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厚实的貂裘团砸在冰冷潮湿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滚了两滚,停在了白曜赤着的、沾满油污的脚边。巨大的毛领散开,如同一个温暖的巢穴。
苏砚(OS):垫着裹着脚,别冻死了,老子走了……
做完这一切,苏砚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他看也没看牢内的白曜,猛地转身,裹紧身上单薄的里衣,顶着扑面而来的风雪,踉踉跄跄地就要离开这个让他身心俱疲的地方。
然而,他忘了脚下——
就在他转身、脚步迈出的瞬间,靴底不偏不倚,正正踩在了地上那摊之前渡鸦抢夺鸡腿时滴落、此刻已在风雪中凝结成一层薄薄冰壳的——鸡油和蜜汁混合物上!
“哧溜——!!!”
靴底与冰面接触,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苏砚只觉得脚下一股完全无法抵抗的巨力猛地一滑!重心瞬间天旋地转!他惊恐地挥舞着双臂,试图抓住点什么,但周围只有冰冷的空气和呼啸的风雪!
苏砚:啊!!!
一声短促凄厉的惊呼!
“砰——!!!”
沉重的闷响!
苏砚整个人以一个极其狼狈、毫无缓冲的姿势,四仰八叉地、结结实实地仰面摔在了地牢入口冰冷坚硬、覆着一层薄雪的石板地面上!
这一下摔得结结实实!后脑勺重重磕在石板上,眼前瞬间金星乱冒!尾椎骨传来的剧痛如同被重锤砸中,让他差点当场背过气去!更糟糕的是——
在他摔倒的瞬间,头上那顶为了伪装而歪戴着的、本就粘得不甚牢靠的劣质假发——
“咻——!”
如同被投石机抛射出去一般,猛地从他的头顶飞脱!
那顶灰扑扑、边缘磨损的假发,在空中划出一道滑稽的弧线,不偏不倚,正正地挂在了地牢入口那冰冷、布满铁锈尖刺的铁栅栏最顶端!
假发软帽被一根尖锐的铁刺贯穿了帽顶,软趴趴地耷拉下来,帽檐在呼啸的风雪中无力地晃荡着,如同一个被吊死的、极其凄惨的晴天娃娃?
苏砚瘫在冰冷刺骨的地面上,浑身剧痛,眼冒金星,后脑勺嗡嗡作响,尾椎骨像是碎成了八瓣。
他仰望着灰蒙蒙的、飘着大雪的天空,再瞥了一眼栅栏顶上那个随风晃荡的“晴天娃娃”……
一股巨大的、难以言喻的悲愤、荒谬和身体上的剧痛,如同冰冷的潮水,彻底将他淹没。
苏砚(OS):尾椎骨……这破任务……再干下去……老子迟早……高位截瘫!!!
苏砚是在一阵天旋地转的剧痛和刺骨的冰凉中恢复意识的。后脑勺像是被攻城锤狠狠夯过,每一次心跳都牵扯着钝痛,震得颅骨嗡嗡作响。尾椎骨的位置更是传来阵阵撕裂般的锐痛,仿佛被无形的冰锥反复穿刺。
他费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模糊的视线里是寝殿熟悉的、缀满繁复鎏金纹饰的天花板。浓烈的药膏味混合着劣质香粉的气息霸道地钻入鼻腔,熏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苏砚:嘶……
苏砚尝试着动了一下脖子,瞬间倒抽一口凉气,疼得眼前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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