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骋:“你盯紧自己‘未婚夫’,不让他喝多了在外面乱搞,不应该是份内事吗?”
“未婚夫”三个字,被他咬得字正腔圆,声音不高,却像一把生锈的小刀,在姜棉本就脆弱的神经上来回拉锯。
那浓重的讽刺意味,清晰地传递出他还在为刚才那场被迫的“身份认证”耿耿于怀,甚至觉得受到了冒犯和胁迫。
他这是在反击,在逼她为姜家的“算计”付出代价。
听着他刻意加重的那几个字眼,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恶意,姜棉心底那一点点因为身体不适而冒头的微弱的委屈和反抗,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疲惫,一种“果然如此”的认命感。
他认定了她是来“监视”他的。
她又何必解释?
她轻轻叹了口气,那气息短促而微弱,带着一种无力回天的放弃。
姜棉:“……好。”
她垂下眼睫,盖住了眼底翻涌的不适和虚弱,顺从地点了点头。
池骋满意于她的屈服,似乎扳回了一城。
他脸上那恶劣的笑容微微收敛了一点,但眼神依旧冰冷深邃。
他微扬起下巴,对着宴会厅通往露台连接内部主厅的门口方向,姿态优雅却也傲慢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姜棉抿了抿嘴唇,没有看他,微微提起一点裙摆,迈步率先走向门口。
尖锐的高跟鞋踩在光滑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哒哒”声。
每一步都似乎比前一步更沉重,那股眩晕感和腿软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胃里的酸水不断上涌,让她喉咙发紧。
她努力挺直着背脊,维持着最后的仪态。仅仅走了三五步,就在离门口还有几步之遥的地方——
整个世界似乎在一瞬间失重、倾斜、旋转。
眼前灯光炸开的绚烂光斑瞬间被无边无际的黑幕吞噬。
脑子里嗡的一声长鸣,像有什么东西骤然断裂。
她甚至来不及发出任何声音,只觉得支撑身体的力量瞬间被抽空,那双踩着细高跟的脚如同踩在棉花或者光滑的冰面上,完全失去了控制。
身体以一个极其狼狈的姿势,不受控制地向前、向下猛坠。
一声沉闷又令人心惊的撞击声响起。
坚硬冰冷的大理石地面狠狠撞上了她的膝盖,剧痛瞬间沿着神经窜遍全身。
但这剧痛也没能盖过那股吞噬意识的黑暗和强烈的恶心感。
紧接着,她的身体无力地向前滑倒、侧摔,额头也不知蹭到了什么冰冷的硬物。
视野彻底陷入一片模糊混沌的黑暗,耳边所有的喧嚣、音乐、人声仿佛隔着一层厚重的水膜,遥远而失真……
最后感知到的,是骨头砸在地面上的钝痛,以及四肢百骸传来的虚弱冰冷的失控感。
然后,是彻底的、无知无觉的沉寂。
那一瞬间,池骋脸上那点尚未完全消散的恶劣笑容,瞬间僵死、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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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们对剧情的展开有没有什么意见呀,是太快了?太慢了?还是就现在这个进度推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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