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尸间心跳 6

沈星临甩开他的手，捡起地上的项圈残骸。金属内侧刻着一行小字：“不要相信任何人。”

沈星临：解释？

他挑眉看向谢妄。

谢妄：有些答案……

谢妄推开监控室后门，腐臭的走廊已变成铺着暗红地毯的楼梯间。

谢妄：得用血来换。

观众3：这拉丝的眼神！锁死了！

观众1：系统呢？出来管管啊！

沈星临将项圈残骸揣进口袋，大步跟上谢妄。

脚步声在楼梯间回荡。

沈星临：你为什么帮我？我们认识？

谢妄脚步微顿，鎏金瞳孔暗了下去。

谢妄：谁知道呢？

谢妄推开顶楼铁门，月光倾泻而入。

谢妄：或许你该先想想，怎么活过今晚。

谢妄推开的铁门在身后自动闭锁，天台月光突然被厚重的寒气吞没。

沈星临的靴底打滑，发现脚下地砖不知何时覆满白霜，他们竟站在冷藏库的金属廊桥上。

沈星临：空间跳跃？

沈星临扶住结冰的栏杆，锁骨处未愈的伤口突然刺痛。

谢妄：你该关心更实际的问题。

谢妄的银发掠过结霜的管道，鎏金瞳孔转向廊桥下方，三十米深的冷藏池里，漂浮的尸块正被某种力量牵引重组，在冰面上投出蛛网状阴影。

沈星临突然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那些阴影竟与项圈内侧的警告文字产生重叠幻象，视网膜上灼烧出"不要相信"的残影。再睁眼时，冷藏库的铁门已在身后重重闭合，寒气像活物般缠上脚踝。

沈星临将后背抵在墙上，呼出的白雾在眼前凝结成细小的冰晶，睫毛上挂的霜花让视野变得模糊。他抬手抹了把脸，指腹擦过谢妄残留在他锁骨上的暗金血渍，那抹鎏金在低温下竟诡异地发着微光。

沈星临：这就是你的安全屋？

沈星临对着白雾哈气，手术刀在指尖转了个刀花。

沈星临：温度再降两度，观众就能看冰雕直播了。

谢妄背对着他站在冷藏库中央，黑色风衣的银线刺绣在冷光下泛着细碎的蓝。听到这句话，他的肩膀几不可察地僵了僵，鎏金瞳孔扫过墙角的监控摄像头。那些镜头表面凝结着厚厚的冰壳，红光透过冰层折射出扭曲的光晕。

观众2：温度计显示-20℃！这是人能活的？

观众3：银发哥睫毛结冰了啊啊啊！

沈星临眯眼看向悬浮的温度计，液晶屏的数字正在疯狂跳动：-18℃、-19℃、-20℃......呼吸灯随着降温频率加速闪烁，像某种倒计时的警报。他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转身按住谢妄的肩膀——

掌心触感冰凉刺骨，仿佛在触碰一具冰雕。

沈星临：你体温怎么回事？

沈星临的拇指无意识摩挲对方颈侧，那里本该跳动的血管寂静如死水。

沈星临：低温症？还是说......

沈星临将指尖顺着锁骨滑向心口，暗红纹路在苍白的皮肤下蛰伏。

沈星临：你根本不需要......

谢妄突然攥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捏碎腕骨。

沈星临吃痛闷哼，手术刀"当啷"落地，在寂静的冷藏库里激起层层回音。

暗金纹路从两人交握处疯狂蔓延，瞬间爬满整面金属墙，冰霜在纹路经过时炸裂成齑粉。

谢妄：玩家沈星临。

谢妄的声音裹着某种空灵般回响，鎏金瞳孔深处浮现金色虚影。

谢妄：触碰引导员违反规则第三十七条。

沈星临突然笑了。他借着被钳制的姿势猛然贴近，鼻尖几乎撞上谢妄的下颌，温热的呼吸喷在对方颈侧，白雾中混着血腥气。

沈星临：规则？我倒无所谓，倒是你，耳朵红了。

仿佛印证这句话，谢妄的耳尖突然泛起极淡的绯色。这抹血色在苍白的皮肤上格外刺眼，如同雪地里绽开的红梅。

沈星临的瞳孔微微收缩，那血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像是被某种力量强行压制。

观众2：卧槽真红了！

观众3：系统快出周边！截图截图！

尸柜的撞击声就在这时突兀响起。

整面金属墙都在震颤，冰渣簌簌掉落。

沈星临的后脑磕在墙面上，疼得倒抽冷气。

谢妄却仿佛早有预料，抬手按住他后脑勺与冰墙之间的空隙，掌心温度比墙面更冷。

谢妄：别动。

谢妄的睫毛垂落冰晶。

谢妄：它们在找热源。

沈星临的视线越过谢妄肩头，透过冷藏库门上的圆形观察窗，看见外面走廊的尸柜正以违背物理规律的方式蠕动。那些金属柜门像软体动物般起伏，表面凸起无数人脸形状的鼓包，腐烂的手指正从柜门缝隙疯狂探出。

沈星临：看来你的安全屋并不怎么安全。

沈星临的膝盖顶在谢妄腿间，这个姿势让他能清晰感受到对方毫无温度的身躯。

沈星临：不过外面那些东西可比你有温度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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