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

杜缉熙来传报姜族的意思，只花了三句话，说完这三句话，她就打算离开了。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她已经把武则天得罪透了，此地不宜久留。

殿门口已经出现了她离开的隧道，撕裂虚空随去自如，除了有特定的结界限制，基本可以去所有想去的地方。这好像是十方领域某个死去继承人的术法，可怜的炮灰连领地都没继承就死了，不对他那种都算不上炮灰，杜缉熙这种继承了领地被弄死的，才算是炮灰。

“这么快就走，不再说些什么吗？”

杜缉熙走前隧道的脚步顿了顿，她转身说道：“女帝想要问我什么不妨直说。”

刚还有宫人来上了茶，杜缉熙坐回原位，她有点好奇武则天会问什么呢？姜族是什么计划？还是计划怎么实行？不过如果她问的是这些，那杜缉熙只能说无可奉告。因为她自己都不知道，姜子牙给她信上就说让她傲慢一点，代表姜族给武则天来个下马威，警告旁敲侧击她，让她不要有阻碍计划的异心。有关于计划的内容，他是一点也没讲啊。

“姜子牙的一点小恩小惠就让你冲昏了头脑吗？他从不重用不是姜族的人，你现在只是暂时的风光而已。他不需要你的时候，你除了死，别无选择。”

杜缉熙听她的言论不禁笑了出声，她会不知道吗？没有利用价值之后就是弃子，她现在能风光，那就拼命风光。而且谁说她不是姜族的人的？武则天还停留在她是金庭皇室的印象，不过这样也好。

杜缉熙对上武则天的眼睛，她的语气肯定，一字一顿的说：“我永远有的选。哪怕没有姜族，我也一样风光。”

宫人上的茶水，杜缉熙没有动，她手尖敲击着椅子的扶手。“如果女帝想问的只有这些，那我就先走了。”

说罢就要起身离开，武则天的声音再次从后面传来，不过这次杜缉熙没有停留，她走到隧道口侧头，回答了武则天的疑问。

“你和刚来长安的时候不一样了，是什么让你变了那么多呢？或者说，你是谁？”

杜缉熙的回答让武则天的疑心加重了，语气性格相差太多，她的回答过于肯定不像有假，周身神力，她再不像之前依靠符咒之力的人，反而更像一个神职者。而神职者不是隐退不关世事，就是割据一方，以她的状态看不像是刚成神职者的样子。

“你可以把刚来长安的杜缉熙，与现在的杜缉熙当做是两个人。但我从头到尾都是杜缉熙，没有变过。”

这是她们最后的对话，杜缉熙说完后就走入了隧道，扬长而去。

为什么把这两个时间段的自己当成两个人呢？因为刚来长安的杜缉熙是她凡界的轮回体，而重回天界，神体归位恢复记忆的杜缉熙，是她的完整体。两者的经历不同，所以两者的性格也相差各异。不过在某种意义上，她们两个是一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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