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王子33

苏砚：嗬……嗬……

苏砚喉咙里发出破碎的、濒死的抽气声，眼球因窒息而痛苦地凸出。

青年白曜的薄唇凑近他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声音低沉悦耳，如同情人间的呢喃，却带着淬毒的寒意：

白曜：母后当年教的制毒课……

白曜的手指优雅地收紧，丝帕深深陷入苏砚颈部的皮肉。

白曜：儿臣学得……可好？

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苏砚濒临崩溃的意识上！那冰冷的戏谑，那优雅的残忍，那源自他今日被迫“教导”的因果，如同最深的绝望深渊，将他彻底吞噬！

苏砚：不！

苏砚在灵魂深处发出无声的、凄厉的尖叫！

幻象如同碎裂的镜子般轰然崩塌！

苏砚猛地从墙角弹坐起来！如同溺水获救般，大口大口地、贪婪地呼吸着寝殿里冰冷的空气！

冷汗瞬间浸透了里衣，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几乎要破膛而出！脖子上的皮肤仿佛还残留着那丝帕紧勒的冰冷触感和窒息剧痛！

青年白曜那双暗红深渊般的眼眸和冰冷戏谑的话语，如同烙印般灼烧着他的灵魂！

苏砚（OS）：是幻象，是系统惩罚，不是真的！不是！

苏砚惊魂未定，浑身剧烈地颤抖着，下意识地抬手摸向自己的脖子。光滑的，没有被勒过的痕迹，但那份濒死的恐惧和绝望，却真实得让他灵魂都在战栗。

他喘息着，目光慌乱地扫向白曜睡觉的地方——地毯上空空如也！

苏砚（OS）：崽呢？！

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头顶！苏砚猛地扭头，心脏几乎停跳！

只见窗台边，清冷的月光如同水银般倾泻而下。

白曜不知何时已经醒了。他小小的身影沐浴在月光中，只穿着单薄的丝绸睡衣，赤着白嫩的小脚丫，安静地跪坐在那个白瓷花盆旁边。

花盆里，那棵蔫蔫的绿植被他小心地拔了出来，放在一边。

此刻，白曜正用一根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纤细的小银勺，极其专注、极其轻柔地拨弄着花盆里松软的泥土。他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苏砚（OS）：他在干什么？！难道他发现……

下一秒，苏砚的瞳孔骤然缩成了针尖！

只见白曜用银勺小心翼翼地从泥土里，拨弄出了几颗细小的、闪烁着幽暗紫光的黑色种籽！正是他深夜埋下的“夜鸩莓”种籽！

小家伙血色的大眼睛在月光下亮得惊人，里面没有疑惑，没有害怕，只有一种近乎虔诚的专注和隐秘的欢喜？

白曜用银勺将这几颗种籽一一舀起，放在摊开的、沾着些许泥土的洁白小掌心。

然后，他伸出另一只手的食指，在花盆中央松软的泥土里，极其认真地、均匀地戳了几个小小的坑洞。

接着，在苏砚难以置信、近乎窒息的目光注视下，白曜小心翼翼地将掌心那几颗散发着不祥幽光的黑色种籽，一颗一颗地、郑重其事地放入了那几个小小的土坑之中。

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安放易碎的珍宝。

最后，他用小银勺舀起旁边的泥土，极其耐心、极其细致地将小坑重新覆盖、压实。

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孩童特有的认真和一种奇异的仪式感。

做完这一切，白曜似乎松了一口气。他抬起小脸，血色的大眼睛望向窗外皎洁的月亮，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个心满意足的、纯真无邪的弧度。

月光洒在白曜精致的侧脸上，银发泛着柔和的光晕。

苏砚（OS）：他种回去了？！他什么时候看见的？！他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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