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您永远是我一个人的‘先生’。”
【避雷】
*****、年上差十二岁、强制、抑郁、药物、自杀、BE。
一、开学日
九月,文学院。
三十二岁的教授沈砚执一支粉笔,在黑板上写下“古典修辞学”。
最后一排,二十岁的转校生林致把鸭舌帽压得很低,只露出一双被睫毛深埋的眼睛。
点名册上,沈砚问:“怎么称呼?”
少年抬头,声音像刚融化的冰:
“——先生。”
这是他对世界说出的第一个谎。
二、补课
沈砚的办公室在旧图书馆三楼,窗外是百年银杏。
林致每夜十点敲门,带来廉价速溶咖啡。
“先生,”他蹲在沙发旁,像一条被雨淋湿的犬,“我听不懂。”
沈砚摘下眼镜,捏鼻梁。
少年趁机把额头抵在他膝上,声音轻到近乎祈求:
“先生,讲慢一点……再慢一点。”
沈砚用指背蹭过他的眼尾,像批改一篇错字连篇的论文。
三、越界
冬至那天,空调坏了。
少年在稿纸上写:
【先生是冬天本身,而我愿意做雪。】
沈砚从背后环住他的肩,呼吸落在他耳后:“林致,这叫僭越。”
少年回身,吻他喉结:“那就判我终身监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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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戒断
期末前一周,林致缺席。
沈砚收到辅导员电话:
“学生林致,重度抑郁,已休学。”
再见面,是在城郊疗养院。
少年穿着过大的病号服,腕间勒痕像一道道白色闪电。
“先生,”他声音沙哑,“我梦见自己变成你讲过的‘白色修辞’——没有主语,没有宾语,只剩一个空壳。”
沈砚把带来的讲义递过去,手指抖得打不开活页夹。
五、遗书
夏至凌晨三点十八分,林致从疗养院天台跳下。
落地前,他手里攥着一张被汗水泡皱的便签:
【先生:
原谅我用死亡完成你的修辞作业——
“当隐喻成为现实,比喻便不再需要本体。”
你是我唯一的本体,而我终究只是隐喻。
——永远的学生,林致】
六、终场
三年后,沈砚仍在文学院教“古典修辞学”。
最后一排,永远空着一个座位。
每到期末,他会点一次名:
“林致。”
无人应答。
他便在黑板上写下一行白色粉笔字:
“缺席,亦是一种在场。”
下课铃响,他独自走到银杏树下。
风一吹,叶子落满肩头,像一场迟到的雪。
沈砚俯身拾起一片,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
那是他对世界说出的最后一个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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