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TV里的歌声与天道谁都惹不起的石头

KTV包厢的彩灯刚转了两圈，孙悟空就把李悟清手里的酒瓶夺了过去，对着门口喊：“把酒都撤了，换十壶灵茶来。”转身时指尖轻轻按在李悟清丹田处，那里的混元气还有些滞涩——是常年喝酒和之前硬扛打斗留下的痕迹。

“还疼吗？”他问得认真。

李悟清摇摇头，抓起话筒点了首歌。前奏刚起，他还没开口，就被孙悟空把话筒抽走了。“不准唱这个。”孙悟空把他往沙发上推，顺手塞了块切好的芒果，“歌词太丧，换首高兴的。”

屏幕上的歌词还在跳——“寂寞又在开花中结果”“未曾盛开的花”——李悟清看着那行字，突然笑了，没再抢话筒，只是把芒果核扔进垃圾桶：“那你唱，我听着。”

孙悟空点的《秋月梦》前奏响起时，隔壁包厢的天道正端着茶杯——他本是来凡间查探“灵气异常”，没料到会撞上这俩石头。刚听到“千重劫，真是天道难容”，茶杯差点脱手。

“不能生气，不能生气。”天道在心里默念，指尖捏着茶杯沿泛白。他能清晰听见孙悟空的声音透过墙板传来：“剑指苍穹，朱砂指尖，神魔，这宿命又来自如何？”

这猴子分明是在唱给他听！天道深吸一口气——六耳猕猴得罪了也就得罪了，可灵明石猴碰不得，他背后站着女娲不说，还有个须菩提祖师。那老头虽打不过自己，但架不住弟子多啊，十一个大罗金仙，最小的那个就是眼前唱歌的孙悟空，真闹起来，灵山天庭都得跟着遭殃。

而包厢里的孙悟空浑然不觉，还在对着屏幕唱：“回头看，天高空阔。”唱到兴起，还朝李悟清眨了眨眼，递过去一瓣橘子。

李悟清张嘴接住，耳后的六耳微微动了动——他听见隔壁天道在心里碎碎念：“忍，等他们唱完就走……下次再也不来凡间查探了。”

他没说破，只是看着孙悟空握着话筒的背影，彩灯在他身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原来有些对峙，不用打打杀杀，唱首歌就能让天道憋红了脸——这大概就是孙悟空的本事，连反抗都带着股让人没法真生气的劲儿。

孙悟空唱完一段，回头看见李悟清在笑，把话筒递过去：“到你了，唱首《蜜雪冰城主题曲》，我给你伴舞。”

隔壁的天道听见这话，终于松了口气——只要不唱“天道难容”，唱什么都行。他悄悄放下茶杯，决定再坐五分钟就走，顺便在心里记了笔：下次给KTV的隔音法术升个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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