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曜小小的身体依旧滚烫,但那骇人的、仿佛要燃烧起来的潮红却如同退潮般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心慌的、死寂般的苍白和冰冷!
嘴唇更是失去了所有颜色,如同新雪覆盖下的花瓣,透着一股不祥的死气。
苏砚(OS):热退了?!……不对!这脸色……这体温……糟了!失温?!
苏砚(OS):刚才是热得要炸,现在冷得像冰?!这破身体是纸糊的吗?!
苏砚刚放下一半的心瞬间又提到了嗓子眼!他伸出手指,颤抖着探向白曜的颈侧——入手一片冰凉!那微弱的脉搏跳动,仿佛随时会断掉的琴弦!
白曜(崽版):冷……曜儿……好冷……
白曜无意识的呓语再次响起,声音细若游丝,带着深入骨髓的寒意和恐惧。
小小的身体在厚重的、被红酒和冷水浸透的华服包裹下,依旧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着,牙关磕碰发出细微的“咯咯”声。
苏砚浑身的血液仿佛都要被这冰冷的触感和呓语冻结了!
他环顾四周:寝殿如同被飓风洗劫过的废墟。狂风裹挟着冰冷的雨水从破窗疯狂灌入,湿冷的地毯如同冰面。
床幔被烧毁或被红酒浸透,散发着焦糊和酒气的恶寒。唯一的光源早已熄灭,黑暗和寒冷如同实质的巨手扼住咽喉。
苏砚(OS):火!必须生火!再冻下去真要没命了!木头……哪里有干的木头?!
目光疯狂扫视,最终死死钉在了大床另一侧垂挂的、尚未被波及的深红色天鹅绒床幔上!那布料厚重、干燥,是眼下唯一能快速燃烧的东西!
苏砚:妈的!管不了了!
苏砚低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破釜沉舟的狠厉。他猛地扑到床边,双手抓住那垂挂的、厚重华丽的天鹅绒床幔边缘,手指因用力而指节泛白!
“嗤啦——!嗤啦——!!!”
坚韧的丝绒布料在他蛮力的撕扯下发出刺耳的悲鸣!
苏砚如同化身暴怒的野兽,手臂肌肉贲张,用尽全身力气,粗暴地将一大片完整的深红色天鹅绒从鎏金挂钩上硬生生撕扯了下来!
沉重的布料带着灰尘落下,被他胡乱地团成一堆,丢在床前湿漉漉的地毯上。
他手忙脚乱地摸索着之前掉落的烛台,终于在冰冷的地毯上摸到了冰冷的金属和残留的一点蜡油。
他捡起烛台,用颤抖的手指捏住那点微弱的蜡芯,试图用最原始的方式钻木取火!然而,湿冷的环境和他急躁的动作,只换来几次微弱的火星闪烁和刺鼻的蜡油味。
苏砚(OS):点不着!破玩意儿!
就在苏砚焦躁得快要发狂时,眼角余光瞥见刚才被他撕扯下的巨大床幔布料团旁边——地毯上,有一小片颜色格外深沉的、湿漉漉的污渍!
是之前泼洒的高纯度医用酒精残留!虽然大部分被水冲淡,但边缘处似乎浓度更高!
一个极其危险又带着一线生机的念头瞬间闪过!
苏砚眼神一厉,抓起那沉重的烛台,用坚硬的底座尖端,对着那团深红色天鹅绒布料,狠狠砸向那片颜色深沉的酒精残留区域!
“铛!”
金属砸地的脆响!
就在烛台底座与浸透酒精的地毯接触的刹那——
“噗——!”
一点极其微弱的、幽蓝色的火星,如同黑暗中睁开的鬼眼,猝然闪现!
就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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