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陌这小子撒开腿往前跑,过几秒就没了人影。
施椿意反应过来后招呼起柏安,让他们先去小周家的,随后她连忙去追。
却怎么也追不上他。
他的身影逐渐在她眼前消失,只留下一片空白,施椿意顾不上自己正在休养期不能跑得太过,她迈开腿赛场上那股久违的风从脸颊边吹过。
她在大街小巷里穿梭,而她想寻找的那个人却迟迟没有出现。
“我靠”施大小姐呼吸平缓,语气急躁。她没停下脚下的步子而目光向四周扫去那人好像变成了空气,消失的无影无踪的。
“莫陌,”施椿意迈开腿奋力奔,嘴上不停的叨叨着,“有本事别让姥子找到你,否则我扒了你一层皮。”
施大小姐将两人常去的地方都走了个遍,她甚至找到了莫陌家里可却还是看不见他人。
“这小子,”施椿意挥舞着拳头用尽蛮力击打空气,少年姣好的面庞在一瞬间变得珍狰狞。她咬牙切齿地骂道,“当地下党的一把好手啊。”
“施椿意。”一个少年气十足的声音与扬起的风声混响在她的耳侧启音。
她没他没为这声音停下脚步也没分给他一个眼神。
少年不知疲惫的往上跟,笑嘻嘻地凑在她身旁瞥着他笑,“施椿意,难得一见啊。”
少年勾了下唇,语气贱兮兮的,“什么事儿啊急成这样,说来听听呗。”
一听这语气不用看她都知道这是谁,施大小姐攥紧拳头随时准备挥出。但这次找人任务在身她没精力跟他人在这耗,施椿意嘴唇张合蹦了几个字便加快了步子,“诸声慢,滚蛋。”
那人一听她终于理自己了,他没立刻回话反而神经兮兮的呵笑着像是偶然间中了大奖。
碰见傻子,施大小姐也没招,她别无他法抓紧跑。
市队的王即使是受伤,在赛场上迈步时的风姿人不减。诸声慢跟跑了15分钟便没了最初的速度渐渐的追不上她,他一向仗着自己天赋好训练不认真,没多久他便停在原地跑不动。
眼前之人一直是他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刚入队时她是年纪最小的天天被老队员虐,可她施椿意就凭着那骨子里的韧劲凭着那股韧劲击败不可能,用一腔热血与少年张狂创下独属她的奇迹。
要不是她上次比赛受伤了,从市队跨到省队一路走向国家队或许并不是遥不可及的,或许是近在咫尺。
都说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有意栽花,施大小姐寻不到人。
无心插柳,诸声慢嘴馋随便找家蛋糕店便和莫陌碰上面。
蛋糕店的玻璃门蒙着层雾气,将街灯晕染成模糊的橙黄色光斑。莫陌蜷在角落的卡座里,面前半融化的芒果蛋糕渗出淡黄色汁液,像中毒的蝴蝶翅膀般黏腻地铺在瓷盘上。
诸声慢推门时带进一阵冷风,风铃发出濒死般的叮咚声。
玻璃瓶身凝结的水珠沾湿他指尖,冰凉得像停尸间的温度。
暖光灯在他睫毛下投出蛛网般的阴影,平日里清澈的眼睛现在布满血丝,眼尾泛着不正常的潮红。他嘴角沾着一点奶油,随着呼吸轻微颤抖。
他单薄的身影浸没在阴影之中,落入海平下的黄昏每分给他半分温柔。
莫陌紧握住手中的易拉瓶罐发出响动,诸声慢跟这人碰过几次面但不熟,他没多在意买完单就想找个位置坐下。
小周家的生意一向很好况且这还是放学时间,诸声慢吃完就走不想占个大地,冲着单人座就直往莫陌身旁的位置去。
诸声慢多少跟施椿黄混那么多年了也沾了点话唠气,刚一落座这小子一边把蛋糕往嘴里送,一边用模糊不清的语气跟莫陌搭着话。
“诶,莫,莫陌,”诸声慢用舌尖舔的舔叉子,他脑袋往旁边一撇纳闷道“听施椿意说你是学霸,还是个乖崽啊。你怎么也喝酒啊?”
桌上倒了五六个易拉罐,莫陌手中还掐着一个。他今天是第一次喝酒没什么经验也掌握不好量。此时他脑袋已经晕乎乎的胃酸也开始翻滚。可当听到施椿意这三个字时,他忍住不适又闷了一口。
其实这东西并不好喝,但是课本里说过“何以解忧,唯有杜康。”用酒精麻痹自己避免痛苦是他能想到最好的办法。
见他不理自己,诸声慢又送了几口蛋糕往自己嘴里,他接着问,“诶,你知道施椿意发什么疯吗?一脸慌张的到处跑,哎,对了!她不是受伤了不能跑吗?”
脑子刚转弯到这,诸声慢满脸懊恼。他的心里埋怨着自己,真是个笨蛋应该叫停她啊,为什么还要死命的往上追,追还追不上!
诸声慢莫名的开始加快嘴中的动作,没多久,他将手上的叉子一扔,嘴一抹就只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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