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睦燃:够了!
夏睦燃猛地开口,声量不大,却瞬间斩断了两人剑拔弩张的对峙。
他挣开两人的拉扯,扶着床沿缓缓起身,尽管双腿在不受控地发颤,脊背却挺得如标枪般笔直。
夏睦燃:出院可以,但我自己走。
夏睦燃看向周文天,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喙的锋芒。
夏睦燃:我回我自己家,不是跟你走。
周文天的脸色瞬间沉得能滴出墨来,却罕见地没有再步步紧逼,只是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死死盯着夏睦燃,仿佛要在他脸上灼出两个洞来。
盛凛言反倒吹了声轻快的口哨,带着几分赞许拍了拍夏睦燃的肩膀。
盛凛言:这才对嘛。
夏睦燃没理会他,径直走到床头柜前,拎起一支笔在出院手续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在死寂的病房里被无限放大,似乎在为这场拉扯画上一个暂时的句号。
签完字,夏睦燃将笔重重掷回桌上,抬眼看向周文天,目光里带着一丝疏离的冷意。
夏睦燃:这样,可以了吗?
周文天没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复杂得让夏睦燃看不懂,有不甘,有偏执,还有一丝……近乎委屈的受伤。
几秒后,夏睦燃转身,背影决绝得没有一丝留恋,一言不发地走出了病房。
病房门合上的刹那,盛凛言忽然低低笑出声。
但当他环顾四周,发现偌大的病房里只剩他与周文天两人时,心头猛地一紧,再不敢有半分耽搁,快步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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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凛言:你这招以退为进,玩得挺溜啊。
盛凛言赶上夏睦燃的脚步,语气里带着几分玩味。
夏睦燃转头看他,眉头紧锁。
夏睦燃:你到底想干什么?
盛凛言收敛了玩笑的神色,那双标志性的红色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认真。
他凑近夏睦燃,声音压得极低,像一句秘而不宣的谶语。
盛凛言:帮你啊。
夏睦燃:帮我?
夏睦燃一挑眉,语气里满是戒备。
夏睦燃:我们很熟吗?
盛凛言:很快就会熟了。
盛凛言笑得意味深长。
盛凛言:毕竟,我们可是要一起找回"过去"的人啊。
夏睦燃心头一震,还没来得及消化这句话里的深意,盛凛言已经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只留给了他一个意味不明的背影,抬手挥了挥。
夏睦燃:……?
夏睦燃愣在原地。
方小知从他口袋里探出头,小手挠了挠他的衣角,带着怯怯的关切。
方小知:主人……
夏睦燃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无意间抬眼望向窗外,注意到灰蒙蒙的天,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找回过去?周文天的执念?盛凛言的莫名亲近?还有自己那被遗忘的三次失忆……
他忽然有种预感,这场从溺水开始的风波,才刚刚拉开序幕。
而他被卷在这漩涡中心,似乎再也回不到从前那个只知工作的简单生活了。
夏睦燃:唉,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夏睦燃低声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
夏睦燃:但走一步看一步吧。
至少现在,他暂时摆脱了被强行带走的命运。
至于未来---谁又能在命运的棋盘上,看透每一步落子的深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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