揉皱的纱,把校园裹得影影绰绰。江默三人抱着铁盒和旧册子,刚出行政楼,就见赵嘉影的光谱仪“嘀嘀”乱响,能量指针疯狂打转。

“又咋了?”江默皱眉,把铁盒往怀里紧了紧,盒上“78”纹路泛着微光,和他影子里渗的阴影,隐隐较劲。

赵嘉影举着光谱仪转圈,仪器红光扫过老图书馆,又扫向操场沙坑,最后定在行政楼后墙:“阴影能量在这扎堆,比档案室还凶!” 林小翼的血字飘出来,在雾里晃成光带:“影主爱搞偷袭,这雾里指不定藏着多少幺蛾子。”

三人摸到行政楼后墙,青灰色墙砖爬满苔痕,阴影像墨汁,顺着砖缝往下淌。江默伸手摸墙,指尖刚碰到砖,墙皮“簌簌”往下掉,露出里头嵌着的锚点残片,和铁盒里的机械残片,像是同一块的“孪生兄弟”。

“好家伙,影主把锚点碎片当拼图撒。”江默扯着嘴角笑,眼里却绷着劲,“赵嘉影,测测这残片和咱找到的,能对上不?” 赵嘉影把光谱仪贴上去,仪器瞬间嗡鸣,残片光影扭动,竟映出民国时的画面:那个守护锚点的学生,把残片往墙缝里一塞,转身对同学喊:“把影主锁在这,光就能顺着丝路跑!” 话音落,阴影潮水般退了,可她转身时,影子却被残片吸走半缕,晃悠悠飘进墙里。

“这影子……”林小翼的血字刚冒头,墙里突然传出细微的哭声,像谁把委屈咽在阴影里。江默心尖一紧,体内光影能量不受控地往外涌,残片上的阴影竟凝成个小姑娘的虚影,扎着和民国学生一样的马尾,哭咧咧喊:“我的影子…… 被墙吃了……”

赵嘉影忙稳住光谱仪,光网罩住虚影:“别怕,我们找你影子呢!” 虚影却突然笑了,阴影瞬间膨胀,把光网绞成碎丝:“你们找不到的,影主说,光越亮,阴影越欢!” 这一笑,和影主在楼兰发出的尖啸,像极了调。

江默把铁盒里的残片贴过去,两块残片一碰,“嗡”地发出强光,虚影被晃得捂住眼,民国画面再次浮现 —— 原来当年学生藏完残片,影主就追来了,她为护残片,把自己影子当诱饵,让影主咬住,才换来锚点暂时安全。可影子被影主啃了半块,卡在墙里,成了阴影的“人质”。

“你叫啥名?”林小翼的血字飘到虚影面前,温柔得像根光丝。虚影眨眨眼:“我叫阿锦,他们说我是‘锚点的守灯人’…… 可我影子没了,守不住灯啦……” 这话让江默想起陈野团队,那些为锚点牺牲的人,不也是“守灯人”?他攥紧残片,光影能量裹着温暖的光,往虚影里钻:“我们帮你找影子,也帮你守灯!”

正说着,雾里突然传来“咯吱”声,行政楼的排水管“哐当”掉下来,阴影丝顺着管道,像蛇一样往墙缝里钻,要把阿锦的虚影拖走。赵嘉影用光谱仪织光网,把阴影丝拦住,江默和林小翼合力,把残片往墙里按,残片光纹和墙里锚点接上的瞬间,阿锦的影子“嗖”地从墙里窜出来,和虚影抱成一团,哭哭笑笑:“我的影子回来啦!”

阴影退了,晨雾也散了些,阿锦的虚影却没消失,绕着三人转:“谢谢你们!我知道影主藏在哪…… 它把好多影子,锁在校园的‘暗窖’里,就在……” 话没说完,虚影突然晃了晃,被股更强的阴影拽住,“嗖”地钻进雾里,只剩声断断续续的“暗窖在…… 旧…… 旧……”

江默望着雾散的方向,把铁盒往桌上一放:“‘暗窖’?校园里还有这地方?” 赵嘉影擦了擦光谱仪上的灰:“不管在哪,影主抓影子当人质,咱得把场子找回来!” 林小翼的血字飘成排,在半空晃:“阿锦的影子能回来, others 也能!咱顺藤摸瓜,把影主的‘影子窖’掀个底朝天!”

三人往实验室走,阳光好不容易撕开雾,照在行政楼墙上,砖缝里的锚点残片,正泛着柔和的光,像阿锦没说完的话,等着他们去续写。而雾散后的校园角落,某棵老槐树的树洞,阴影正偷偷往里缩,树洞里,藏着半张画着“暗窖”入口的旧图纸,边缘还沾着阿锦虚影消失前,飘落的光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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