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收取利息

一、残烬余晖与崩塌的尊严

神殿核心区域，时间仿佛被粘稠的绝望与神力的余烬共同凝固。空气不再是虚无的介质，而是吸饱了毁灭金炎焚灼后的焦糊腥气、破碎光明神力冻结后的冰晶碎屑、以及某种更深的、源自灵魂被践踏后弥漫开来的、如同铁锈混合着陈腐花香般的屈辱气息。每一次呼吸，都如同吞咽着掺杂了玻璃渣的冰水，刮擦着肺腑，带来冰冷而尖锐的刺痛。

唐舞麟佝偻着背，如同背负着一座由耻辱与剧痛铸成的无形山岳。他每一步踏出，都伴随着脚下熔融后又因极致寒意急速冷却、布满蛛网般龟裂的星辰石地板发出的、令人牙酸的“咔嚓”声。那声音，如同踩碎了无数枯骨，又似他自身尊严彻底崩解的回响。怀中，唐舞桐的身体软得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的布偶，仅靠着他僵硬如铁箍般的手臂勉强支撑着。那身曾象征着光明女神无上荣光的华美神袍，此刻早已被失控的神力撕扯得褴褛不堪，如同褪下华羽的垂死天鹅。更触目惊心的是她的脸庞——那曾被誉为神界明珠、足以令星辰失色的容颜，此刻被三道深可见骨的爪痕彻底撕裂！爪痕自左额角斜劈而下，贯穿眉骨、颧骨，直至右下颌边缘，皮肉狰狞地翻卷着，露出底下闪烁着微弱金芒的骨骼断面。淡金色的神血如同涓涓细流，混合着细碎的、散发着微弱光明气息的冰晶碎屑，从那些深可见骨的伤口中不断渗出，沿着她惨白的脸颊蜿蜒流淌，滴落在他早已被冷汗和血污浸透的深蓝镶黄正装袖口上，晕开一朵朵冰冷而绝望的暗金之花。那血液滴落的“嗒…嗒…”声，在死寂的神殿中清晰得如同丧钟的倒计时。

他不敢回头。不敢看那片炼狱中心如同亘古冰峰般矗立的身影——古月娜。更不敢低头细看怀中姐姐那张被彻底摧毁、几乎无法辨认的容颜。每一次目光的触及，都像有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灵魂深处，带来毁灭神格都无法比拟的剧痛。那痛楚并非源于物理的创伤，而是源于信仰的崩塌、亲情的撕裂、以及一个男人最根本的尊严被当众剥光、踩入泥泞的极致羞辱。他只能死死咬着后槽牙，牙龈因过度用力而渗出血丝，混合着口腔里翻涌的、带着毁灭气息的腥甜液体，被他强行咽下。喉咙里滚动着压抑到极致的呜咽，如同濒死野兽在喉管深处最后的悲鸣。

二、怨毒的尖啸与冰封的审判

就在这片死寂的废墟之上，就在唐舞麟即将踏出神殿核心区域的边缘——

“站住——！！！”

一声歇斯底里、裹挟着足以撕裂神魂的怨毒与疯狂的尖啸，如同淬了剧毒的冰锥，悍然刺破了凝固如铅的空气！那声音破碎扭曲，带着砂纸摩擦金属般的刺耳嘶鸣，更有血沫在喉管中翻涌、喷溅的“咕噜”声混杂其中！

是唐舞桐！

剧痛与神格的重创竟未能让她彻底沉沦于黑暗！在意识沉浮的深渊边缘，那被当众剥光尊严、被古月娜一爪撕裂的不仅仅是她的脸庞，更是她身为光明女神、身为唐家大小姐赖以存在的至高信仰与骄傲！那痛楚如同亿万根烧红的钢针在她破碎的神魂深处疯狂搅拌、穿刺！但更甚于肉体的，是灵魂被彻底践踏、被赤裸裸地钉在耻辱柱上示众的滔天屈辱！这屈辱如同最猛烈的毒药，瞬间点燃了她濒临熄灭的生命之火，将其转化为焚尽一切的怨毒烈焰！

她仅存的、未被爪痕完全撕裂的左眼猛地睁开！那只曾经流淌着温暖光明、如同琥珀般纯净的眼眸，此刻却布满了蛛网般的血丝，瞳孔因极致的痛苦与愤怒而缩成了针尖大小，迸射出比毁灭神焱更炽烈、更怨毒的寒芒！死死钉在神殿中心那道银发飞扬、如同冰霜女王般冷漠矗立的身影上！

“姓古的贱人——！！” 声音如同破败的风箱在寒风中拉扯，每一个字都裹挟着她被撕裂的神魂碎片和最深沉的诅咒，“还有姓霍的奸夫——！！” 她挣扎着，仅存的左手如同鹰爪般死死抠住唐舞麟僵硬如铁的臂膀，指甲深深陷入皮肉，留下数道深可见骨的血痕！“你们这对不知廉耻！丧尽天良！猪狗不如的狗男女——！！” 嘶吼如同狂风暴雨，裹挟着淬毒的冰雹狠狠砸向神殿中心！“明明是你们这对奸夫淫妇！背德乱伦！做下这等天理不容的丑事！！” 她仅存的左眼因极致的愤怒和痛苦而剧烈震颤，眼白部分几乎被血丝彻底染红，仿佛下一秒就要爆裂开来！“竟……竟还敢倒打一耙！恬不知耻地指责我和舞麟——！！！” 嘶吼到最后，声音彻底变调，化为一种如同地狱厉鬼挣脱枷锁般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利哭嚎！“你们……罪该万死！千刀万剐！永堕无间地狱——！！！”

三、银龙之怒与神王之威

“哼！”

一声短促、冰冷、如同万载冰川核心在绝对零度下相互撞击的嗤笑，瞬间压过了唐舞桐歇斯底里的哭嚎风暴！那笑声不高，却带着一种冻结时空的绝对寒意，清晰地回荡在每一寸充斥着焦糊与血腥的空气里。

古月娜缓缓转身。动作优雅、从容，却带着致命的韵律，仿佛女王巡视她的疆域，又似死神降临收割灵魂。她银色的长发无风自动，如同流淌的月光瀑布，在身后破碎的光影中划出冰冷的弧线。那双深邃的紫色眼眸，此刻再无半分面对霍雨浩时的复杂情愫，只剩下一种俯瞰尘埃、漠视生死的、属于银龙之主的绝对冰冷与漠然！那目光如同两道无形的、由万载玄冰打磨而成的审判之矛，精准地贯穿了扭曲的空间褶皱，狠狠刺入唐舞桐那只怨毒燃烧、布满血丝的独眼深处！

“唐舞桐，” 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冻结灵魂的寒意，每一个音节都如同冰刃刮过骨骼，清晰地烙印在在场每一个颤抖的神魂之上，“你算什么东西？” 那称呼不再是昔日并肩作战的伙伴，更非家人，而是冰冷的、带着物种区隔的标签！“也配在本王面前——”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裹挟着神王对下位者绝对的碾压威压，如同无形的巨锤轰然砸落！“狺！狺！狂！吠？！”

她微微抬起下颌，露出线条优美却如同冰雕般毫无生气的颈项，那姿态如同宇宙意志在审视一颗即将湮灭的微尘：“本王存世之悠久，遍历宇宙洪荒，神界兴衰！” 声音中蕴含着银龙血脉的古老威压，如同无形的海啸席卷全场！“还从未见过——区区一个二级神祇！” 她刻意加重了“二级”二字，如同最响亮的耳光，带着神格层面的绝对鄙视，狠狠抽在唐舞桐那早已破碎的尊严之上！“竟敢如此不知死活！对神王至尊——” 她的目光扫过唐舞桐血肉模糊的脸庞，带着一丝残忍的怜悯，“口！出！狂！言！大！放！厥！词！”

古月娜向前踏出一步！动作看似轻缓，却蕴含着崩山裂海的力量！覆盖着薄薄冰霜的足尖落下的瞬间——

“轰——喀啦啦——！！！”

脚下那片被毁灭高温灼烧软化、又被她自身寒意急速冷却、布满龟裂的星辰石地面，如同遭受了星核撞击般轰然炸裂！蛛网般的冰裂纹以她足尖为中心，疯狂地向四面八方蔓延、撕扯！每一道裂痕深处都闪烁着幽蓝色的寒光，仿佛连接着通往绝对零度的深渊！碎裂的石块尚未飞溅，便被极致寒意冻结在半空，如同凝固的黑色冰雹！

她周身弥漫的生命神辉与银龙本源之力不再温和流淌，而是如同被激怒的星河般疯狂沸腾、交织！翠绿的生命符文与冰冷的银色龙纹在她体表若隐若现，形成一片令人窒息的、绝对排斥外力的领域！这片领域内，空气被彻底冻结成固态的冰晶尘埃，光线扭曲折射，发出诡异的嗡鸣。而她微隆的小腹，在这狂暴神光的映衬下，非但不是弱点，反而如同孕育着灭世星辰的能量核心，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混合着生命创造与冰冷毁灭的矛盾威严！那弧度在神光流转下微微起伏，每一次搏动都仿佛牵引着整个领域的能量潮汐，带来更深层次的压迫感！

“这浩瀚寰宇！亘古不变的铁则唯有一条！” 她的声音如同宇宙法则的最终宣判，冰冷、无情、带着碾碎一切的绝对意志！“弱！肉！强！食！败者——” 紫色的眼眸中寒光暴涨，如同冰河世纪骤然降临，冻结万物！“俯！首！”

四、雷霆惩戒与本源剥离

她的右手再次抬起！不再是化为狰狞的龙爪，而是五指箕张，掌心向上！动作看似随意，却带着一种掌控生死的绝对权柄！一股无形的、恐怖的吸力瞬间以她的掌心为核心爆发开来！目标并非唐舞桐残破的躯体，而是她周身残存的、如同风中残烛般摇曳混乱的光明神力！以及……更深层次的、烙印在她神格与灵魂本源之上的东西！

“今日！” 古月娜紫色的眼眸中寒光暴涨，如同两颗冻结的恒星骤然爆发出毁灭性的极寒射线！“本王便先拿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蝼蚁——” 掌心遥遥对准唐舞桐，五指猛地向内一收，如同攥紧一颗跳动的心脏！“收取一点利息！让你永生永世都记住——” 每一个字都如同冰狱锻铸的铡刀落下！“冒！犯！神！王！是何等下场——！”

嗡——！！！

空间发出不堪重负的、如同亿万根琴弦同时绷断的恐怖呻吟！神殿内残存的光线瞬间扭曲、黯淡！唐舞桐周身残存的、如同破碎萤火般微弱的光明神力，如同被无形的、布满倒刺的宇宙巨手强行攫取、撕扯！那些凝结的冰刃、混乱的光晕、逸散的星点，瞬间被一股沛然莫御的力量从她身体里剥离、抽吸！它们汇聚、压缩，在古月娜掌心前方形成一道刺目的、如同被强行抽取了生命精华的惨白色光流！光流内部，隐约可见丝丝缕缕淡金色的、属于唐舞桐本源的神血气息在疯狂挣扎、哀鸣！

但这仅仅是开始！

更可怕的是！一股源自生命本源的、更深层次的“东西”——那是她光明神格最核心的一缕烙印微光，是她灵魂本源最深处的一丝独特气息——被那恐怖的吸力如同抽髓剥筋般强行攫取！这不再是能量的剥夺，而是对存在本质的亵渎与掠夺！如同强行从一幅名画上刮下最核心的颜料，从一首圣歌中撕裂最纯净的音符！

“呃啊啊啊啊啊——！！！”

唐舞桐发出了比之前凄厉百倍、仿佛灵魂被活生生撕裂的惨嚎！身体在唐舞麟怀中如同被高压电流贯穿般疯狂抽搐、痉挛！仅存的左眼瞬间翻白，瞳孔扩散，失去了所有神采！口鼻中如同喷泉般狂涌出大股大股混合着淡金色神血、内脏碎末以及冰蓝色寒气的污秽之物！她的气息如同被戳破的气球般急速萎靡、消散！周身残存的神光彻底黯淡、熄灭！整个人如同被瞬间抽干了所有精气神与生命力的破布娃娃，彻底瘫软下去，再无一丝声息，生死不知！唯有那被强行剥离的惨白光流，兀自在古月娜掌心前方扭曲、哀鸣，散发着令人心悸的衰败气息。

五、龙帝的狂笑与亵渎的赞歌

‘吼——！！！’

一声混合着冰屑爆裂、星辰冻结与维度摩擦噪音的狂笑意念，如同亿万头被囚禁在寒冰地狱的太古冰龙同时挣脱枷锁、仰天咆哮！带着寒冰龙帝龙九瑞那毫不掩饰的、如同品尝血腥盛宴般的极致快意与扭曲满足感，狠狠灌入霍雨浩剧烈震荡的识海深处！

‘干得漂亮！痛快！真他妈的痛快！’ 龙帝的声音如同淬了剧毒的冰棱，刮擦着霍雨浩每一根脆弱的神经，带着深入骨髓的刻薄与欣赏：‘虽然这只长着蝙蝠翅膀的放大版银色蜥蜴（翼蜥）血脉低贱得如同宇宙尘埃！’ 意念如同冰冷的探针，带着绝对的俯视感扫过古月娜，充满了对低维生命的鄙夷，‘但好歹顶着此界‘银龙王’那点可怜巴巴、如同乞丐讨饭钵般的名头！’ 他刻意加重“此界”二字，如同在垃圾堆里翻找一件勉强能用的战利品，‘虽然在本尊眼里连本尊鳞片缝隙里一粒宇宙尘埃的重量都比不上！但碾死一个聒噪的、不知天高地厚的二级神祇——’ 意念锁定唐舞桐彻底瘫软、如同破麻袋般的身体，‘确实如同捏死一只在耳边嗡嗡乱叫、惹人心烦的臭虫般轻松写意！爽！’

龙帝的狂笑带着一种扭曲的、近乎病态的欣赏：‘不错！真不错！够狠！够绝！够有血性！’ 意念如同冰冷的触手，带着亵渎性的玩味扫过古月娜那微微隆起、此刻却散发着绝对威严与毁灭气息的小腹，更扫过她那只刚刚施展了雷霆手段、此刻正虚握着抽取来的光明本源的素手：‘不愧是被本尊血脉改造过的雄性（霍雨浩）用那根灌满了帝兽精粹的龙枪！’ 神念中瞬间复刻出昨夜精神烙印里最狂暴、最具冲击力的几帧画面：高大暴戾的龙化身影如同山岳倾覆，带着绝对的力量碾压！古月娜在剧痛与极致快感的双重冲击下痛苦又迷醉地仰起脖颈，银发飞扬，紫眸失神翻白！某种覆盖着狰狞冰蓝龙鳞轮廓、粗壮如远古攻城巨锤般的恐怖凶器被短暂而清晰地捕捉！伴随着泥泞的液光飞溅和破瓜时撕心裂肺的呜咽！那尺寸！那力量感！那贯穿一切的霸道！与此刻古月娜展现的冷酷手段形成了诡异的呼应！‘连续几十上百次凿穿她稚嫩紧致的巢穴！将滚烫粘稠、蕴含着本尊一丝权能的龙种狠狠灌满她温热蠕动的穴道深处！一发入魂钉死靶心才孕育出的雌性！’ 那声音带着一种亵渎性的亢奋，如同在点评一件完美的杀戮艺术品：‘就是要这么狠！这么绝！这么有血性！不是什么悲天悯人、哭哭啼啼的狗屁圣母！’

龙帝的意念最后如同冰冷的毒蛇般缠绕在霍雨浩身上，带着一丝玩味的戏谑：‘小子！你捡到宝了！这头雌性翼蜥——够劲！够辣！够对本尊胃口！这泼辣劲儿，配上她肚子里揣着的你的种，将来调教好了，说不定能给你暖床暖出个新宇宙来！哈哈哈！’

六、利息的具象与驱逐的敕令

古月娜缓缓收回虚握的手掌。掌心上方，那团被强行压缩、兀自挣扎扭曲的惨白光球，如同被剥离了灵魂的萤火虫，散发着微弱而绝望的光芒。光球内部，丝丝缕缕淡金色的本源气息如同濒死的游鱼，徒劳地冲撞着无形的壁垒，发出无声的哀鸣。她看都未看这团蕴含着唐舞桐部分神格烙印与生命精华的“利息”，冰冷的目光如同扫过一粒尘埃般掠过抱着彻底昏死姐姐、浑身剧烈颤抖、金瞳彻底被恐惧和绝望的冰水淹没的唐舞麟。

“唐舞麟！” 她的声音如同从九幽寒狱的最深处传来，不带一丝属于生灵的情感波动，只有纯粹的、冻结万物的寒意，“带着你这聒噪的姐姐——” 指尖随意一弹，动作轻描淡写，如同掸去衣袖上沾染的灰尘。

“咻——啪！！！”

那团惨白的光球如同被无形巨力弹射而出的冰弹，划破凝固的空气，带着凄厉的尖啸，狠狠撞在远处一根断裂的、布满焦痕与冰裂的神殿巨柱之上！

轰！

光球应声炸裂！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只有一声沉闷的、如同冰块爆碎的“噗嗤”声！炸开的并非火焰，而是一蓬凄冷无比的、混合着淡金色血丝与冰蓝色寒气的光屑冰雨！冰雨簌簌落下，覆盖在焦黑的柱体表面，迅速凝结成一层散发着衰败与死亡气息的诡异冰霜，如同为这根象征昔日荣光的巨柱披上了一件不祥的裹尸布！

“立刻——” 古月娜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如同宇宙律令般的绝对权威，“滚出本王的视线！”

七、无声的同盟与决绝的离去

她微微侧首，目光落在身旁一直沉默矗立、如同亘古寒冰雕铸的战争堡垒般的霍雨浩身上。那覆盖全身的深蓝近玄冰色泽的龙鳞，在神殿残存的光线下闪烁着幽冷而狰狞的光泽，每一片鳞甲边缘都锐利得仿佛能切割空间。他低垂着头颅，冰蓝的竖瞳掩藏在深邃的眼窝阴影之中，看不清具体神色。但古月娜却能清晰地感知到，在那片冰冷的龙鳞铠甲之下，翻涌着何等剧烈的风暴——暴戾的龙性本能、深沉的守护欲望、被龙帝言语挑起的羞耻与愤怒、以及对眼前这毁灭性局面的复杂心绪。然而，在她那雷霆万钧的惩戒手段与此刻不容置疑的决断面前，那翻涌的风暴似乎被强行压制，沉淀为一片更深邃的、如同寒冰深渊般的沉寂与……认同。

她的眼神深处掠过一丝只有他能懂的复杂微光——或许是对他此刻沉默支持的感激，或许是对共同背负罪孽的无奈，又或许是对未来未知命运的决然。但这微光转瞬即逝，迅速被更深的、如同万载玄冰般的决绝所覆盖。

“雨浩，” 她的声音恢复了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如同龙脊般坚硬的力度，“此地污秽已清，我们走。”

霍雨浩覆盖龙鳞的身躯微微一震。低垂的头颅缓缓抬起。那双冰蓝的竖瞳从阴影中显露出来，瞳孔深处翻涌的暴戾与守护本能并未消失，而是在古月娜那雷霆手段的震慑与此刻不容置疑的指令下，被强行淬炼、压缩，化为一种更深邃、更内敛、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被冰封般的沉寂力量。那沉寂之下，是比喧嚣更可怕的决心。

他反手，用那只覆盖着狰狞龙鳞、指节贲张如同虬龙盘踞、边缘闪烁着切割寒芒的大手，更紧地、近乎霸道地握住了古月娜纤细却蕴含着恐怖力量的手腕。那力度之大，几乎要将她腕骨包裹、嵌入自己冰冷的鳞甲之中，传递出一种不容挣脱的、生死与共的决绝。

“走。” 一声低沉而短促的龙吟，如同从地核深处挤压而出，裹挟着破开一切阻碍、碾碎所有桎梏的决绝意志。

八、离去的背影与亵渎的余音

两道身影，不再理会身后那片象征着唐家荣耀彻底崩塌、浸透了屈辱与血泪的废墟，不再看那对在绝望深渊中瑟瑟发抖、如同被遗弃玩偶般的姐弟。他们迎着神殿尽头那扇巨大、厚重、铭刻着古老神纹、隔绝了过往罪孽与未知未来的巨大门扉，决然而去。

覆盖龙鳞的巨足与包裹着生命神辉的纤足，踏过冻结的熔岩与凝固的神血冰晶残骸，每一步落下，都伴随着星辰石被极致寒意与沉重力量碾碎的“咔嚓”脆响。在他们身后，留下两道深嵌于融化后又冻结的神金地面、边缘兀自燃烧着幽蓝色不灭冷焰的足迹。那足迹如同烙印，深深镌刻在神殿的耻辱柱上。

决绝！如万载不化的极地玄冰！似焚尽星河的末日烈焰！义无反顾地撞向那扇通往未知深渊的门扉！背影在狂暴能量乱流与神殿崩塌的烟尘中被拉长、扭曲，如同投向自由（或毁灭）深渊的、永不回头的双星！

唯有寒冰龙帝那混合着狂笑、冰屑爆裂与维度震荡的亵渎意念，如同为这场伦理葬礼敲响的、充满恶趣味的不祥丧钟，在死寂的神殿上空，在唐舞麟被彻底碾碎的尊严废墟余音

两道身影，不再理会身后那片象征着唐家荣耀彻底崩塌、浸透了屈辱与血泪的废墟，不再看那对在绝望深渊中瑟瑟发抖、如同被遗弃玩偶般的姐弟。他们迎着神殿尽头那扇巨大、厚重、铭刻着古老神纹、隔绝了过往罪孽与未知未来的巨大门扉，决然而去。

覆盖龙鳞的巨足与包裹着生命神辉的纤足，踏过冻结的熔岩与凝固的神血冰晶残骸，每一步落下，都伴随着星辰石被极致寒意与沉重力量碾碎的“咔嚓”脆响。在他们身后，留下两道深嵌于融化后又冻结的神金地面、边缘兀自燃烧着幽蓝色不灭冷焰的足迹。那足迹如同烙印，深深镌刻在神殿的耻辱柱上。

决绝！如万载不化的极地玄冰！似焚尽星河的末日烈焰！义无反顾地撞向那扇通往未知深渊的门扉！背影在狂暴能量乱流与神殿崩塌的烟尘中被拉长、扭曲，如同投向自由（或毁灭）深渊的、永不回头的双星！

唯有寒冰龙帝那混合着狂笑、冰屑爆裂与维度震荡的亵渎意念，如同为这场伦理葬礼敲响的、充满恶趣味的不祥丧钟，在死寂的神殿上空，在唐舞麟被彻底碾碎的尊严废墟之上，久久回荡、盘旋，最终化为一声意犹未尽的、带着宇宙尺度恶意的低语：

‘利息收得不错……下次……记得连本带利……一起清算……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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