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临突然咬破舌尖,混着血的吻狠狠印上谢妄的唇。
暗红符咒如活物般钻入对方口腔,谢妄的银发瞬间结满冰晶。
谢妄:你......
沈星临:这才叫等价交换。
沈星临在极速下坠中咧开染血的嘴角。
沈星临:我都当阵眼了,你好歹告诉我怎么拆了这破祭坛。
他的指尖插进谢妄指缝,暗金纹路顺着相触的皮肤回流。
沈星临:或者我们一起被这些尸体分食,我猜肯定有人爱看这个。
尸潮的利爪即将触及发梢的瞬间,谢妄突然捏碎颈间的冰晶吊坠。
鎏金光芒如烈日炸开,沈星临在强光中听见重叠的哀鸣。
当视线恢复时,他们正站在血祭阵中央,那些尸体如蜡像般凝固在跪拜姿势。
谢妄:冰霜路径是阵法的裂痕。
谢妄的银发正在褪去光泽。
谢妄:跟着走,能抵达阵眼核心。
他的手掌鲜血淋漓,方才的冰晶吊坠已化作齑粉。
沈星临却拽着他走向反方向,靴尖碾碎地面冰层,露出下方涌动的暗红液体。
沈星临:有东西在模仿你的咒印。
谢妄的瞳孔骤然收缩。液体中浮现的纹路与他锁骨下的咒印镜像相对,每条纹路尽头都连着具尸体。
沈星临的手术刀突然刺入液体,暗红符咒竟发出活物般的尖叫。
沈星临:看来这个阵法在模仿你。
沈星临拽出刀尖带出的黏液,那东西在空中扭曲成小蛇模样。
沈星临:这些尸体不是残次品,是准备取代你的复制品。
他忽然将黏液甩向最近的尸体,暗金纹路瞬间从尸身胸口爆开。
谢妄的银发如遭雷击般颤动。尸体们同时抬手捂住心口,暗红符咒在它们皮下疯狂游走。
沈星临的刀尖抵住谢妄喉结。
沈星临:现在能说实话了吗?所谓逃生路线,其实是通往你棺材的捷径吧?
冰霜路径突然开始倒流。
谢妄握住沈星临持刀的手刺向自己心口,暗金血液喷溅在倒流的冰霜上,竟凝成一条全新的幽蓝小径。
沈星临:这才是真正的出口。
他的嗓音浸着前所未有的疲惫。
谢妄:阵法在吞噬我的咒力,最多还能维持三分钟。
尸群突然开始融化。暗红液体如百川归海般涌向谢妄,在他脚下汇成血色的漩涡。
沈星临猛地将人拦腰抱起,顺着冰霜路径冲向通风口。
沈星临:出去再跟你算账!
谢妄:没用的。
谢妄:阵法认定了阵眼......
沈星临:去他妈的阵法!
沈星临反手将手术刀扎进心口,暗红符咒顺着刀身疯狂蔓延。
沈星临:不是要阵眼吗?
他拽着谢妄的手按在自己流血的伤口。
沈星临:买一送一,够不够?
整座停尸间骤然寂静。尸体同时爆成血雾,冰霜路径在血光中扭曲成螺旋。
谢妄的鎏金瞳孔第一次露出惊愕,暗金纹路不受控地钻入沈星临的伤口。
当最后一丝冰霜消融时,他们跌进了铺满暗红玫瑰的密室。
沈星临撑着剧痛翻身压住谢妄,染血的手指撬开对方紧抿的唇。
沈星临:现在轮到我了。
他的气息喷在谢妄凝着血珠的睫毛上。
沈星临:你究竟是谁?
墙角的旧式放映机突然自动启动。
雪花屏闪动片刻,浮现出令沈星临血液凝固的画面,银发少年被铁链锁在祭坛,十二把骨刀刺入的位置与他心口的刀伤分毫不差。
而执刀的黑袍人转过身来,面具下赫然是沈星临的脸。
谢妄:我是第一个阵眼。
谢妄的嗓音浸着铁锈味。
谢妄:也是唯一存活的祭品。
他的指尖抚过沈星临心口翻卷的皮肉,暗金纹路正将暗红符咒层层覆盖。
暗门突然被撞开。护士长融化的半张脸探进来,焊着冰锥的手指向屏幕。画面中的沈星临正将骨刀刺入少年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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