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椰子店的庆功会

海风中学旁的"椰林小筑"奶茶店里，冠军奖杯在玻璃柜台上反射着斑驳的阳光。杨序谦用没受伤的那只脚蹬着高脚凳转圈，差点把奖杯撞翻。

"小心点！"符知夏一把扶住奖杯，麻花辫上的小椰子发饰随着动作晃来晃去，"这可是我们好不容易赢来的！"

"准确说是靠本天才最后一秒的补扣。"吉临骁把吸管包装纸揉成小球，精准地弹进三米外的垃圾桶，"啪"的一声响。

钟宴丞把奖杯往桌子中央挪了挪："视频回放显示，那个球原本能进的。"他指了指杯身上贴着的便利贴，"是某人乌鸦嘴喊了声'要完'。"

"喂！"杨序谦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我那是在给对手施加心理压力！"

奶茶店老板端着托盘走过来，五杯特制椰奶昔上插着小纸伞，伞面上手写着"冠军特饮"。"今天管够，"他笑着把最大的一杯推到杨序谦面前，"看在你脚踝肿成馒头的份上。"

符舒望默默掏出手机，对着杨序谦裹成粽子的右脚踝拍了张特写："发论坛，标题就叫《论馒头的十八种形态》。"

众人笑作一团，谢清宴不小心把椰奶蹭到了钟宴丞袖口。她慌忙去擦，却被他轻轻握住了手腕——就像篮球赛那天在场上一样。

"没事。"钟宴丞的声音很轻，却让整个桌子突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盯着他们交叠的手，吉临骁甚至夸张地捂住了眼睛。

"咳咳，"杨序谦战术性咳嗽，"所以那个背后传球..."

话题立刻被点燃。吉临骁跳起来模仿钟宴丞传球时的表情："你们看到他当时的眼神没？活像要杀人！"

奶茶店的门铃突然响起。李燕站在门口，怀里抱着台摄像机，鸭舌帽压得很低。所有人的笑声戛然而止。

"我..."她的视线扫过桌上交握的手，迅速别开眼，"来送这个。"她把摄像机放在柜台边缘，"比赛...拍得还行。"

没等回应，她转身就走，却在门口撞上了闻讯而来的篮球社社员。人潮涌入小店，瞬间把空间挤得水泄不通。

"冠军队伍在这儿呢！"

"那个盖帽太帅了！"

"最后传球神了！"

欢呼声中，谢清宴感觉钟宴丞的手指悄悄穿过她的指缝，十指相扣。他的掌心有块新鲜的擦伤，是比赛时留下的。

"疼吗？"她轻声问。

钟宴丞摇头，把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些。阳光透过椰树造型的吊灯，在他们交握的手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吉临骁不知何时爬上了柜台，举着椰奶杯高喊："敬我们的秘密武器！"他指向钟宴丞，"谁能想到书呆子副会长藏了这一手！"

"练的。"钟宴丞突然说。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他指了指窗外不远处的社区篮球场，"每周六早上六点。"

杨序谦的椰奶喷了出来："等等！所以你早就..."

"嗯。"钟宴丞的耳尖微微发红，"从校队选拔那天开始。"

谢清宴想起两个月前的清晨，她晨跑时路过那个篮球场，总能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练习投篮。当时还以为是错觉。

"天啊！"杨序谦突然尖叫，"所以上次我去你家，看到阳台上那双——"

"限量版AJ？"杨序谦接话，"我就说！那双鞋明明..."

话题越扯越远，从球鞋聊到球星，再到明年校队的阵容。阳光渐渐西斜，冠军奖杯上贴满的便利签被镀上一层金边，其中一张写着"给不放弃的我们"。

当最后一缕阳光穿过椰林，照在交握的两只手上时，谢清宴悄悄在钟宴丞耳边说："明年，我们一起加入校队吧？"

钟宴丞看着她，镜片后的眼睛映着夕阳的光："好。"

店门外，海风掠过成片的椰子树，沙沙声像极了那天的掌声。而属于他们的故事，才刚刚翻开新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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