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尸间心跳55

冰墙突然发出脆响。

谢妄猛地拽着他后退，整面冰雕应声碎裂，露出后方幽深的螺旋楼梯。

腐朽的木阶上结满冰棱，每级台阶都嵌着半透明的骸骨，头骨眼窝里跳动着幽蓝磷火。

谢妄：八十年前的逃生通道。

谢妄的骨翼虚影扫开拦路的冰棱，鎏金血液顺着指尖滴在台阶上，磷火立刻退避三丈。

谢妄：下面是......

沈星临已经踏上了第一级台阶。

腐朽的木板在他靴底发出呻吟，冰棱簌簌震落。

沈星临：停尸间还是焚化炉？你们这些搞邪教的能不能有点新意？

谢妄的银发突然缠住他脚踝。

谢妄：别动！

沈星临僵在原地。靴尖前的冰面无声裂开，露出下方深不见底的冰渊。

一具冻尸正缓慢上浮，暗红咒文在它青灰的皮肤下游走，最终汇聚成眼熟的「渎」字。

沈星临：这玩意怎么到处都有？

沈星临的匕首在掌心转了个圈。

沈星临：你当年到底搞了多少人体实验？

冻尸突然暴起。谢妄的骨翼残片刺穿其咽喉的瞬间，沈星临的匕首已经扎进它心口。

暗红咒文突然暴涨，冻尸的胸腔内竟传出沙哑人声："......容器......合格......"

冰渊深处传来此起彼伏的回应。

谢妄的鎏金瞳孔骤缩，拽着沈星临跃上摇摇欲坠的吊灯。

谢妄：这些是认证失败的残次品。

沈星临单手勾着生锈的灯链，看着下方冰面接连裂开。

沈星临：你管这叫残次品？

十几具冻尸正手脚并用地往上爬，暗红咒文在冰面投出蛛网般的红光。

沈星临：它们胸口可都刻着老子的编号！

谢妄的银发绞碎最近的三具冻尸。

谢妄：当年用你的基因......

骨翼扫落大块冰锥砸向深渊。

谢妄：批量制造过容器。

冰锥坠落的轰鸣中，沈星临突然扣住他手腕，匕首尖抵上对方咽喉。

沈星临：都是你造出来当替死鬼的？

吊灯铁链突然断裂。两人跌进螺旋楼梯中段的平台，沈星临的后背撞上铸铁栏杆，谢妄的银发缠住栏杆才没摔下深渊。

冻尸的利爪擦着沈星临的耳际掠过，在铁栏上刮出刺目火星。

谢妄：不止。

谢妄的呼吸喷在他颈侧，冷得像是从冰棺里刚爬出来。

谢妄：你是唯一......嘶......

冻尸的利齿咬穿了谢妄的小腿。沈星临的匕首贯穿冻尸头颅，暗红咒文顺着刀身回流，在他掌心烫出焦痕。

沈星临：唯一什么？说完！

谢妄的鎏金血液滴在冻尸残骸上，竟凝结成一朵冰玫瑰。

谢妄：唯一能活这么久的。

沈星临突然想起卡车爆炸那晚的雪夜。谢妄的骨翼裹住他时，确实有冰锥般的嗓音在说。

谢妄：这次......或许能活久些。

平台开始倾斜。沈星临拽着谢妄滚进侧方的通风口，腐臭的冷风扑面而来。

狭窄的管道里结满冰霜，每隔几米就能看到用血画的逆五芒星，早已冻成黑褐色的冰花。

沈星临： 这是......

沈星临的指尖刚触到冰花，突然被谢妄攥住手腕。

谢妄：别碰。

谢妄的银发在管道里泛着微光，映出冰层下封冻的残肢——都是右手，虎口全带着相似的疤痕。

谢妄：认证失败的......都会留下身体部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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