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黑风暴（8）

另一边纪沐雨刚在电脑上调出昨晚那两个重伤者的隐晦病历，指尖还停留在“麻醉剂成分与三年前未结案吻合”的备注行上，办公室门就被轻轻敲响

“纪院长，急诊刚收了位警察，抓捕嫌疑人时被划伤了手臂，伤口有点深，他坚持要见您，说是要问清昨天那两个重伤者的信息”

护士的声音带着点为难

“他说他是刑侦队的林浩警官”

纪沐雨指尖一顿，鸢尾花项链随着抬头的动作在颈间轻晃。她合上病历本，米白色西装袖口的褶皱被手指抚平，语气听不出波澜

纪沐雨：“我去看看。”

急诊处置室的门半掩着，消毒水味里混着淡淡的血腥味。纪沐雨推门进去时，正看见林浩皱着眉躲开护士递来的碘伏棉签，警服袖子被撕开一道口子，手臂上的伤口蜿蜒如蛇，还在渗血。他抬头的瞬间，眼神里的锐利像淬了冰，扫过她胸前的工作牌时才稍缓

林浩：“纪院长？”

纪沐雨：“林警官”

她走上前，声音温得像诊室里的暖光，手里已经多了副无菌手套

纪沐雨：“听说你不肯处理伤口？”

林浩扯了扯嘴角，带着点刑警特有的执拗

林浩：“小伤，问清楚伤者信息就行”

林浩：“昨晚送来的两个重伤员怎么样？”

纪沐雨没接话，反而拿起镊子夹起棉球，蘸了些透明药液，指尖不经意间擦过他的伤口边缘。林浩猛地缩手，她却眼疾手快按住他的胳膊，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持

纪沐雨：“别动，不疼”

她抬眼，睫毛在眼下投出浅影

纪沐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得确保我的病人…包括执行公务时受伤的警察，不会因为感染耽误案子”

林浩愣住了。他见过太多对警察要么敬畏要么疏离的人，却没料到这位以“清冷知性”闻名的院长，会用这样带着点强势的温柔压下他的固执，消毒棉球擦过皮肉的刺痛感似乎淡了些

纪沐雨：“昨晚的伤者身份不明”

纪沐雨一边用无菌纱布缠绕伤口，一边轻声说，声音刚好够两人听见

纪沐雨：“但他们的急救记录里，有个细节或许你会在意”

纪沐雨：“其中一人的指甲缝里，有地下拳场特有的防滑粉残留”

林浩瞳孔骤缩

林浩：“你确定？”

纪沐雨：“我是医生，对成分敏感”

她打好结，剪断纱布的动作干脆利落，眼神却忽然软下来

纪沐雨：“林警官，有些伤口看得见，有些藏在暗处”

纪沐雨：“就像这防滑粉，它能让拳手抓牢手套，也能……留下罪证”

她摘下手套扔进垃圾桶，转身时，鸢尾花项链的碎光恰好落在林浩视线里

纪沐雨拿起托盘，走到门口时回头，正好撞上林浩还没收回的目光。她弯了弯眼，笑意浅得像水纹

纪沐雨：“伤口别碰水，明天来换药”

纪沐雨：“至于其他的……”

纪沐雨：“或许下次见面，我能给你更多‘线索’”

门轻轻合上，林浩低头看着被妥善包扎的手臂，指尖无意识摩挲过纱布边缘，刚才她靠近时，他好像闻到了一点淡淡的鸢尾花香，混在消毒水味里，竟不显得违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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