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黑风暴（4）

凤凰夜总会的霓虹透过彩绘玻璃，在姜莱红色高跟鞋下晕开暧昧的光斑。她故意选了条米白色蕾丝连衣裙，长发松松挽起，露出纤细的脖颈，此刻她是“砚台集团”派来谈艺术品代理权的艺术家，一个看起来不谙世事的“小白花”。

包厢里烟雾缭绕，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眼神露骨地打量着她。为首的刀疤脸敲了敲茶几

“姜小姐说要谈‘东方夜莺’系列版画？这种小众玩意儿，在我们场子可卖不动。”

他话音未落，旁边的人就哄笑起来，有人伸手想碰她放在桌上的画册。

姜莱指尖微颤，恰到好处地避开，声音带着一丝刻意拿捏的怯生生

姜莱：“我……我觉得夜总会的艺术氛围很独特”

姜莱：“说不定客人会喜欢这种暗黑风格……”

她垂下眼睫，长睫毛在灯光下投下颤抖的阴影，像只受惊的小鹿。

“氛围？”

刀疤脸嗤笑一声，突然抬手攥住她的手腕

“想谈生意，得先懂规矩。陪哥几个喝了这杯酒，代理权的事好说。”

他晃了晃满杯的白酒，辛辣的气味扑面而来。

姜莱挣扎着后退，裙摆蹭到沙发边缘。就在这时，包厢门“砰”地被推开，刺目的光线下，孙兴斜倚在门框上，嘴角挂着嘲讽的笑。他穿着骚包的花色衬衫，袖口随意挽到小臂，露出线条分明的肌肉，眼神像猎鹰般扫过包厢。

孙兴：“哟，这是在欺负新人？”

他慢悠悠走进来，皮鞋踩在地毯上悄无声息，却让刀疤脸瞬间松开了手。

刀疤脸点头哈腰

“兴哥，这不带新人认识认识规矩嘛。”

孙兴没理他，径直走到姜莱面前。他比她高出一个头，身上混合着古龙水、烟草和淡淡酒气的味道，带着强烈的压迫感。他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指腹擦过她眼尾那颗泪痣

孙兴：“哪家的？胆子不小，敢一个人来这儿谈生意。”

姜莱被他捏得生疼，却强迫自己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声音带着哭腔

姜莱：“我……我是砚台集团的”

姜莱：“想谈艺术品代理……”

姜莱：“他们说要喝酒……”

她故意让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像受惊过度的小白兔。

孙兴盯着她泛红的眼眶，忽然低笑出声，那笑声里带着玩味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兴趣。他松开手，转身一脚踹在刀疤脸椅子上

孙兴：“滚蛋”

孙兴：“她的生意，我接了”

刀疤脸脸色煞白，带着人匆匆离开。包厢里只剩下两人，空气瞬间安静下来。姜莱低着头，手指紧张地绞着裙摆，却从睫毛缝隙里看见孙兴弯腰捡起地上的画册，翻到“东方夜莺”的插画页

孙兴：“这画……”

他指尖划过画面上被锁链束缚的夜莺，眼神晦暗不明

孙兴：“你觉得，被关在笼子里的鸟，还能唱出好听的歌吗？”

姜莱猛地抬头，撞进他那双燃烧着疯狂与毁灭欲的眼睛里。她深吸一口气，让声音带上一丝颤抖的坚定

姜莱：“能”

她走近一步，米白色裙摆扫过他的裤脚

姜莱：“只要有人愿意打碎笼子”

孙兴愣住了，手中的画册差点滑落。他看着眼前这个明明害怕得发抖，眼神却亮得惊人的女人，忽然觉得这比今晚所有的乐子都有趣。他舔了舔后槽牙，嘴角勾起危险的弧度

孙兴：“有意思”

他把画册塞回她怀里，指尖故意擦过她的手背

孙兴：“明天晚上，来这找我”

孙兴：“代理权的事，慢慢聊”

说完，他转身离开，姜莱看着他的背影，紧握的拳头才缓缓松开，掌心已被指甲掐出月牙印。后颈的枫叶胎记在暗处微微发烫，第一次见面，这个家伙果然被她吸引了。而她知道，这场以救赎为名的狩猎游戏，才刚刚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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