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温馨生日

江烬余盯着眼前插着"17"数字蜡烛的抹茶蛋糕，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茶香。他偷偷瞥了眼身旁的妹妹江砚知——小姑娘正襟危坐，嘴角挂着得体的微笑，但琥珀色的眼睛里分明写着"我想吃草莓蛋糕"几个大字。

"现在许愿还太早。"母亲将打火机啪地按响，"等爸爸接完那个电话。"

江烬余的异色瞳在餐厅暖光下几乎看不出差异，左眼墨色右眼琥珀，像极了妹妹那双纯粹琥珀色的眼睛。他趁父母不注意，对妹妹做了个鬼脸："某些人上周还说抹茶宇宙第一好吃？"

"那是上周！"江砚知压低声音，手指在桌布上揪出一个小漩涡，"人类的喜好是会进化的！"

父亲匆匆返回餐桌时，领带已经歪到锁骨位置。他看了眼手表："公司并购案出了点问题，我和妈妈得去趟公司。"他揉了揉两个孩子的头发，"晚上补上生日大餐。"

门关上的瞬间，江砚知像被扎破的气球般瘫在椅子上。江烬余戳了戳她鼓起的脸颊："喂，寿星哭鼻子会被蛋糕神拉黑的。"

"谁要哭了！"江砚知跳起来冲进房间，三秒钟后举着两个深蓝色丝绒盒子旋风般冲回来，"头凑过来！"

冰凉金属贴上耳垂时，江烬余倒吸一口凉气。妹妹指尖的温度和流苏晃动的弧度一起落在皮肤上，他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这对深蓝流苏耳坠会多么招摇——就像他不用看标签就知道这绝对是某奢侈品牌当季新品。

"怎么样？"江砚知退后两步歪着头，"我上个月在杂志上看到就觉得..."

"像给暹罗猫戴的珠宝？"江烬余晃了晃脑袋，流苏扫过脖颈。他转身从沙发后面拖出早就藏好的纸袋："试试这个，保证比耳坠更适合你。"

当江砚知抖开那条缀满星辰刺绣的雾蓝色连衣裙时，兄妹俩的笑声震得水晶吊灯都在摇晃。江烬余摸出手机咔嚓连拍："江大小姐终于得到暗恋三个月的裙子了，我要群发给——"

"你敢！"江砚知扑过来抢手机，流苏耳坠扫过江烬余下巴，"等等...你什么时候学会烤蛋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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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飘来的草莓甜香出卖了秘密。江烬余得意地扬起下巴："精神病院烹饪课第一名，没想到吧？"他模仿选秀节目评委的姿势指向厨房，"现在有请江砚知女士验收她的第二选择！"

下午四点二十七分，当江烬余正用裱花袋在草莓蛋糕上画歪歪扭扭的生日祝福时，门铃响了。云叙白拎着三杯奶茶站在门口：“走了，去看日落。奶茶买了你喜欢喝的”

白子瑜晃了晃塑料袋，"我们带了晚餐，知道你爸妈不在家。"

"你们怎么——"江烬余话没说完就被妹妹推了个趔趄。

江砚知往他怀里塞了个保温盒："草莓大福，路上吃。"她狡黠地眨眨眼，"我约了闺蜜逛街，绝对不打扰你们男生约会。"

白子瑜推了推眼镜："严格来说观测日落属于天文活动..."

"再严谨下去太阳就下山了。"云叙白把奶茶塞给江烬余，突然盯着他的耳坠瞪大眼睛，"这该不会是Cartier的新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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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将云层染成金红色时，他们爬上了学校后门那座老石桥。江烬余趴在栏杆上，流苏耳坠在风中轻轻摇晃。阳光穿透他的瞳孔，那只琥珀色的眼睛像被点燃了一般，流转着奇异的光彩。

"你的眼睛..."云叙白突然凑近，"真的是两种颜色！"

"阳光下才明显。"江烬余下意识偏过头。住院时医生曾试图用各种仪器检查他的异色瞳，最后在病历上写下"原因不明"四个字。

"所以..."白子瑜突然凑近，"精神病院的窗户真的焊着铁栏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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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烬余却笑得前仰后合："还有更刺激的，要听电击疗法体验报告吗？"他故意压低声音，"其实我是伪装成人类的..."

话音未落，三个男生笑作一团。江烬余的流苏耳坠在风里叮当作响，有那么一瞬间，他错觉自己真是个普通的高二学生。

暮色四合时，桥下的江水吞没了最后一缕阳光。江烬余摸出震动不停的手机，妹妹发来的消息带着十几个感叹号："裙子被闺蜜团封为年度最佳！！！"

​-第二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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