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蝉鸣愈发聒噪,却盖不住胸腔里那声压抑的叹息,他望着熟睡的人,眼底翻涌的情绪最终化作一声无可奈何的呢喃,
池骋:“阿鱼,你真是这世上最锋利的钝刀。”
——
晨光如碎金般穿透酒店厚重的天鹅绒窗帘,在米白色的地毯上投下斑驳光影。
虞赐的睫毛微微颤动,意识从混沌中逐渐苏醒,消毒水的气味早已被房间里雪松与琥珀调的香薰取代,她这才惊觉自己已经躺在酒店的大床上。
水晶吊灯折射出细碎光芒,将天花板映成一片流动的银河。
落地窗畔,池骋笔直的身影裹着深灰色西装,晨光照得他侧脸宛如古希腊雕塑。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叩击着窗棂,腕间的百达翡丽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整个人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场。
虞赐揉着太阳穴支起身子,丝绸被单滑落的瞬间,床边椅子上的墨绿色礼服突然撞入眼帘。
真丝面料在光线里流转着波光,剪裁利落的鱼尾裙摆堆叠着手工缝制的珠片,宛如深海中沉睡的美人鱼鳞片。
虞赐:"这是什么?"
她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柔软的布料。
池骋依旧背对她,目光投向远处车水马龙的街道。
玻璃幕墙倒映着他紧绷的下颌线,领带夹上的碎钻在晨光中一闪而逝:
池骋:"参加时装周。"
虞赐的手指骤然收紧,丝绸布料在掌心皱成一团。
她从未与池骋提过任何关于时装周的安排,这个男人又在打什么主意?
池骋:"还有一个小时,尽快。"
池骋转身时西装下摆带起一阵风,门在他身后发出轻响,只留下虞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发怔。
当墨绿色礼服滑过肩头时,虞赐的动作突然僵住。
后背蜿蜒的烧伤疤痕在丝绸下若隐若现,那是她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就在她慌乱地想用头发遮掩疤痕时,门再次被推开。
池骋带着两个拖着化妆箱的专业人士出现在门口,他的目光扫过虞赐裸露的后背,黑曜石般的瞳孔瞬间收缩。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他解下身上的西装外套,动作轻柔却不容拒绝地披在她肩头,昂贵的面料带着体温将那些狰狞的伤痕掩盖。
池骋:"等会儿你跟着我进场。"
他的声音低沉,转身时袖口掠过虞赐的指尖,留下雪松香水的尾调。
虞赐望着镜中那个被西装包裹的自己,忽然意识到,这个总是让她讨厌的人,或许比她以为的要更懂得如何守护别人的脆弱。
虞赐的脸十分优越,不需要怎么打扮就能很好看。
二十分钟后,虞赐就顶着已经做好的头发和妆容推开了门。
池骋眼中没有多少惊讶,只是伸出手,示意虞赐挽着他。
虞赐看着池骋的侧颜。
有的时候她真的不理解池骋究竟是怎么想的。
但不得不说,池骋给了她很大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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