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回苏格兰的前几天两个人回了一趟成都住了几天,。
“也不用带太多东西,反正那边家里都有,没有再买就行。”陈奕恒放下手里的衣服。
“叔叔和阿姨都在 ,晚上去买点礼物吧。”
“爸爸妈妈旅游应该还没回来呢,可能在我们后面一天不过我姐在。”陈奕恒走到他旁边坐下,拿过他手里的东西,笑着歪头,“明天晚上才,你怎么比我还着急。”
“没有,就是提前准备一下,免得出差错。”王橹杰笑着吻了一下他的脸。
“我下午去一下公司,晚上一起去逛逛吧。”
“嗯。”
陈奕恒走后,王橹杰写了一下不久前突发奇想的乐稿。
尽管没有正式的去学习音乐,他这几年自己并没有放弃过。
他蜷在飘窗软垫上,膝头铺着半卷泛五线谱纸。
谱架被随意放置在一边,升降号间投射着细碎的光斑。修长的手指握着钢笔 ,钢笔尖悬在空白小节上方。
他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窗外,风吹动衣角 ,指间沾染的蓝墨水渐渐洇湿袖口。
手机震动了几下,他放下线谱纸,一只脚刚落地,熟悉又陌生的抽离感袭来。
这一次的燥期平静的不正常,他自己隐隐也能感觉到。
这本身就是一个不可控制的病,更多时候他更宁愿相信是好转。
躯体化是郁期最痛苦的事,他没心思再去管刚刚的乐谱,从抽屉里拿出药片含进嘴里。
他拿起手机躺回了床上,看着刚刚的未接来电随便回了一条。
把手机放回床头柜上时不小心碰到了没盖稳的药瓶,药瓶掉到了地上,药片一半都撒了出来,散落0在地板上。
他看了一眼,昏昏沉沉的躺了一会儿睡着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开始几次,郁期喜欢用睡觉来消磨时间,身体机制习惯了,他后来郁期几乎大部分时间都昏昏沉沉的半睡半醒的状态。
再次醒来房间的灯被打开了,飘窗边的谱架也被收了,药瓶重新放回了床头柜上,上面还有一杯水。
“我们可能先不回去了,大概半个月左右吧……”
门没关,他能听到陈奕恒刻意放轻的声音。
陈奕恒进房间就看到王橹杰微微仰头看着他。
“怎么醒了 ?我吵到你了?”他走过去坐到床边。
“没有”王橹杰的声音很弱,轻飘飘的。
“想你。”他拉过陈奕恒的手,头靠了过去。
“我也想你。”陈奕恒抚摸着他的肩膀。“要不要吃东西。”
“不要了。”
“我洗个澡陪你睡觉。”
“嗯。”
陈奕恒打算站起来手却被王橹杰拉紧了,力气不大,但陈奕恒没睁开,往后撤了小半步。
王橹杰盯着他们拉着的手看了几秒慢慢放开。
陈奕恒笑了一下,刚走没两步就听到他喊自己的名字。
“陈奕恒”
陈奕恒转身回来,嗯了一声,然后又开口补了一句,“我一会儿就回来。”
王橹杰没在说什么,只是看着他走出去。
陈奕恒回来随意吹了一下头发,然后躺在他旁边。
他拉着王橹杰的手放到自己腰上,往他身边靠近了一点。两个人就这么平静的相拥着。
夜色越来越沉,盛夏的晚上总是不缺少虫鸣。
“陈奕恒,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他闭眼的瞬间就听到陈奕恒的回答。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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