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乐及沈天通碰了一鼻子灰,便自诩无趣的回了。
倒是简澜,本打算着,能偷会儿懒便偷会儿,谁晓得那家伙便又重新帮她纠正,这成了简澜心中的变态狂魔老师。
每次累得欲逃跑时,又被那绝世美男捉回来,重新练。
简澜就是那种让老师气得发疯的主,谁成想,在这位大神面前,但凡偷鸡摸狗、惹事开溜的勾当,她统统都不能得以发挥,被这家伙吃得死死的。
最后实在无法,便堪堪装肚子痛。
“哎呀!”简澜当时捂着肚子,将手里的弓箭完全抛开,索性坐在地上,大喊“肚子好痛,恐是上午吃坏了肚子,去趟茅房可以吗?”
“茅房?”那大神一脸的惊讶。
简澜一拍头,倒是堪堪忘记,这古代的皇宫中,将上厕所称作‘出恭’,也尚不知这古代一票大神脑袋里如何想的,怎么就是‘出恭’了呢?
“就是‘出恭’。”
“好吧!那我同你一道去。”那妖孽美男就此堪堪的来了一句,让简澜险些躺在地上。
眼见这妖孽美男瞬间将自己腾空抱起,那举动满满的霸气,轻柔的动作惊艳了简澜满眼,如苍穹宇宙般的眸子里满满的担忧之色,虽是担忧,但再看时,便看不出任何头绪。
那时,简澜挣扎求饶,一脸苦笑作揖“二哥,我又不想‘出恭’了,放我下来,求你。”
那厮怀疑的望了她一眼,见她美丽清秀的脸庞未见半点儿痛楚之色,大抵晓得这小子明摆着骗他,说是男子,可便抱在怀中不见几两肉的模样,轻盈的似毛羽,瘦削似女子。
一句话说得不假思索“如此瘦削,该多吃些便多吃些,切莫挑食才好。”
他能说出此番话,简澜着实震惊了一番,前些日子,似乎及她总是冷着一张脸,面对面碰个正着时,尚不提及只字片语,甚至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予。
上次她大费周折爬墙时,他也仅仅说了一句话,说完话便转身离开,留她一人在那里龇牙咧嘴,自墙上摔下来,那真叫一个疼。
翌日,没等青玉等人催促,简澜便大早上的自动开溜,这一溜达,便不自觉的来到了爵落殿,她前思后虑,终是觉得华爵天太过严厉,听即说华爵落的箭术也是世上独一无二,仅次于华爵天,于是,她便去找华爵落。
进了爵落殿,命阿翔禀报,那时,阿翔说主子还未起床,倒是将她让进寝殿。
伸手敲了敲门,见未有人开,就便又敲了敲,还是未见半点反应,她踌躇片刻,方才下定决心进殿。
打开门,一缕浓郁的苏合香味扑面而来,瞧那床榻上,床褥极端凌乱,倒是不见半个人的身影。
“咦,人去哪了?”简澜小声嘀咕。
刹那间,简澜还未来得及反应发生何事,只觉一阵好闻的苏合香味随风飘来,接着,她被人拥着打了几个转,惊呼中,已经被人带到了床榻上,压在了身下。
那妖孽美男正满眼笑意的盯着她瞧,三千青丝随意披散,里衣凌乱又透着几许邪魅性感,他喉结微动,唇畔上扬。
“如何…..小七此番前来是……”
见她不语,一副吓到般的震惊模样。
他便朗朗一笑,接着说“莫不是来帮五哥梳头发?”
“嘿嘿…..”简澜傻傻一笑,无奈推搡了他一把,道“五哥,能起身了吗?咱们起来好好说话。”
那妖孽美男笑得让人毛骨悚然,尚未说任何一句话,就听有人敲门。
“殿下,可是起来了吗?”阿翔忙着敲门,那美男眉眼堪堪望着简澜,邪笑着做了一个噤声动作。
“尚未起床,阿翔,何事?”
“东江国公主又来了。”阿翔如实禀报。
“哦!让她进殿来吧!”
简澜想动身起来,那妖孽确禁锢住她,还几分哀求道“小七,陪我演出戏,如何?”
演戏?这家伙如何知晓这演戏骗人可是她简澜的强项。
可是,似乎面前这妖孽在动歪脑筋,眼看两人现下这说不清道不出的暧昧姿势,怎么着,尚未演戏已让人想入非非了。
“什么戏?”
简澜几分警戒的盯着他。
“自是一出好戏。”
那妖孽几许神秘,凛然一笑。
那公主推门而入,一眼便见躺在床榻上的两人,那姿势着实暧昧,委实让人想入非非。
那番场面真是,那妖孽美男那时一头乌黑秀发,披散而下,凌乱柔顺,身上只一身白色中衣,领口大开,堪堪见得着胸膛。
而身下男子白皙脸上几许绯红,双手似是推拒,也似欲拒还迎,那双手仿若触及到他的胸膛。
那金艳公主顿时瞠目结舌,一副难以置信的讶异模样,那双大眼只盯着床榻上的两人直瞧。
“你们此番……?”
那公主呐呐开口。
“如你所见。”
那妖孽并未看她,只轻轻巧巧吐出几个字,音色抑扬顿挫间是道不出的邪魅。
那时,他还万分暧昧的把玩简澜头上的一缕发丝,及鼻尖一放,微闭双眸,深深一吸,极是享受道“小澜澜,你的发丝倒分外好闻。”
啥?小澜澜?简澜睁大双眼,一股恶寒自脚心传至头顶。
华爵天唤她澜儿,她已经觉得万分暧昧,如今,唤她小澜澜,她还真是恶心恶寒。
这家伙方是演戏中的翘楚。
可那时,简澜手心冒汗,这妖孽思路可不太正常,说是演戏,谁晓得他下一步要作甚,莫不是欲肆意吃她豆腐?
那时,她倒堪堪后悔大早上的来找他。
“你…..”那公主气得双手发颤“每每来时,你怀里床榻便是搂着一女子,如今倒是男女通吃,即便欲欺骗我,尚不欢喜我,可也不用多几个挡箭牌,现下……你倒是连七皇子都用上了?”
“误会,这是一场误会。”简澜想演戏,可堪堪真不知如何演下去,如此欺骗一女子,她真是尚不忍心,如今谎言被识破,如何她也要证明自己清白。
“我们两个不是你所看到的。”简澜继续解释。
“小澜澜,及她解释作甚?难不成昨日里你说倾慕于我,仅一晚上,你就……变卦了”他一副万念俱灰的模样,简澜那时心里大惊,此男的演戏功底,可堪堪能将男主角一举拿下。
什么?如何一晚上?他这是几个意思?
“公主,你莫要听五哥的,他真是开玩笑,我们几个皇子中,他最爱玩笑。”然后,她推搡华爵落,道“五哥,起来了,莫要让公主瞧了笑话,你这些风花雪月的事,我可不想随意掺和。”
“小澜澜,天地良心,我真没同你演戏。”
那妖孽美男附带着几分委屈,只是,那双好看的眼眸中,闪烁着魅惑一般的真挚。
那家伙那双眼睛,眸光真挚起来,原来……如此好看。
最后,那金艳公主仍不死心,呐呐道“本公主尚不管你倾慕何人,亦不管你用何人作挡箭牌,反正…..自是本公主看上的,定然胜券在握,即便用尽任何手段。”
这公主倾慕一人,倒是言语直白,且对待情倔强坚韧。
那公主行至门口,便又留下一句“本公主今日便堪堪又多了一个情敌,竟然是七皇子华爵澜。”说完,她无奈摇摇头,嗤笑一声,便自讨无趣的回了。
简澜望及那公主的背影,几许孤独寥落,终是将华爵落推开,愤愤道“五哥,今天戏似乎过了头。”
“作何过头?”老五一脸的不在乎,“既是不喜,便早作了断,若含糊不清,愈加及她不公。”
“作甚也没想到,五哥竟然说出此等话,真真让我刮目相看。”
“若遇一心人,白首不离分。”
老五嘴里嘀咕,眼睛确始终盯着简澜。
那时的认真样,真让简澜捧腹大笑,这番多情话,便是从何人嘴里说出,也堪堪不是老五。
他本就是花丛高手,作何只得一人心呢?
说起射箭,五皇子及二皇子的教法不尽相同。
二皇子是严师,堪堪手把手教她,每个动作都细致入微,导致简澜对他的教法有些许反感。
那种手法,简澜外号‘拍蚊子’。
而五皇子上来,便是让她自己摸索。
简澜尚且记得,那家伙进了箭靶场,不是陪她射箭,而是躺在不远处的一处凉亭小憩,那副吊儿郎当的邪魅样,如何也同她一般上不得台面。
简澜那时望了他一眼,便见他微闭双眸,在金丝楠木躺椅上,睡得香甜。
虽看起来是睡着,嘴里确轻飘飘的来了一句“射箭讲究心无旁贷,你如此内心不平的盯着我看,便是如何也摸索不到其中奥妙?”
简澜那时想破口大骂,你大爷的,你不亲自教我,到时候堪堪在一旁休息享受,你这个做师父的,堪堪不到位。
偶尔,他也会来一句“几个时辰之后,你同我比箭术,到时候输了,惩罚便是……帮我梳数月的头发。”
简澜当时就撂了挑子,她行至他面前,双手叉腰恨恨盯着他瞧,愤愤不平道“老五,你……你这不公平,你这箭术天下数一数二的,莫不是欺负我这丁点不会的,你……不公平。”
“没办法,你既然请了我,便由我做你的师父,赶快练箭,现下里,还有五个时辰天就黑了,四哥时辰之后,我们比赛射箭,这样吧!我十环,你二环,便算你赢,此番,你还说‘不公平’吗?”
简澜气鼓鼓的转身,那家伙便又来了一句“五哥唤不惯,下次便可唤我落落。”
落落?
那家伙还能再恶心一些吗?
倒是一点儿,简澜此番拼命练箭,一思及帮他梳头,她是堪堪不愿输的,因此更加拼命。
倒不是说梳头麻烦。
只是,她极不情愿起大早。
华爵天教她的姿势方法她大抵记住了一二,只是偶尔记不起时,便去向那妖孽请教。
比赛吗?结果云云,大抵知晓一二,简澜自是输了。
那妖孽倒尚有些仁慈之心,未曾罚她梳头,只提及,若第二日再输于他,那么…..他便只得实现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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