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 独居公寓里的习题与心事

坐着跑车，夏一一正靠在座位上，手机就震动起来，是韩熙晴发来的消息：【沈砚学长的手链，好像是学生会去年定制的特别版，只有干事以上才有】。

她指尖一顿，忽然想起刚才在图书馆瞥见的那串银链——款式和顾辞臣送的几乎一样，只是链尾多了个极小的“沈”字刻痕。当时只顾着应付顾辞臣的火气，竟没细想这层。

“在看什么？”顾辞臣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带着点刚退烧的沙哑。他正专心开着车，时不时低头研究自己的手腕，那串磨得发亮的手链被指尖反复摩挲，像是在确认什么。

夏一一把手机揣回兜里，摇摇头：“没什么。”心里却打了个结——沈砚不是学生会的人，怎么会有特别版手链？

打开独居公寓的门时，感应灯应声亮起，照亮了鞋柜上那盆半枯的绿萝。这是她自己住的地方，父母常年在国外，屋子里总带着点冷清的空旷。

“随便坐吧，我去倒点水。”夏一一踢掉鞋，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顾辞臣站在客厅中央，目光扫过墙上贴着的物理竞赛海报，还有书桌上摊开的错题本，忽然觉得这里比想象中更像她的地盘——安静，却藏着属于她的秩序。

“不用麻烦……”他话没说完，就见夏一一从冰箱里拿出两瓶冰可乐，瓶身还挂着水珠。

“家里没烧热水，凑活先喝这个。”她把可乐塞给他，转身往房间走，“进来讲题吧！”

他跟进去时，正看见她把习题册摊在书桌上，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她发梢投下明明灭灭的光斑。关上门的瞬间，顾辞臣突然抓住她的手腕，目光落在她的手链上：“这串……真的一直戴着？”

“不然呢？”她挑眉，故意逗他，“难道扔了？”

他的手指轻轻碰了碰链扣，那里刻着个tiny的“顾”字，是他偷偷让店家加的，从没告诉过她。此刻被她的体温焐得温热，烫得他指尖发麻。

“那沈砚的……”他咬着牙，还是问出了口。

夏一一诚实地摇头：“不知道。不过韩熙晴说，那是学生会特别版。”

顾辞臣的眉头瞬间皱起：“他不是学生会的人。”

去年定制手链时，他是学生会会长，特意交代过只给干事发。沈砚按理说根本拿不到。

“可能是别人送的吧。”夏一一翻开习题册，试图转移话题，“快讲题，不然待会儿该饿了。”

他却没动，盯着她的眼睛：“夏一一，除了我送的，你不能戴别人给的东西。”

语气里的霸道藏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像只护食的小兽。夏一一忍不住笑了，伸手捏了捏他的脸：“知道啦，顾会长。”

他的脸“腾”地红了，慌忙低下头去看题，耳尖却一直竖着，听着窗外的蝉鸣，还有她转笔时偶尔发出的轻响。阳光透过百叶窗落在习题册上，把两人的影子切成一截截的，手链的银辉在纸上晃出细碎的光。

而此时的图书馆，沈砚正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路过阅览区时，陆修远突然走过来，指了指他的手腕：“那手链挺好看的，在哪买的？”

沈砚低头看了眼，指尖划过链尾的“沈”字，笑了笑：“运动会，学生会发的。”

陆修远挑眉：“你不是学生会的吧？”

“托朋友拿的。”他没多说，背起包往外走。阳光落在他的背影上，手链随着步伐轻轻晃动，没人知道，那串手链是他拜托学生会的朋友复刻的——和顾辞臣送给夏一一的那串，几乎一模一样。

他只是想，哪怕不能靠近，至少能有一点和她相似的痕迹。

而这一切，夏一一和顾辞臣都还不知道。他们正头挨着头研究物理题，顾辞臣忽然抬头，看见窗外的晚霞染红了半边天，随口问：“晚上吃什么？”

“泡面？”夏一一脱口而出，父母不在家时，这是她的常态。

顾辞臣皱眉：“不行，我去买食材，给你做好吃的。”

没等她反驳，他已经抓起外套往门口走，脚步轻快得像带着风。夏一一看着他消失在楼道里的背影，忽然觉得这间空荡荡的公寓，好像没那么冷清了。书桌上的可乐还冒着气泡，习题册上的辅助线画得笔直，空气里飘着淡淡的洗衣粉味，混着少年留下的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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