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里的棒棒糖与心事

晨光漫过悬浮窗台时，小石猴正扒着孙悟空的胳膊打哈欠。他盯着窗外自动贩卖机上旋转的糖画广告，忽然拽了拽对方的袖子：“哥哥，我要吃那个——亮晶晶、圆滚滚的，叫棒棒糖。”

孙悟空低头看他眼里的期待，指尖在耳朵上挠了挠。昨天他已摸清这“未来都市”的规矩，知道不用变戏法也能换吃食。“等着。”他捏了捏小石猴的脸，转身朝街角的便利店走去，金箍棒在袖中缩成细针大小，路过悬浮公交时，还顺手接住了飘来的一片落叶——这地方连落叶都带着点金属味。

便利店玻璃门外，李悟清正靠在栏杆上转着随心铁杆兵。他看着孙悟空走进店里的背影，突然朝小石猴勾了勾手指。“喂，”他压低声音，“我是未来的你，得跟你说个事。”

小石猴眨眨眼，天赋让他瞬间明白眼前这只猴子的来历，却还是歪着头：“未来的我？”

“少跟那灵明石猴亲近。”李悟清皱着眉比了个“停”的手势，“天地灵猴各有归宿，你该认清楚自己的路。”

“可哥哥很好啊。”小石猴把下巴搁在膝盖上，想起昨天孙悟空给他买的“冰淇淋”，甜得让他直晃尾巴，“他会给我买好吃的，还会用金光给我挡雨。”他顿了顿，忽然笑起来，“而且我刚用神通知到啦，暂时回不去原来的时空。既然这样，先跟着哥哥吃遍这里的好吃的，不是很好吗？”

话音刚落，孙悟空举着两根草莓味棒棒糖走出来，阳光照在糖纸的碎钻上，亮得晃眼。“喏，刚问了店员，说这个最甜。”他把一根塞给小石猴，自己叼着另一根，含糊不清地问，“那只六耳猴在跟你说啥呢？”

小石猴剥开糖纸，把棒棒糖塞进嘴里，含混地喊：“没什么！哥哥，这个比昨天的桂花糕还甜！”说着又往孙悟空身边凑了凑，尾巴欢快地卷住对方的手腕。

李悟清看着那根被舔得发亮的棒棒糖，忽然想起自己小时候第一次吃到糖时，也是这副满足的模样。他摸了摸口袋里的望远镜，又瞥了眼孙悟空袖口露出的金箍棒，终究没再开口——或许，在被虫洞搅乱的时光里，让“过去的自己”先尝够甜头，也没什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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