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家窑处处未经开发,前些日子死过人的小溪现下已经看不出来。水流照样流淌、如同岁月稍纵即逝。
唐晓翼百无聊赖地踢了踢脚下的石子,与苏辰并肩而立。
似乎是失去了考核任务时间限制的枷锁,虽然此处仍然危机四伏但二人还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自在。
“以后要是活不下去了找这么个地方天天日出而作 日入而息也不错啊。”唐晓翼用肩头怼了怼苏辰,笑意盎然。
两人自从认识以来,不,准确来说是自从知道对方以来就没有离这么近过。这是第一次。
“穷乡僻壤的最容易被鬼影迷踪里那些有病的科学家发现了,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而且夏天没空调冬天没暖气,你皮糙肉厚的爱来来,”苏辰脚步一挪跟他拉开了距离,这安逸地氛围他可不在乎。
“啧,你这人有点深沉吧!这种地方就是等着你来建设呢懂不懂!”唐晓翼在网上刷视频经常刷到一些搞笑段子,其中尤以东北人民创作的居多。久而久之自己说话也会带上些不太正宗的口音。
“我没那么高尚,你爱来来。”
“我以后功成身退了就来,你这种…”唐晓翼刚想诉说一下自己的雄才大略就被苏辰不耐烦的声音打断了。
“花灿阳没那么蠢。这种事太容易找到他身上了。花盛夏也不像会耍这种心思的人。”苏辰顿了顿又继续道:“花灿阳此人,阴狠、狡诈但十分稳定——我说的稳定是各方面的,情绪、谋略、包括他的衷心。可他也最保守,他只会选择被动地等待机会而不会主动创造机会。”
唐晓翼本不想和他在这么好的天谈论这些有的没的,可对方先挑起了话题他再躲也没有必要了。
“花盛夏较之他则更激进,但她胜在敢想、敢做、敢说。花盛夏是堂堂正正的大小姐,所以她有底气有信心。花灿阳一个来路不明的私生子——哦,在别人看来是领养的。别管是什么吧反正来路不正,所以他的阴险狡诈保守都是可以被预见的。“唐晓翼无言片刻,再次开口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漠然:“什么情绪稳定说白了就是冷漠。花盛夏看着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其实她最易怒。花灿阳才是真的无懈可击。”
“所以,在我看来只有花灿阳才是那个最后可能走投无路病急乱投医的人。花盛夏没必要。如果要我在他俩里面选一个,那我选花灿阳。”
苏辰睨了他一眼算是对他无声的赞同。
“但花灿阳的走投无路绝对不是现在。”苏辰终于在和唐晓翼一起出任务的这一天多里正视了他一次,“花家两兄妹司马昭之心 路人皆知,可越是这样隐藏在背地里坐收渔翁之利的人就越高兴。所有人都以为是花家可最后偏偏不是——”
“没那么多精力了苏辰,逮住哪个算哪个吧。我不想找了。”唐晓翼不想再听他长篇大论,这些他都懂,苏辰在这段时间也不只一次敲打过他可他没那么多想法了,“苏辰啊苏辰,你也知道我是不想回来的。我都死过一次的人了,更明白生命的宝贵。”
唐晓翼的目光投向远方,似乎事一望无际的天边。这里是片贫瘠的土地。尤其是在冬季,这里更是毫无美景可言,满目皆是萧瑟与荒凉。苏辰实在无法理解,唐晓翼为何会对这样一个地方心生向往。
“苏辰,你知道吗,我妈妈长白发了。”
苏辰怔住了,没料到唐晓翼会说这句话。冬日的寒风轻轻吹拂,将这句轻飘飘的话渐渐带走。风算不上凛冽,却仍让他的身躯不由自主地颤栗起来。那寒意仿佛透过了衣物,直击他的内心深处——父母么?
“我人生的前十六年有好几年都是在被绝症裹挟的恐惧绝望中度过的可那也造就了我最肆意快乐的时光。冒险让我找到了人生的真谛,生死令我明白了父母的恐惧。这话我只跟你一个人说过,你可千万别外传。”唐晓翼对着苏辰扬起了自己标志性的坏笑,“我的渐冻症其实还没好。”
平地一声雷。
“什么…?”
渐冻症,那可是名列世界绝症之首的渐冻症。苏辰不是没考虑过可能治不好的情况,可这些天唐晓翼生龙活虎的模样给了他太多错觉。直到此刻,他才惊觉,原来唐晓翼依旧深陷在浓浓的恐惧之中。
智慧泉也毫无办法么?
原来唐晓翼地人生只有一条命定的路么?
唐晓翼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操着计谋得逞的语气告诉苏辰:“骗你的哈哈!被吓到了吧!苏辰,你别天天跟个死面瘫一样明明比我小装什么大人?”
当然了,说完马上就跑了。
一叶思秋:我服了在学校突然登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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